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菊兰在家也不得闲着,变着法子要给婆婆做软和可口的饭菜,还要按照无名大夫医嘱按时煎药喂药,要时刻观察婆婆身下是不是要换尿介子,要给婆婆擦拭身子,按摩身体
她抽空还去做些针线活,将上次做香凝露剩下的布料缝缝补补做些香囊出来,马上端阳节了,她想着等他儿子休沐回来去拿去清水镇也能卖不少钱。
她上次和夫君去集市卖粮食,那些卖香包香囊五花绳的手艺并不怎么样,就那还卖的又贵又快。
迎夏不怎么会针线活,在旁边卷起五花绳来。
次日一大早,听柳就去山上去看那些药材苗子,大壮娘坐在门边吃饭边拦着听柳,“听柳才一天长不出什么的,歇会,婶子这有饼子和高粱饭。”
“多谢婶子,我去瞧瞧很快就会。”听柳好意拒绝,去山地的路上还碰到来前来给奶奶施针推拿的无名,“无名爷爷好,赵姨娘做好了饭,你去了先吃点饭再施针。”
“先别去山里看了,爷爷知道你心里急,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去了也没有用。”无名也随口劝着。
“无名爷爷,您和鹤年堂那位大夫给的方子都说天麻喜欢阴凉环境,要避免阳光直射,”无名点了点头。
徐听柳看了一眼高空烈日接而说道,“看这情形,今日日头怕大得很,我去找点叶子把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去盖一下。”
无名越发感叹这女娃的细心之处,“那你快去,早去早回。”
凌云庄环山绕水,所以这边村民灌溉都是从凌云河改水道引到自己家田间。
今日也不知道哪家灌溉自家麦地,不晓得是不是水没有改好,流的到处都是泥泞不堪,原本上山的路又湿漉又满是泥巴,令人寸步难行。
没有办法,徐听柳只能多绕些路,换了条路继续上山。
小路虽远,但一路风景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一路上各种野果野莓子看着甚是可口。
一股特殊的味道也扑鼻而来,听柳感觉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但一时又想不起。
听柳在去山地里的路上摘了很多叶子,速速观察了一下所有药材,然后拿摘来的树叶将被太阳照射的天麻一一盖好。
低头弯腰间瞬间她突然就想起了小路上扑鼻而来的味道在哪里闻到过。
那是去年端阳节,娘亲买给她艾草青团的味道。
听柳蓦然心疼了一下,去年端阳节还有娘亲陪伴,今年已经和娘亲阴阳两隔了。
她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独自难过了一小会,然后就决定从小路回去的路上摘些野果野莓子和艾草。
一是艾草味冲,可以让大家免受蚊虫叮咬。
二是端阳节快到了,她想凭借着记忆做些艾草青团,也让大家尝尝鲜。
说干就干,徐听柳迅速下山就忙活起来,她来时没想到会走这条小路,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所以并没有带篓子和趁手的工具。
再回去一趟实在麻烦,现在她只能重新想办法。
只见她低头弯腰先将野果和野莓子摘好归拢在一起放成一堆堆,然后就去采气味奇特的艾草,很快一大堆艾草就成片堆叠。
徐听柳将艾草严丝合密的摆放妥当,又将那些野果野莓子整齐的铺在在艾草上,然后整个人将艾草一兜全部纳入怀里。
果然,野果野莓子被安全包在艾草里,纹丝不动的跟着听柳回了家。
迎夏翘脚在门口张望数次,没有见听柳的人影。
赵菊兰叮嘱中带些抱怨,“你去山地里瞧瞧,听柳拢共才去了几次,人生地不熟的,别迷了路,我早上让你跟着去,你怎么没去?”
“听柳让我在家卷五花绳,说她去去就来,说我卷到十根她就回家了,还说她回来要检查,我这都卷了二十根了,怎么还不见她回来。”迎夏支支吾吾满是担心。
她正准备去地里接人,就听见门外动静,“迎夏,快开门摆放一个平整的桌子。”
听柳被一团艾草包围在中间,不见人脸只闻其声。
迎夏赶紧将门打开,卸掉门槛,赵菊兰也放下手里正在做的香囊,将将饭桌上的东西一一挪开。
迎夏随手就准备去接,“听柳,给我吧。”
“别乱动,里面裹着东西呢!”听柳拒绝了迎夏的帮忙,从艾草缝隙里瞄到桌子大概位置,慢吞吞走过去蹲了点将所有东西铺展在桌子上。
“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艾草?”赵菊兰满是诧异。
“这就是艾草呀,我还没有见过新鲜的,上次大壮娘给的那个干巴巴的!”迎夏满脸好奇,但瞬间就被野果野莓子吸引过去,直愣愣盯着那堆果子。
果子还是碎了不少,最上面的艾草被染得黑红一片。
“拿点去吃吧,给奶奶留点。”听柳一发话,迎夏就去拿果子。
她小心翼翼将艾草上那些碎果子全部捡在手心里,一把塞进嘴里,满意的嚼着,“真好吃,吃好了,剩下的给奶奶娘亲和听柳吃吧!”
赵菊兰突然就觉得迎夏长大了,以前那些吃食拿回来都是她吃完吃不动了剩下的才能进夏家其他人口中,她今天将碎果捡起吃完,把好果子剩下的画面深深的触动了赵菊兰的心。
赵菊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