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城市的心脏地带,市厅大楼的顶端,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整个城市的天际线。
不远处的天龙集团总部,一座摩天大楼的顶层,也发出了第二道光芒。
江城第一监狱的高墙之内,第三道光芒冲天而起,穿透了厚重的云层。
在这三道光芒的映照下,不远处的驭诡门驻地李太阿站在窗前,目光穿过玻璃窗,凝视着外面的光辉。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那是一种对即将发生的事态感到无奈却又无力回天的复杂情绪。
他轻声自语:“他们都跑了……”
江城最有权势那一撮人,都跑了。
至于江家……
不过是明面上的炮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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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上,地狱之门的恢弘门户旁,摆放着一个巍峨壮观的座椅。
在这个座椅前,陆子野缓步走来。
径直走到那高大的座椅前,从容地坐了下来。
他的眼神却锐利如刀,穿透了云层,俯瞰着下方的景象。
从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底下的人群,那些熙熙攘攘、喧嚣不已的人。
“呵……”
陆子野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冷冽的笑容,声音中带着讽刺:“不分青红皂白,都该死。”
陆子野的手指在门边缘轻轻滑过,他能感受到那些怨念和阴气在指尖流转,带着冰冷而又湿润的触感。
这扇门,并不同于常人所见的任何一扇门,它并没有实体的形态,不似木头、金属或是其他任何物质所构成。
它的存在,更像是一种超自然的显现。
从远处望去,地狱门周围似乎被血光笼罩,那种光芒冲天而起,宛如晚霞中的一抹殷红,既刺眼又让人心生畏惧。
然而,这并非真正的血光,而是由无数沉重的怨念和阴气交织而成的幻象。
这些怨念和阴气,如同有形之物,却又无形无质,它们凝聚在一起,形成了这扇门的轮廓。
对于旁观者来说,地狱门的内部被一层不可透视的迷雾所遮蔽,使得任何人都无法从外部清晰地窥探其内部的景象。
只有当那些模糊的血光偶尔从深邃的黑暗中探出,才能让人隐约感受到门后隐藏的恐怖。
“还有三分钟。”
陆子野的声音低沉,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这三分钟一过。
他要整个江城覆灭。
就在这个时候。
陆子野的目光忽然一凝,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李太阿。
李太阿的诡异是一头厉诡级层次的火烈鸟,通体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李太阿驾驭着那头火烈鸟,缓缓地飞向陆子野。
“李太阿,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当场杀你么?”
陆子野的声音冰冷在空气中回荡。
李太阿感受到了陆子野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李太阿缓缓地从火烈鸟的背上滑落,双膝着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跪倒在了陆子野的面前。
李太阿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迫切,一种几乎可以触摸得到的绝望:“我……我在这里,真诚地请求您……求您一件事……”
陆子野,听到这番话,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透彻,他轻蔑地说道:“求我?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我,你配吗?”
然而,李太阿并没有因为陆子野的嘲讽而气馁,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我有!!”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涟漪。
陆子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浓厚的兴趣。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
陆子野终于开口,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
“江家,江泽均不过是一名被操纵的小卒,而真正对您构成陷害的,是那位手握重权的江城一把手李天。”
“他与掌控着江城监狱一把手许福,以及操纵舆论导向的天龙集团的乌恒豪,三人联手,造成为这场悲剧的幕后黑手。”
“他们得知你有意对江城进行报复,便迅速启动传送阵,逃离这座城市,前往省城,避开即将到来的风暴。”
“虽然驭诡门在这一系列事件中选择了沉默,但我们也并未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
“我,李太阿,在此恳求你,看在我提供的这份信息上,能够对江城的驭诡门网开一面,留下一线生机。”
“我承认,我李太阿欠你的,我愿意以死谢罪。”
“我明白,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宽恕整个江城,但驭诡门是我半生的心血所系,它承载着我所有的努力和希望。”
“那些掌权者的不作为,不应该由驭诡门来承担全部责任。”
“我在这里,真心地请求你,就……就留一点点火种,行吗?”
话音落下,李太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