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闻言,猛地掀起帷幕,脸色骤变,仿佛被冬日寒风猛然侵袭,双颊瞬间失去了血色,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围观的众人一阵唏嘘,只因王氏现在的脸实在太可怕了!
脸上全都是用手抓过的痕迹,甚至有些已经开始溃烂,传出一阵阵恶臭,众人吓得后退了几步。
王氏猛地站起,身形微晃,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自从那日想陷害云婉如却反被害后,虽然已经吃过了解药,可那些抓痕确却是一时半会好不了,王氏整日顶着这脸庞也不敢出门,直到昨日听一位夫人说宴会上云婉如赠送的玫瑰润颜露用了之后可使肌肤细腻有光泽,还能祛斑去皱!
王氏一时有些后悔,不该把那瓷瓶扔掉,不过王氏又得到消息,京城有家胭脂铺竟也有卖的,便忙赶了过来!
王氏来到雪娘面前,声音尖利而急促,穿透了厅堂的宁静:“我不同意!怎能如此轻易就放弃那玫瑰润颜露!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你怎可一句话就将它抛诸脑后!”
言罢,她几步跨至案前,双手猛地拍在桌上,震得茶具轻颤,发出几声清脆的碰撞声,仿佛是她内心不甘的回响。
雪娘无奈的看着江映月,意思是你自己来解决这件事。
江映月已经气的不行了,仍带着得体的微笑,转向王氏,悄声说道:“我们将军府哪有这么多银子,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不要丢人现眼了!”
王氏偏要和江映月对着干,她的动作决绝而疯狂,全然不顾周遭惊愕的目光。她一把抓起木盒中的瓷瓶,瓶身反射着微光,在她扭曲的面容上投下斑驳光影。
瓶塞开启的瞬间,一股清新而略带甘甜的玫瑰香气弥漫开来,与厅堂内原有的脂粉味交织成一种复杂的气息。
王氏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决绝,她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倾注在这瓶玫瑰润颜露之中。
只见她毫不迟疑地将瓶口对准自己的脸庞,一股股晶莹的液体倾泻而下,顺着她斑驳的肌肤滑落,有的落在伤口上,激起一阵细微的刺痛与清凉,有的则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迹。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无奈,她转身对贴身侍女低语了几句,晴儿闻言,脸色微变却迅速点头,转身便匆匆离去,脚步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厅堂内,气氛因王氏的固执而愈发紧张,众人屏息以待,目光不时在王氏那张扭曲而坚定的脸庞与江映月冷静自持的身影间游移。王氏紧紧抱着木盒,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双眼紧盯着江映月,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吞噬。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孩童的嬉闹声,为这凝固的氛围添上一抹不真实的色彩。江映月站得笔直,目光温和却坚定,她深知,今日之事,不仅关乎颜面,更是对将军府威信的一次考验,她一定要处理好,不能让秦怀远生气。
不久侍女带着银票回来,江映月把银票递给雪娘,内心都在滴血。
雪娘接过银票,手指灵巧地捻过每一张,银票在她指尖翻飞,宛如轻盈的蝶舞,瞬间便堆叠整齐。
她嘴角挂着一抹淡然而又不失风度的微笑,轻启朱唇:“诸位,今日之事已了,感谢各位捧场,请自行散去吧。”话语间,她轻轻挥手,如同春风拂面,带走了厅堂内的一丝紧张与尴尬。
众人闻言,纷纷交头接耳,带着几分好奇与释然,缓缓退出了厅堂。有的还不忘回头望一眼王氏,只见她依旧紧抱着木盒,目光呆滞,仿佛刚从一场梦中惊醒。
而江映月,则保持着那份得体的微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决绝,她轻轻侧身,让出一条路,示意让王氏离开。
江映月的目光倏地锐利起来,穿过人群的缝隙,直直射向内室那抹不应出现的身影——云婉如。她紧咬下唇,胸中怒火中烧,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心头的怒火上。
“哎,这位夫人,里面不能进!”雪娘见江映月直往里屋走,有些慌乱,忙去拦江映月。
江映月一把推开雪娘,向内室走去,走近内室门口,她猛地一拉帘幕,只见云婉如正倚窗而立,身姿曼妙,手中轻摇一柄绘有鸢尾花的团扇,半遮面庞,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与挑衅。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却也让她那抹笑容显得更加刺眼。
“云婉如,你好样的!”江映月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忽视的愤怒与质问。她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云婉如轻笑出声,团扇掩唇,眼眸中波光流转,轻启朱唇:“呦,这不是将军府平夫人吗,何必动怒?不过一瓶玫瑰露,能引得将军府如此兴师动众,倒真是让我意外。
不过,若你要真喜欢,我这儿还有更好的,赠与你便是。”言罢,她轻移莲步,从袖中取出一精致小瓶,轻轻置于桌上,那瓶身晶莹剔透,似有淡淡香气溢出,引得江映月心中一动,却更加警惕,不知这又是何等手段。
江映月脸色难看至极,:“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