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1 / 2)

夏母也夫唱妇随:“哎呀,可不是嘛,道貌岸然可不是人人都会的,咱们还得回山头多修炼几年。”

迎夏暗自偷笑,对自己爹娘这阴阳怪气式的撑腰叹为观止。

捏紧手里布裹开心应道:“那我还是不学了,这我可学不会。”

听柳舅母到底是狠角色,当着众人面硬是没发作丝毫。

依旧轻轻拍打着听柳满身尘土,假意关心道:“你看你,一会会就搞得灰不溜秋的。”

“快,随舅母去厢房给你梳洗一番。”

真的是母慈子孝的一番画面,不知道的人当真会以为是亲生母女。

反观这边,夏母看着脏兮兮的迎夏气不打一处来。

抄起早已备好的藤条就往身上送:“你这混泥鳅,出走前才办置的新衣服,这才半晌,就乌漆嘛黑的,回去自己洗去,听见没?”

迎夏只能边跑边回应:“娘亲大人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您行行好,我错了,我回去自己洗。”

迎夏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溜烟就甩开爹娘一大段距离。

夏母追的精疲力尽早早放弃了在半路候着。

夏天明眼见迎夏越跑越远。

只能连连劝慰:“别跑了,我不追了,过会还要祭拜,完了吃个饭就可以回家了”。

迎夏半信半疑,但是却也被吃饭两个字眼深深吸引,只能握手言和。

等到和夏母帮汇合,两人气早已消了大半。

迎夏害怕二人变卦,突然委屈大哭起来。

边哭还边诉说:“我被人围住那么久,哭得那么大声,你们两个都不来看我,让我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坏人,要不是太奶奶搭救,我早被管事的拉进柴房打断腿了。”

热衷于拉家常的夏母脸上挂不住,只能轻轻安慰,连连道歉。

夏天明脸上更加无光,自己武断自家丫头不会被人欺负,可是她才不满十三,也还是个孩子。

这下,别说生气了,两人被这小狐狸一糊弄,只剩下内疚。

这边徐听柳一被带到厢房,舅母就变了脸露出凶相:“刚才那个布裹怎么回事?到底是谁的?是不是你的?”

“什么布裹?值不值钱?”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安心喝茶的舅父郁仁查立马掩住杯盖就匆匆询问。

徐听柳本想不发一言把这事糊弄过去,可是舅父发话了,她无法逃避。

只能怯懦懦的回答:“我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舅母您是知道的。”

“那个布裹是刚才那个夏迎夏的,她一路上拈花惹草腾不开手,所以让我帮忙拿了一小会。”

舅母戚氏眯着狐狸眼依旧不依不饶道:“看那丫头衣物破旧不堪,不像是富贵家小姐。”

忽的一下想起刚才迎夏那一家三口咄咄逼人让自己下不来台画面。

更加生气的用肯定的语气陈述道:“倒像是哪家乡野村妇养的泼皮无赖”。

徐听柳不知如何答话,一口咬定东西是迎夏的。

“你接着狡辩,看我信不信你。”

经验老道的舅母还是看出徐听柳怯懦懦的样子,但是平时这丫头也是这样子,所以她也一时拿捏不住听柳究竟有没有说谎。

但还是狡黠地换了一个方向继续问道:“刚才苏家老祖宗派人传话,说赏识你要带你过去小叙一番,她就没有给点什么见面礼?”

姜还是老的辣,徐听柳顿时感觉心慌气短,脸色立马红晕起来

忽然脑海中闪过迎夏介绍自己的场面,顿时计上心来。

听柳缓了缓神,放慢语气慢慢解释了夏迎夏如何和苏家老祖宗沾亲带故,苏家老祖宗又是多么喜欢迎夏,人家只是怕迎夏没有个伴陪着,怕她孤单,才叫自己结伴同行。

一番解释下来,终于让戚氏相信自己只是个陪衬。

戚氏小人嘴脸立马显露无疑,接着就粗俗不堪骂骂咧咧道:“什么高门大户,打发叫花子还给几个铜板子呢,就让人在那干干站着,连个屁都不带回来。”

徐听柳低着头暗自庆幸,幸好迎夏懂得自己眼神,钱财给了迎夏也不能便宜了自己这歹毒的舅母。

舅父郁仁查打量了一眼灰头土脸的徐听柳,脸露不悦:“怎么搞成这副模样?家里没件像样的衣服穿了吗?”

戚氏面上挂不住,一个眼神就支开了徐听柳。

倚在郁仁查肩膀娇嗔道:“这孩子,来的时候我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这么一会会就搞得灰头土脸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她呢。”

徐听柳在舅母眼神示意下赶忙去了隔壁厢房,照着铜镜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打扮

灰蒙蒙的一身衣服已然看不出颜色,挂着泪痕的脸上尽显苦相。

徐听柳拿起除尘掸子轻轻将自己身上灰尘掸走,接着拿着铜盆打好水轻轻擦拭着布满泪痕的脸庞。

一番梳洗属实花了些时间。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梳洗完毕的徐听柳真的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虽比自己母亲郁婉柔逊色三分,却也还是淡眉如秋水,玉肌伴秋风。任谁见了都会赞声美人如画。

徐听柳刚出厢房,就碰到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