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牵手,让她心跳如鼓,蹦蹦狂跳,呼吸更是好几次被掐断在嗓子眼里。
一种说不出的悸动小凿子般,一下下的凿着心脏。
心跳声越来越大,渐渐失去了控制。
脸颊上的热度不断攀升,汗毛眼贲张,细汗如浆密密的在脊背糊了一层。
明明车厢内冷气打的很强,她却鼻尖渗出薄汗,呼吸更是滚烫的如塞了火炭。
她身子一阵阵发软,甚至比和裴西州接吻的身体反应还要强烈。
大概是蒙了头,抵达西风馆下车,裴西州过来牵她手的时候,她生平头一次没拒绝。
热意蒸的她雪肤泛粉,湿漉漉的眸子上睫毛湿软,颤巍巍的掀眸看他一眼。
裴西州眼底的碎光更密几分,镜片下昳丽的眉眼流淌着浓浓的愉悦。
脚掌抵至她的鞋尖,嶙峋修长的手拨开她微微汗湿的刘海,露出一整个饱满漂亮的小脸儿。
故意逗她,“怎么热成这样?”
南知意羞耻的浑身细胞发颤,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他。
裴西州眉眼间更愉悦,自喉骨溢出低低浓浓的笑。
然后低下腰背,宽大的手掌牵着素手,一起朝着入户门走去。
短短几步路,南知意心头却是百转千回,忍不住想,如果裴西州愿意这样慢慢来的话,说不定自己……
但是这个念头刚刚浮现。
一道声音就惊雷一般劈开了她!
“西洲!”
踏入客厅的刹那,随着习习冷气一起而来的是宁溪浅含着震惊的声音。
那道目光如闪电一般,不等落下,南知意就像被电了下,飞快甩开裴西州的手。
刹那间,客厅的空气浮出令人胆寒的凉意。
如冰霜不期而至,冻住了呼吸。
南知意脊柱爬上细细密密的颤栗,惊恐的鹿眸瞠大,愧疚和羞耻捻揉着心脏,甚至不敢直视宁溪的目光。
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悉数被一个念头占据,那就是她和哥哥的事情曝光了!
血色顷刻间从脸颊褪尽,原本泛粉羞赧的小脸儿此刻已是煞白如纸!
但与她的惊慌失措相比,裴西州显得冷静许多,掌心失去的那股温热柔腻让他深瞳温度骤冷。
不悦的目光蕴着威压扫向宁溪。
“你来干什么?”
宁溪眼底的戾气被勉力压住,对上男人冰冷无情的目光扯了扯嘴角。
“我来看看你,伯母让我和你商量一下订婚礼的事情。”
“我的小礼服款式想让你参与一下意见。”
她压着眼尾,努力把刚才看到两人牵手生出的浓烈嫉妒给咽下去,嘴角翘着,看起来愉悦又幸福。
好似沐浴在婚事喜悦中的新嫁娘。
南知意听到这里松了口气,看来宁溪姐没察觉她和哥哥之间的暧昧,但听到婚事,一股揪痛就扯了下心脏,小脸儿更白了几分。
她勉强勾笑。
“恭喜宁溪姐,总算能得偿所愿。”
刹那间,自身侧袭来一阵凛冽寒意。
她脊背瑟缩了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宁溪姐,需要我给意见吗?”
宁溪目光落在南知意脸上,眼底凉意一闪而逝,但很快又变得温柔,“好呀。”
“咦,栀栀,你很热吗?”
“司机真是的,竟不知道把冷气打低一点?”
诧异又关切的语调,让人察觉不出半分不妥。
实际看着南知意泛着粉晕汗湿的小脸儿,被嫉妒的浓酸腐蚀的一颗心脏千疮百孔。
手心用力的攥着。
裴西州果真按耐不住了!
南知意闻言脸颊腾的红了个透,羞耻感紧紧的抓着心脏,让她七上八下,始终惴惴着。
“我……”她心虚又愧疚的捂着脸颊,浓浓的自厌让她坐立难安,恨不得夺路而逃。
“是,我上车之前跑了一段,心跳的太厉害。”
撒谎至一半,她羞耻的说不下去,仓促的撂下句,“我先去洗澡!”
说完逃一般飞快离开。
宁溪目送那道窈窕的背影消失,眼底被阴翳一寸寸挤满。
“宁溪,你逾越了。”
蓦地,冷冽的嗓音打破了沉默。
对上裴西州冷淡至极的深瞳,宁溪酸的能挤出水来,“西洲,你就这么狠心吗?”
“明知道我把初次……给了你。”宁溪眼底氤红,哽咽不止,“伯父伯母和我爸我妈都期待着我们能早点结婚。”
“你为什么要这么排斥?”
“很简单。”
裴西州踱至入户柜,慢条斯理的拆开领带,敞出小片冷白胸膛,然后将领带随手丢到柜上。
“因为我从不喜欢你。”
“更不接受任何人的算计。”
“你该庆幸的是宁家和裴家是世交,凭着这份交情,我目前还没动宁家根基的念头。”
“如果你再从中做梗,妄图嫁给我,凭着劳什子的第一次绑定我,等待你的……是宁家的覆灭。”
裴西州眼底一片森寒,说这番残忍的话出来,唇角甚至还勾着温柔的弧度。
迎着他的笑,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