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姗不顾空狐的劝阻,执意要见水景寒。无论空狐如何劝说,都没能说动她。 好了伤疤忘了痛,说的便是她。空狐提及剔除魔骨之事,提醒着她,让她不要一意孤行,否则受伤的则是自己。 可南宫羽姗就是不听,非要见水景寒。她坚信,无论是她,还是娘亲都不会看走眼。 可事实是否真的如她所料的那般,事情没发生之前,谁都无法预料。比如魔尊将时凝雪视为掌上明珠,事事都顺着她,这是事实。 然而在魔骨出现之后,为了无上力量,魔尊可以舍弃掌上明珠于不顾,这也是事实。 空狐与南宫羽姗争执,这是他第一次违背南宫羽姗之意。他不想南宫羽姗重蹈覆辙,到时候追悔莫及。 “你不去,那我便自己去。为了娘亲,暴露身份又怎样。” 南宫羽姗固执己见,空狐不帮她,她便要自己行动。她打开房门,前脚刚踏出,空狐便将她拉回。 “真是不要命,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为了娘亲,我觉得值。” “回去好好呆着,本尊去去就来,能不能请得动,得看造化。” 听到空狐如此一说,南宫羽姗开心坏了,适才的不悦瞬时烟消云散。愁容散去,嘴角裂开,像得到糖的小孩子。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谢谢空狐。对了,你将这个交予师父,他看见必定会来。”南宫羽姗解下脖子上的风雪铃递给空狐。 “哼,只要顺从你之意,嘴就像抹了蜂蜜一般甜蜜。” 空狐不悦地说道,拿着风雪铃便离开。看着空狐消失的背影,南宫羽姗满是期待。 “娘亲,娘亲,师父来了,你不是想见见他吗?你醒醒,我已让空狐去请他来。” 南宫羽姗在时凝雪的耳边呼唤着,希望能将时凝雪唤醒。只要时凝雪想要的,她都尽力去完成。 毕竟在这世上,她在意的人屈指可数,而爱她的人亦如是。她不想她最爱的娘亲,抱憾终身。 经过这些时日,她想明白许多事情。娘亲没有勉强她,逼迫她一定要认师父作爹爹,而她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娘亲再见师父。 “娘亲,你听到我说话吗?娘亲肯定是听到我说话,只是娘亲还在生姗姗的气,故意不起。” “娘亲,你不要生姗姗的气,姗姗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娘亲,你醒醒,姗姗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姗姗吧。” 南宫羽姗自言自语着,时凝雪依旧没有任何要苏醒的征兆。依旧呼吸微弱,继续沉睡着。 “娘亲,你再不醒来,待会儿师父来了,你可看不见哦。若是师父此次离开,不知怎样才能......” “姗姗......姗姗......” 南宫羽姗喃喃自语着,话音未落,便听见时凝雪喊着她的名字。她抬头,见时凝雪转动的眼珠,甚是欣喜。 “娘亲,娘亲,你醒了。” 时凝雪微微睁开双眼,虚弱地想要爬起。可双手无力,如何都支撑不起。 “娘亲,别着急,我扶你。”南宫羽姗将时凝雪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姗姗,寒君真的来了吗?” “寒君?”南宫羽姗心中疑问,故而暗想,想必是娘亲对师父的称呼。 “娘亲,我何时骗过你,我已让空狐去请师父前来,稍后便能到。” “姗姗,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会不会吓着寒君?” 时凝雪抚摸着脸颊,害怕现在的样子吓人。知道水景寒要来,既欣喜又担忧。 “娘亲一直都很美,一点也不丑。”南宫羽姗安慰着。 “那么多年未见,寒君会不会认不出我?”时凝雪总是担心这,害怕那。 “怎么会呢?娘亲放心吧。” 南宫羽姗只好安慰着,师父能否记得娘亲,她无从得知。为了让娘亲安心,只好抚慰着。 房门被推开,空狐转身便离开,水景寒一人独自走进。 水景寒踏进房间片刻,便感觉到南宫羽姗身上的魔气,虽微乎其微,他却能够明显地察觉出。观察周围,房间内设置结界,从而与外界隔绝。 若不是今日前来,他都不知当今仙界,还有法力比他还强大。同在一个酒楼,他都从未发现。 水景寒表面平静,可内心时时警惕着。他看眼前的南宫羽姗,以及南宫羽姗怀中的女人,眼神十分陌生。 他开始不敢相信,曾经一度善念收下的徒儿,如今身上却有着魔气。而她怀中的女人,已行将就木。 “羽姗,找为师何事?”水景寒走近,将风雪铃交还南宫羽姗。 南宫羽姗听闻师父冷淡的言语,便知晓师父已察觉出她身上的魔气,她所有的侥幸,在水景寒面前全部幻灭。 “娘亲,师父来了,你睁眼看看。” 南宫羽姗看了一眼师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声呼唤着怀中的时凝雪。 “寒君,寒君......” 时凝雪开眉展眼地看着眼前的水景寒,她伸出手,想要触摸水景寒,而水景寒一个侧身躲掉。 时凝雪停留在半空中的手不知所措,“寒君,是我,我是小雪,你不记得了吗?十多年来,我想你想得好辛苦。” “在下与你素不相识,你认错人了。”水景寒依旧冷淡地说着。 “不会认错的,你就是我的寒君。十多年了,你容颜依旧,我不会认错。这还是你亲手送予我的定情信物,你都不记得了吗?”时凝雪拿起风雪铃,质问着水景寒。 “这明明是在下赠予挚友南宫子易,以表他的救命之恩。你是他爱妻,风雪铃在你手中也是情理之中。” “不是这样的,是你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