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光匆匆,时凝雪对时碧落的疼爱依旧,对南宫羽姗的爱也依旧。两者相杀,却不能兼顾。 时凝雪一直认为是自己亏欠时碧落,才导致如今的结果。若真要追究,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见时碧落认错,时凝雪便原谅了她。而南宫羽姗所受的委屈和折磨,只能一笔勾销。 时碧落次次认错,却屡次不改。因为她知道,只要时凝雪还护着她,那她便能够相安无事。 “姗姗,她受到惩罚,也失去最疼惜的脸,过往一切一笔勾销,就此翻篇。” “娘亲,时碧落她作恶多端,不止一次伤害我,还带着属下杀了漠城众多无辜之人。” “若不是她,我和娘亲也不会因此分离如此之久,爹爹也不会死去。一切都是因为她,我无法原谅。” “你和姐姐分离至今,并不是我造成的,这个罪我不认,这黑锅我不背。” “除了你,还有谁?”南宫羽姗怒斥着。 无论时碧落对南宫羽姗伤害多少次,南宫羽姗都能忍。可时碧落导致她和娘亲分离,与爹爹永隔,她无法原谅。 “姗姗,我说过,杀你爹爹的人我已经亲手将其了结,你不必耿耿于怀。” “可是娘亲,一切都因她而起,若不是她带人上岛,我们一家三口还一起幸福生活着。” “姗姗,不是她。娘亲何时骗过你?放下仇恨,娘亲不希望你一直活在仇恨里。” 时凝雪不停咳嗽,最后吐出大口血。 “娘亲,你没事吧?” “姗姗,放下过去,向前看,好不好?” “好,我听娘亲的,只要娘亲好好地就行。” 南宫羽姗无奈妥协,看着娘亲苍白如纸的脸色,她十分心疼。她不再计较,不让娘亲夹在她和时碧落之间左右为难。 虽然时碧落认了错,也受了罚,可她从心底里无法原谅。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也不能成为时碧落伤害她的理由。 “我的姗姗真是善解人意。” 时凝雪的一句善解人意,便让南宫羽姗将所有的委屈,以及所受的伤害都往肚子里咽。 “娘亲,你身体不好,我们回去休息。” 南宫羽姗扶着时凝雪回圣女宫。此后,时凝雪又陷入一段长时间的沉睡。 关于娘亲的一切一切,南宫羽姗心中有太多疑问。她想亲口问问娘亲,可娘亲一直沉睡着,她一直没有机会。 南宫羽姗日日陪伴在时凝雪左右,看着时凝雪日渐消瘦,变得憔悴,失去以往的英气,变了模样,她心中十分酸楚。 她从没想过,再次见到娘亲,娘亲却变了模样。她无法想象,娘亲这些日子是如何煎熬度过。 在她陪伴着娘亲的日子里,攸宁也日日陪伴其左右。即便他有时候繁忙,也会抽空来探望娘亲。 南宫羽姗猜测,攸宁对娘亲应是十分了解。关于她沉积在心中的疑问,或许攸宁能够解答。 这日,攸宁又一如既往地来探望时凝雪。 “左护法来了。” “郡主安好!”攸宁朝着南宫羽姗行礼。 自从魔尊知道南宫羽姗的身份,便赐予她无上的权利,以及崇高的身份。 在魔宫,南宫羽姗是郡主之身,身份比攸宁和时碧落还尊贵,与时凝雪平齐。 “护法日日不落地来探望娘亲,想必与娘亲关系非比寻常。” “郡主莫要误会,属下只是奉命照看圣女,并无他意。” “护法莫慌,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感谢护法,多亏护法对娘亲照顾有加,娘亲才日渐好转。” “想必一直以来都是护法照顾着娘亲,护法对娘亲定是十分了解。我有很多疑问,还望护法一一解疑。” “郡主但说无妨。” “为何娘亲迟迟不见好,有什么办法可以根治。” “办法有是有,只不过......” “这里没有外人,你直说便是。” “郡主是否还不知,为何小雪......是圣女,会在你身上使用压制术?” “为何?” “郡主天生异骨,与常人不同,生来便身怀神髓与魔骨。自你出生之日起,圣女便在你身上使用压制术,抑制魔骨成长。” “魔骨长出娘亲便会遭到反噬,所以她才会越来越虚弱。” 攸宁点点头。南宫羽姗也有感觉,她最近身体频频不适。特别是来魔域之后,身体里似乎有两股力量在对抗着,致使她时常意志不受控制。 “有何办法可解?” “除非......剔除魔骨,没有魔骨,小雪身上的压制术自然也就解除。” “只要娘亲能够好起来,别说剔除魔骨,什么我都愿意做。” “郡主,这可使不得,剔除魔骨十分危险,弄不好会伤及性命。” “这事你不用担心,我自己有分寸。” “还有,关于娘亲的一切,你和我说说?” ...... 每日攸宁前来,南宫羽姗便让他讲关于娘亲的事迹,包括与时碧落的。 再多陪伴娘亲几日,她便要剔除魔骨。这几日,她要好好陪伴着娘亲,把之前欠下的陪伴都弥补。 很快便到剔除魔骨之日。南宫羽姗因灵力薄弱,不能自己剔除,于是便让空狐代劳。 开始空狐并不答应,南宫羽姗此时身体单薄,若是强行剔除魔骨,定会有生命危险。 在南宫羽姗的苦苦哀求下,空狐最终才答应她的请求。 郡主殿中,空狐设置结界,避免有人打扰。在剔除魔骨的过程中,若是被人打扰,俩人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因而空狐十分谨慎。 从圣女宫去往郡主殿的路上,时碧落半路拦住南宫羽姗。 “为何拦我去路?” “你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