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嵌入,记忆翻涌。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水景寒悲痛欲绝。 水景寒和时凝雪相爱是事实,他绝情抛弃时凝雪也是不争的事实。只是没想到,如今凭空多出一个女儿,这是他始料未及。 “不可能!这不可能!”水景寒始终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果真是妥妥的伪仙君,即便你矢口否认,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南宫羽姗恨透了水景寒。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水景寒从始至终都不愿承认。 “误会?别再自欺欺人了。是不愿想起,还是觉得不堪?娘亲对你始终如一,换来的却是你这般绝情舍弃。” “不是,都不是!” “若是不愿想起,我可以帮你回忆。” 南宫羽姗对着风雪铃轻轻施法,风雪铃泛出一圈银光,银光中显示着南宫羽姗在往境中看到的场景。 “想起来了吗?这是我在乾坤往境中所看到的,乾坤往境总不会错。看,你们当时多恩爱,鱼水交欢,如胶似漆,双双坠入爱河。怎么现在就不认了呢?” “即便娘亲是魔族圣女,那又怎样?她未曾残害无辜,她还多番舍命救你,这些你都忘了吗?” “你们修仙之人不是最讲道义吗?你的道义,是忘恩负义,抛妻弃子吗?” 南宫羽姗将水景寒的罪责一一罗列,公之于众。即便如此,还是难以消除她心中之恨。 水景寒愣在原地,无以辩驳。反倒宁泽奕先看不下去,宁泽奕试图打破正在显示着的画影,却被南宫羽姗及时阻止。 “儒尊,仙尊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羽姗,何至于此!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何必揪着不放?” “何至于此?这事,过不去!” “你想要如何?如何才能回头?”水景寒终于开口。 “你伤害娘亲的,我要你十倍,甚至百倍地偿还。回头?我何错之有,为何要回头?” 脚下仙门各派的弟子,看着空中画影。喧哗一片,纷纷议论。他们站在一直以来所景仰的水景寒一边,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定是魔女魅惑仙尊在先,仙尊被蒙惑其中,事后幡然醒悟,与其断绝关系,仙尊并没有错。”其中一个弟子说道。 “是啊!” “是啊,肯定是这样!” 其他人纷纷附和,为水景寒辩解。在他们心中,水景寒如神一般存在,必然不会犯错,有错的是他人。 过去与南宫羽姗有些许交情的,他们都保持沉默,谁是谁非,他们不予置评。 立场不同,观点自然不同。他们了解南宫羽姗,她纯良大度,如今变成这样,三言两语并不能说清道明。 甘凡还有些许同情南宫羽姗,养育她的爹爹早亡,而亲生爹爹虽是仙界第一能者,却将其弃之。 娘亲是魔族之人,因身份被诟病。她处在中间,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却要承受异样的眼光和排挤。 爹爹和娘亲之间的恩怨,却将她卷入其中。她要在他们之间做一个选择,必然会选择养育她的娘亲。 “魔族妖女,若是死,也是死有余辜。” 适才发言的弟子,得到大家肯定支持,心中甚喜。故而变得更加肆意,激奋盎然。 “死有余辜?好一个死有余辜!” 南宫羽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那句话激起她的愤怒,她呼唤青魂,手握青魂剑直击那名肆意择言的弟子。 南宫羽姗眼眸犀利,意将那名弟子碎尸万段。 那名弟子见状,被吓得目瞪口呆,失魂落魄,竟忘记反抗,直直等待着南宫羽姗朝他袭来。 临危之际,那名弟子被水景寒救下。 拔出的剑,未达到目的誓不罢休。南宫羽姗目的明确,却频频被水景寒破坏。 俩人瞬而拔张剑弩。因水景寒的掺和,南宫羽姗变得更加暴怒。出招狠辣,不曾手软。 水景寒内心虽对南宫羽姗有些许愧疚,但不多,仅仅一丝丝。身后的道义,使水景寒不曾有半分妥协。 南宫羽姗若是执意不悔,水景寒也会拼尽全力,将其制服。甚至不惜伤害南宫羽姗,以保全身后的弟子。 那名弟子见水景寒为他出头,适才的胆怯消失不见,反而变得更加得意忘形。 数十个回合下来,南宫羽姗显然不是水景寒的对手,终究修为还是比水景寒低许多。 加上在乾坤往境中,南宫羽姗为将往境的画影留存于风雪铃中,为其消耗不少灵力。 现如今,更不是水景寒的对手。只因手中持有上古神剑,才能勉强与水景寒过数十招。再往后,招数使尽,伤敌不成反被伤。 面对南宫羽姗,水景寒毫不手软。 南宫羽姗灵力耗尽,法力枯竭,因不敌水景寒,来不及闪躲,被水景寒一掌击中。 南宫羽姗踉跄数丈,被空狐及时接住。 “丫头,你打不过他。来日方长,日后再战。” “可我不甘心。” “别执拗,你还有提升的机会,可他没有。” “为何如此说?” “在乾坤往境中你也看到,他强行抽离情丝,历劫未成。既未成,便是败。他最高的境界便是如今这般,甚至往后还会倒退,直至陨落。而你不同,你尚有提升机会。” “因果报应,今日暂且放过他。”南宫羽姗十分不甘地说道。 “仙尊,今日为了他,你不惜伤我。你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日后,待我大道成神,必定一点一点地摧毁。” 南宫羽姗撂下狠话,所谓的仙界门派之人慌乱驻足。 “仙尊,不可放虎归山,否则日后必成大祸。”一些胆小怕事,修为低浅的仙人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