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的一巴掌扇在裴晚脸上!
裴晚尖叫。
陆砚,“你干什——啪!”
一点儿也不顾此失彼,丁甜一人给了一巴掌尤不解气,咬着牙恨的牙根都痒痒。
“渣男贱女配一脸,给我锁死,别再来招惹我栀栀!”
陆砚的脸肉眼可见沉下来。
攥紧丁甜的手腕,气势震慑而来。
南知意赶忙上前把丁甜救出来。
“丁甜,别他妈给你脸不要!”
“这是我和南知意夫妻间的事,管你屁事!”
“你背着我让裴晚穿我的婚纱,和她拍婚纱照就关她的事,她是我的闺蜜,替我打抱不平。”
“陆砚,你有气就冲着我撒!”
“南知意,我当初为什么答应拍婚纱照,难道你他妈难道不知道?”
这些天来,陆砚该哄的哄了,该劝的也劝了,压抑多时的怒火也在这一刻悉数宣泄出来。
南知意蜷了蜷手心。
医院里裴母说的话倏然撞入耳膜,她也说陆砚之所以和裴晚拍婚纱照是被逼的。
陆砚不想看到自己众叛亲离,连个家都没有。
她能体会到陆砚对自己的心疼。
可是……
他对自己心疼是真,对裴晚的心疼又何尝不是真?
他甚至记得清清楚楚,裴晚撒谎说的生命倒计时还有二十七天,这些时间,他是不是日夜煎熬,看着日历上的数字一格格的消失,心痛愤怒却无处宣泄。
所以今天他才借机发火。
陆砚发火的时候,何尝站在她的角度感受过?
听到老公这样担心另外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一再的陷害设计自己,她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我不知道……”
不知为何,临近要彻底撕破脸的这一刻,南知意却满心的疲惫。
丁甜,“栀栀不知道,你这么理直气壮,那就说啊!”
“长嘴不就是要沟通吗?”
“我是为了你。”
南知意满眼眶的酸涩,轻轻的阖了阖眼。
“好……”
尽管不想闹的不可开交,可开口的这一刻,喉咙还是被层层哽咽堵住,声线也开始发抖。
掀开眼皮的时候,她明显感觉睫毛湿了。
“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才和裴晚拍婚纱照,但如果只是为了敷衍了事,你为什么要让她亲在你脸上?”
“那张婚纱照上,你的表情投入享受的很!”
南知意一鼓作气的宣泄完。
睫毛又颤又抖,还有液体不断从眼缝里渗出来,为了避免被人看到狼狈,她快速的转身背对两人,快速眨了两下眼。
这一幕映入丁甜眼里,可给心疼坏了。
只见南知意纤薄肩头无声耸动,胸脯起伏,剔透的泪珠簌簌的落下雪白脸庞。
所谓的一枝梨花春带雨,也不过如此吧。
心脏像被重重揪了下。
丁甜再看陆砚和裴晚的时候,贝齿咬的死紧,“陆砚你他妈欺人太甚!”
“栀栀,别哭。”
陆砚在听到丁甜叱骂的时候愠怒了一瞬,听到南知意哭了,上前就要扳她的肩膀。
在那道身影裹着风凛来之际,南知意快步上前一步,攥住丁甜的手腕。
“甜甜,我们走。”
丁甜看出她现在不想见陆砚,狠狠剜了两人一眼。
“住脚!给我站那!”
“看不出来栀栀不想见你吗”
“今天姑且饶你们一次,下一次再纠缠栀栀,我和栀栀联排双打,打的你们叫妈都来不及!”
陆砚的脸沉下来。
“栀栀是我老婆!”
丁甜,“哈,可惜你的婚纱照上并不是我们栀子的脸!”
陆砚被讽刺的脸色又青又白的变幻。
南知意拽着丁甜离开。
又一次面对南知意的背影,看着那道纤细窈窕的身形渐行渐远,钻到丁甜的阿斯顿马丁内,那种不受控制的失去感又攥紧了心脏。
陆砚按了按胸口。
一定是他最近因为和南知意冷战心情不好饮食不规律,所以胃病犯了。
没关系,等他调整好心绪,再好好跟栀栀解释,她一定会原谅。
都领证了,她怎么可能跑的掉。
陆砚想。
这些时间的闹剧让陆砚疲惫不堪,忍不住捏了捏额角。
裴晚见状,担心的问道:“陆砚哥,你头疼犯了?上车,我帮你按一按。”
说着推着陆砚就要往车上走。
陆砚扯开裴晚的手臂,在心力交瘁的这一刻,他也觉察出不妥,栀栀一直在意他和裴晚,既然如此,那就从今天开始保持距离吧。
“不用了。”
话音落下,对上的是裴晚倍感受伤的水眸。
裴晚睫毛颤动,楚楚可怜,“陆砚哥,我是做错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吗?”
陆砚愣住,那种心脏被撩拨的感觉又出现了。
血液在血管里疯狂滚动,泵的胸膛下的心跳越来越大。
“陆砚哥,你怎么看着我不说话,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陆砚近乎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