邱老三并不知道听柳遇到了危险,见到听柳回来,随口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得赶紧回去了,我去看看天明伤势如何!”
三人回了夏家。
徐听柳王富贵很默契的缄口不言,谁都没有提起在戏台那发生的事。
一进屋就看到夏天明拿被子盖着双腿,双目无光靠在炕头。
几人又唏嘘心疼了一会,邱老三才依依不舍回了家。
终于空闲下来。
赵菊兰赶紧拿出夏天明擦拭泪水的那个手帕递给徐听柳,“听柳,你看!”
徐听柳吓一跳,乍一看还以为是母亲郁婉柔的针脚。
“姨娘绣的真好,栩栩如生。”然后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娘亲的针脚也是如此细密,你们绣的还挺像的。”
赵菊兰已然断定这个绣品出自何人了,立刻回应道:“这不是我绣的!”
“啊,姨娘这是什么话?”听柳一头雾水,“我可没有这手艺!”
说完又突然反应过来,“姨娘是说这帕子”听柳结结巴巴说不清话,仔细观察起这棵柳树和鱼!
她终于认出来了,这是她母亲郁婉柔绣的,焦急的情绪立刻上头,“姨娘姨娘,能否告诉我这块帕子从何而来!”
赵菊兰这才回话,“这帕子是你夏叔从苏家带回来的,说是你苏家姨奶奶身边侍女苏云晴给的!”
“苏云晴?苏云晴?”听柳将“苏云晴”这个名字念念叨叨好几遍,实在想不起来“苏云晴何许人也?”
“毫无印象吗?”王富贵问道,“会不会是你娘在外施粥送出去的?”
徐听柳很是诧异,娘亲施粥到底认识了多少人?
她现在觉得有团迷雾将自己笼罩,但又无从下手找到突破点。
“对不起,听柳,姨娘还以为你妹妹的事情有眉目了,这才紧急慢赶让王公子接你回来。”
“无妨无妨,姨娘也是关心则乱!我已经将寻人启事写好了,只待一路张贴出去!”
无名来给王琼英看诊,揭开夏天明腿上的被子,瞧了瞧摸了摸,“还有的治,只是时间得久些!”
赵菊兰连连作揖求道:“我们不怕时间久,只要能治好就行!”
无名看了看伤口,已然是被处理过的样子,心中已经有数,随即下了方子,“先吃一旬的过路黄,一旬过后我再来看情况”。
无名走了好一会,王富贵才开口说道,“姨娘,我自作主张,早在昨日给鹤年堂那坐诊大夫捎去书信,他恐怕今日就到!”
赵菊兰满是感动,“孩子,这说的是啥话,鹤年堂是老字号了,盛名在外,你能帮你赵叔请到这么好的大夫,姨娘感激你都来不及呢!”
“那麻烦赵姨娘准备个客房,大夫今日可能得留宿。”
说话间,就听到门外勒马声响起。
陈鹤年拎着药箱佝偻着背迈进了夏家屋子。
众人赶紧接待贵客!
陈鹤年奉承几句就搭上了脉。
又揭开被子检查了一下伤势,最终发话,“先吃一旬的过路黄,一旬后再看情况!”
竟是和那无名大夫一模一样的方子。
迎夏童言无忌,赶紧问道,“那我爹爹大概什么时候能完全好?”
陈鹤年将他那一缕白胡子捋了又捋,摇了摇头,“完全好怕是不可能了。”
他用的是非常肯定的语气,然后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王富贵,“怕是怎样都会留下隐疾了!”
迎夏立刻不愿意了,“无名爷爷说可以治好的,就是得费点功夫!怎么到你这还治不好了呢?”
“就是,无名大夫说吃完一旬的过路黄他再来看看,说是见效慢但是能好的。”赵菊兰低眉难掩悲伤。
陈鹤年已有愠怒之意,心里想的是那你找什么无名去看就行了,还找自己做什么?
但不好打了王富贵的面子,嘴上又说道,“病人骨节处断了几节,要是小孩子还有望长好,但是眼下他骨头已经定型,怕是神仙来了也不能让他恢复正常了!”
他又给王琼英号了脉,依旧是那番说辞,“药石无医!”
自己已然完成任务,也并不留宿,直言鹤年堂有事,坐上马车又匆匆返回。
夏家一家人陷入莫名的恐惧中。
听柳直接发话,“听无名爷爷的吧!”
众人才将目光看向听柳,“鹤年堂都这样说了!就不花那冤枉钱了!”夏天明第一个缴械投降。
听柳语重心长,“上次种植药材那个方子,无名爷爷也和鹤年堂那位不一致!”
“我那会留个心眼,在最后一块田垄处按照二位医者两种方法各栽了一行!”
“我前两天抽空去看了一下,你们猜猜如何?”听柳故作马虎。
众人心里矛盾不一,,但是心里那个念想却迟迟不敢说出口。
听柳笑了一声,“陈鹤年大夫给的方子可能并不适合凌云庄,已经蔫蔫一息,看着药石无医!”
她特地将“药石无医”这几个字眼咬的铿锵有力。
赵菊兰心里那点火苗蹭蹭又燃了起来,“那无名大夫那个方子种植的药材呢?”
听柳轻松说道,“长势良好,除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