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等她尖叫出声,嘴里就被塞了刚脱下的脏裤衩。
厕所里的灯突然就灭了,什么也看不到,她被人揪住头发,狠狠砸向水泥墙壁,砸的她头昏眼黑。
接着拳头劈头盖脸落下,一拳接着一拳砸在脸上,砸的她牙齿都有些松动了。
那人似乎不打算让她昏迷,将她从厕所隔间里拖出来,丢在水龙头下冲水,清醒片刻,又被扔在地上狠踹腹部。
赵秀华疼的起不了身,更看不清是什么人打她。
那人似乎带着极大怨气,打她那是丝毫不留情,一拳一脚都似想要她的命。
是谁?
到底是谁想害她?
赵小翠和凌槐绿挤在地上,睡的迷迷糊糊,听到门外似乎有人在敲门。
她推了推凌槐绿,哪晓得,凌槐绿睡的跟猪一样。
赵小翠没办法,只好起身去推凌玉娇:“娇娇,好像有人在敲门!”
被吵醒的凌玉娇没好气道:“大半夜的,谁会敲门,你神经病啊!”
外头敲门声越来越响,这下不但凌玉娇听见了,就是地上的凌槐绿也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人敲门?”
凌槐绿打开门,凌文海已经起来了。
“谁呀?”
昨晚上没睡觉,今儿又因为失窃的事,闹到一点过才睡,凌文海这会儿火大的很。
门口站着的,是斜对门的王奶奶:“小绿爸爸,小绿妈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一家人懵圈,他们都还没睡醒。
王奶奶着急:“哎呦,你家赵老师在厕所被人打昏了,你快去看看呀!”
“妈!”凌槐绿尖叫一声,就朝着厕所过去。
厕所里,赵秀华赤身裸体躺地上,头发是沾着屎尿,门口站着两个妇女,捂着鼻子不敢上前。
凌文海一瞧这模样,也不想过去。
“这都咋回事?”
端着洗衣盆的老黄媳妇道:“我想着这会儿没人,瞅时间来洗衣服,哪晓得,一进来,就瞧见”
这一个楼道里,门对门住了十户人,大大小小好几十人,厕所就这么一个,每天为洗衣服上厕所,没少吵架闹纷争。
有人为了清静省事,都是瞅着大半夜没人的时候来洗衣服,省的天一亮,就得跟人抢。
凌文海跟几个妇人说话。
凌槐绿打了水拿了香皂,给赵秀华清理。
才收拾一半,赵秀华就醒了:“是你!老凌,这死丫头心太毒了,她想打死我!”
凌槐绿拿着毛巾瞪大双眼:“妈,你在说什么呀?”
凌文海瞧着妻子这样,只觉得丢人:“她在屋里睡的好好的,还能分身过来打你不成?”
老黄媳妇也看不过眼:“是啊,赵老师,你哪儿能对自己亲闺女那么大仇恨呢。
你瞧瞧你,浑身屎尿,你家玉娇都躲到一边不见人了,就人家小绿,不嫌脏替你清理,你咋还能冤枉孩子呢?”
凌槐绿继续给赵秀华擦拭:“妈,你讨厌我,误会我,都没关系,你身上伤的不轻,咱们先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几个女人摇头:“多好的孩子啊,亲妈那样对她,她是半点不记气,这也就是亲生的,你瞧那外甥女,捂着鼻子躲远远的!”
赵秀华一巴掌拍开她的手“滚开!谁要你好心了?老凌,你信我,真是她打我,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凌槐绿委委屈屈起身,将毛巾给凌文海身后的凌玉娇:“玉娇姐,妈喜欢你,你去替她收拾吧!”
凌玉娇压根不动,不但不愿给赵秀华收拾,连毛巾都不愿接。
凌文海回头怒视:“你不去收拾?”
凌玉娇无奈,只好伸出两根手指头捏着毛巾去给赵秀华收拾,哪晓得,她还没走进,就忍不住一阵干呕,趴在水池边上吐的昏天黑地。
凌文海气得咬牙:“小翠,你去给你二姑收拾!”
赵小翠窝着一肚子火,啥玩意儿,凌槐绿想干不让干,凌玉娇不愿意收拾,合着就该她来处理脏污,难道她不恶心么!
“呕~”赵小翠也吐了。
最后,还是凌槐绿替赵秀华收拾的。
她给赵秀华收拾干净:“爸,妈这身上有伤,要不”
“滚回去睡觉,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凌文海一声怒吼,打断了凌槐绿的话。
家里现在连二百块都拿不出来了,昨儿早上给凌槐绿的钱,幸亏她没花出去,不然,这一家子都要拉饥荒了。
发工资还有半个月,这日子可怎么过?
凌文海眼神落在凌槐绿窈窕的身影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赵秀华第二天请假了,她脸上淤青,没法见人。
两口子夜里嘀咕,到底是谁害了她,也不敢去报警,毕竟陈红军还没找到,这会儿又报警,不够丢人的。
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赵小翠偷摸问凌槐绿:“会不会是红衣女干的?”
凌槐绿冷冷盯着她:“那是我亲妈,不管她对我好不好,都轮不到别人欺负她!”
赵小翠撇撇嘴,嗤,就那样的亲妈,只有凌槐花这个傻子,才会没底限的崇拜。
一家人默契的闭口不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