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陆砚哥,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你们夫妻俩的感情不会出问题。”
“我以茶代酒,诚挚的跟姐姐说一声对不起。”
几乎在瞬间,一杯酒就被宁溪放到手边。
南知意下意识看了眼宁溪。
宁溪眼眸温柔,落落大方,任她打量。
那股怪异的感觉顷刻被南知意甩去。
“姐姐为什么不喝?是因为不肯原谅晚晚吗?”
裴晚瞬间挤出一包泪,“姐姐,求你了,原谅我吧,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关系变好……”
南知意始终沉着脸。
裴晚的茶艺真的很拙劣,偏偏她同样的招数,妄想用无数次。
蓦地,酒杯被陆砚端起来一饮而尽,杯口冲下晃了下,道:“我替栀栀,她不能喝酒。”
看到陆砚喝掉酒,裴晚唇角几不可见的翘起弧度,但南知意的顽固不化,让她眉心拧的更深。
下一杯,她继续站起来,这次对准了裴西州。
宁溪依旧体贴的将酒递至他手边。
“哥,这杯我敬你,自从我回家之后,还没好好和你相处过,希望以后我们兄妹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裴西州意味不明的盯着陆砚,一时没吭声。
眼看氛围转尴尬,宁溪赶忙推了推他修长的胳膊。
裴西州回神,而后拎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此情形,裴晚和宁溪交换了个眼神,目光中皆是满意。
夜,渐渐深了。
席间的氛围有些窒息,因为陆砚一手钳着南知意的左手,一边在不断给她夹菜。
南知意顾忌着陆砚发疯,食不知味的吃下。
几乎在她筷子抬起的刹那,裴西州的瞳戾气翻涌,提起酒杯,漂亮的喉结滚动,又是一饮而尽。
修长的指节不耐烦的拆开袖扣,领带,领扣。
领带松垮挂在修长脖颈,拆开的领口露出小片冷白的皮肤以及形状漂亮的锁骨。
宁溪在旁假意劝。
“西洲,少喝一点,伤身。”
面对规劝,裴西州仅一瞥,这么一眼下去,宁溪的嘴巴立刻闭上了。
不过顷刻,她起身,体贴入微,“我去顶层开几间套房,今天太晚,就在九州休息吧。”
酒烈。
不知不觉见了底。
一瓶空掉,又被裴晚贴心换上新的。
南知意感受着来自哥哥满是失望的眼神,苦于找不到机会解释,看着手边的酒也有了冲动,皱着小巧的鼻子喝了一杯。
陆砚本就郁闷,更是苦于找不到方法挽回,酒也是闷了一杯又一杯。
宁溪再回来的时候,裴西州已经醉的神志模糊。
冷白的峻挺脸庞浮出浅红,镜片下原本犀利的眸眯着觑人的时候,宁溪感觉胸膛下的心跳小兔子一样砰砰起来。
“西洲,你醉了,我扶你去套房吧。”
裴西州掀开眼帘,睫缝中宁溪的那张脸,莫名的幻化成另外一张,更娇艳俏皮,连鼻梁上那一颗小痣都生动的可爱。
“好……”
裴西州喉咙轻咽。
宁溪扶着裴西州走了。
南知意不疑有他,因为在她心目中,裴西州和宁溪是男女朋友,没什么不对。
陆砚却瞬间眯了眯眼,因为他能清晰的看出宁溪的目的。
双腮含羞,显然早就想和裴西州更近一步。
而这正和他意。
陆砚跌跌撞撞,却还是捏着南知意的手腕。
南知意酒量很差,几杯下肚,水眸湿漉漉的,眼神迷离的诱人。
陆砚的喉咙下意识的吞咽了下。
揽着南知意就往外走。
裴晚正暗自庆幸宁溪即将得逞,下一秒就见陆砚起身,他睨着南知意的眼神,让她内心的嫉妒悉数爆发。
“陆砚哥,我帮你。”
陆砚不疑有他,扯松了领带,踉踉跄跄的跟上裴晚。
裴晚恨不得把醉掉的南知意丢到走廊上,还是喊来两个人帮忙才把人弄到套房。
将人丢到套房,一回身,陆砚醉的身子软软倒下去,手指挨着衬衣领口,扣子半扣不扣的陷在锁眼里。
裴晚满腔的甜蜜,上前挽住陆砚一边胳膊,任由他半边身子沉过来,欢欣雀跃的打开了另外一间房的门。
南知意陷入一室昏暗,睡的酣甜。
虚掩的门却被风吹开一道缝隙,穿堂风溜进来一室的清凉。
而在她的房间隔壁,宁溪一脸柔情的将裴西州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
然后扶着人去了浴室。
热气蒸腾,浴缸的水渐满,宁溪满怀羞涩的褪去身上的小礼服。
和裴西州合约多年,她这个合约女友总算找到机会上位了。
放眼整个北城,也只有她才有资格成为真正的裴太太。
而裴西州是她自年少就一见倾心的男人。
今晚,他终于要属于她了。
看着黑衬衣黑西裤浸在浴缸中的裴西州,宁溪心跳如鼓,忍不住蹲下身,一寸寸的贴近那道沁薄的唇线。
几乎就在她颤着睫毛,即将要触到的那刻,一道犀利的目光从黑浓的长睫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