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雪跟随水景寒和南宫子易回客栈,在客栈住下。入夜,时凝雪望着窗外夜色,重温着被水景寒救起的场景。 当她对上水景寒双眸的瞬间,她被水景寒那双迷人的双眼深深迷住,深陷其中。 因为这一眼,她迟迟难以入眠,辗转反侧。当对上水景寒双眸时,她心跳停下半拍,瞬而小鹿乱撞。 她从未有过这般异常,不知是紧张,还是欢喜。当她回想起那一抬眸,脸颊依旧会绯红,小鹿依旧会乱撞。她不知,那是心动的感觉。 这一夜,她一夜未入眠。是兴奋,又是害怕,患得患失着。她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动静,生怕与他们错过。 翌日,天刚露出鱼肚白,水景寒和南宫子易便启程离开客栈。时凝雪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十分失落。 她以为,他们临走之前会与她道别。然而没想到,只是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了。 “景寒,我们不和小雪道别吗?毕竟相识一场。” “我们出发得早,想必她还在睡梦中,不必去打扰。” “师父,别呀,你等等娘亲,带上她一起。”南宫羽姗呐喊着。 此次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她不希望他们分开,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论她如何呐喊,水景寒都不可能听见她的心声。 “子易,你不是怕她是坏人吗?怎么还想着和她道别,断了岂不是更安心?” “你这话说得,不是有句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我只是正常的询问,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你可是将人吓坏,估计她不乐意见到你。” “我不是已经道歉过了嘛,看在我这般风度翩翩的份上,她必定已经不再计较。” “嘁!”水景寒满脸的嫌弃。敢在他面前这般自夸的,普天之下,仙界之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即便她不待见我,你救了她,看在你的面子上,她必定也不会再计较。” “你是你,我是我,不能混为一谈。” “非也,非也,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是兄弟,她待见你也就等于待见我。” “嘁!”水景寒再次不屑。 “在仙界中,什么样的女子都见过,都不过尔尔。没想到,却在凡间,见到让人一见倾心之人。” “你,喜欢她?” “看一眼,便已倾心。” 听南宫子易如此一说,水景寒不再言语。在他们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有一种心悸之感。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原本不想这般急促赶路,昨夜一夜未入眠。他预想,若是昨日随便救起的女子,是他命中既定的历劫,那不如趁早断干净。 修仙之人,历劫千万种,而情关最难过。有多少人,因难渡情关,不是堕仙,便是入魔。 他作为万圣山新任掌门,是仙界的最强能者,心怀众生,责任重大。不能因命中劫数,而枉顾众生。 故而当下便当机立断,急忙逃之。想来也是可笑,作为仙界能者,能斩妖除魔,却畏惧情关。 “景寒,子易。”时凝雪在身后大喊,向他们奔来。 “等等我!” 听见身后传来时凝雪的声音,水景寒自知,在劫难逃。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而他,才启程上路,劫数便追随上来。 他祈祷,希望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并不是真的。或者,她不是他的劫数,而是身旁子易的。 这样的想法似乎很自私,可千万种劫数中,换任何一种劫数他都可以接受。唯有情劫,他只能如此。 “小雪,你怎么也跟来了?”南宫子易见时凝雪跟来,喜不自胜,上前迎接。 “为何你们走都不说一声,害我一大早醒来找不到你们。”时凝雪不悦地抱怨着。 “我们也是临时起意,走得太早,不方便打扰你的美梦。”南宫子易解释着。 “还好我及时追上你们,不然我一个人多孤单。若是再遇到危险,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可我们不同路。”水景寒冷淡地说道。改变昨日的温和,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拒绝时凝雪与其同行。 “之前不同路,现在同路了。你们去哪里,我便跟着去哪里,这不就同路了嘛。” 时凝雪没想到,水景寒再见到她会这般不高兴。昨日说话极及温柔,让人如痴如醉,如沐浴春风。而今日,却如寒冰般冰冷。 她不解,只一夜之间,为何会有如此转变。她未曾有过逾越之举,怎就惹得他生厌。 她心里极为失落,可还是厚着脸皮,要跟在他们身后。只为能与他同行,日日见面。 “景寒,你怎么了,刚刚可还好好的,见到小雪你不开心吗?”南宫子易也觉得莫名其妙,突然就变了个人。 “没有,只是怕我们不同路。”水景寒依旧冷冷淡淡。 “小雪,别理他,刚刚我们还聊你来着,没想到你就来了。” “真的,聊我什么?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时凝雪听到南宫子易说他们聊及她,心里立马变得开心起来,愁容散去。 “没有。就是昨日我拿剑吓到你,实在对不住,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我原谅你了,不用再愧疚。若是实在过意不去,路上多多照顾我就行。” “我就说吧,你不仅人长得美,还善解人意。用美来形容你,都太过普通庸俗,不及你半分。总之,就是讨人喜欢。” “景寒,听到没有,小雪原谅我了。” 南宫子易欣喜若狂,对着水景寒大声说道,极力要证实自己。走在前面的水景寒并未回应,径自走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