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是京城新开的医馆,一直都是免费诊疗,而且药也比京城其他医馆便宜不少,自然而然引起了别人的不满。
回春堂对面的医馆明晖堂早就看回春堂不顺眼,便找到了这妇人和她的女儿。
一年前,妇人的女儿身染重疾,在明晖堂一诊治,竟是一种罕见的怪病!患病之后,皮肤便会发紫,全身水肿酸痛干不了一点活!
妇人嫌女儿是个赔钱货,便由她自生自灭,几天前,明晖堂突然找上门来,说只要把女儿送去回春堂医治,并在他的门口哭诉治死了人,便给她十两银子!
妇人一想,这生意稳赚不赔啊!便豪爽地接过十两银子,带着女儿去了回春堂。可怜的女孩还以为自己的娘亲要去带自己治病,没想到她的娘亲只是榨干她的所有价值。
阳光斜洒在回春堂的青石板路上,斑驳陆离。妇人衣着朴素,眼神中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贪婪,她紧紧牵着瘦弱不堪、面色发紫的女儿,一步步踏入这方本该是宁静与希望之地。女儿的小手无力地垂着,空洞的眼眸里映不出一丝光芒,唯有偶尔传来的微弱咳嗽声,诉说着她长久以来的病痛与挣扎。
回春堂的青衫男子见小女孩可怜,便想要治好她,思考良久后,让女孩每日喝药养着,暂时缓解病情。
妇人并不想抓药,可她想起明晖堂的掌柜说得抓住回春堂的把柄,而医馆的把柄不就是药吗!妇人忍痛抓了两副药,带着女孩离开了。
几日后,妇人再次踏入回春堂,面色比上次更加焦灼不安。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她的身影拉长,显得孤单而无助。
小女孩被妇人搀扶着,踉跄步入,那原本就发紫的皮肤此刻竟隐隐透出几分不祥的黑,水肿得更加厉害,几乎让人难以辨认她原本的模样。
她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胸膛剧烈的起伏,那双空洞的眼眸中偶尔闪过一丝痛苦与不解,仿佛不明白为何病痛会如此无情地缠绕着她。
青衫男子见状,眉头紧锁,快步上前,轻轻接过女孩,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
一踏入门槛,妇人便高声哭诉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放大的悲切:“回春堂啊,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家闺女吃了你们的药,病情非但没好转,反而更重了!”她边说边用力摇晃着女儿瘦弱的身躯,仿佛这样能唤醒周围人的同情与愤怒。
小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颤,咳嗽声更急,脸颊上滑落几滴晶莹的泪珠,与这医馆内的草药香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面。
妇人故意大声叫喊,把周围人都喊了过来,一块讨伐着回春堂。
可毕竟回春堂还是有一些威望的,总有些人站在回春堂这边。
妇人见云婉如要治女孩,心里有些着急,若要让她治好了,自己的银子怎么办!连忙拽起来女孩就要走,嘴里不断说着,“回春堂真是草菅人命!吃了大夫开的药病更严重了!”
有些人有些信了,便附和着妇人。
明晖堂的掌柜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娘亲,我难受!”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人群突然变得静谧,突然有人开口道,“李大娘,你就让那位姑娘试一下吧!我看刚才那姑娘几针下去,你家翠翠的脸色都好了几分!”
妇人恶狠狠地瞪回去,“你懂什么!往身上扎针能没有血色吗!”
云婉如轻步移至青衫男子身旁,低语几句,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即点头应允。
她转身,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对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轻挥衣袖,示意安静。几名训练有素的伙计,宛如鬼魅般穿梭于人群,悄无声息地围住了正欲挣扎逃离的妇人,他们的动作既迅速又礼貌,未让妇人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云婉如则迅速来到女孩身旁,蹲下身,那双温暖的手轻轻抚过女孩冰凉的脸颊,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她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瓶中盛装的,是云婉如昨日刚炼出来的丹药——大还丹,其上缠绕着淡淡的灵气,服下后可保住将死之人的性命。
她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借着灵泉水将丹药给女孩服下。
随着大还丹缓缓融入女孩体内,那抹淡淡的荧光仿佛在她周身编织起一层生命之网,逐渐驱散着病痛的阴霾。
女孩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眼中重新焕发了久违的光芒,那是对生的渴望与感激。她轻轻动了动手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四肢间那沉重的负担仿佛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只留下淡淡的暖意流淌在四肢百骸。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奇迹般的转变而变得清新起来,人们屏息凝视,不敢错过这令人震撼的一幕。女孩的脸色虽然还残留着几分病后的苍白,但那份紫意已明显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健康的红晕悄然爬上脸颊。她尝试着坐直身子,望向云婉如,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解,似乎在问:“为什么你会救我?”
妇人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目光在逐渐女孩与云婉如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有些害怕。
云婉如接过药方,仔细审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误,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