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没事的。”沈娇娇无奈地耸耸肩,她拿出之前香铺店老板赠予的拿一瓶香膏,打开来闻了闻,觉得其中的味道的确不像之前的香膏的气味那样的浓烈,不过细细闻去,她还是在香膏瓶中闻到了些许尸油的味道,但是味道很淡。
她见旁边的温棠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便说道:“放心吧,我真的没事,你刚才也在街角一直看着,那老板不知道察觉到了,还是怎么的,并没有打算动手。”
说着,她将手里的这一瓶香膏收进了一个匣子里,这个匣子里还装着之前的那一罐香膏,沈娇娇装好了匣子,便将匣子随手放在了窗边。
到了晚上,沈娇娇觉得有些疲倦,与温棠吃过晚饭,在天色刚暗下来的时候,就回到了房里,她上了床,拉上被子,闭上眼睛,就要进入了梦乡。
夜漏更深之时,窗外的树叶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沈娇娇睡在床上,窗边的小匣子里的香膏散发出些微气味,随着夜风飘荡进屋子里。
沈娇娇此时已经睡熟,她虽然睡熟了,但是梦中却极不安稳,梦境一个接着一个,梦中,她似乎见到了许多许多身穿红色嫁衣
的女孩,感觉有些瘆人,像是一个噩梦。
梦中,她置身于一个幽秘的地方,抬眼便望见一个女孩,女孩一身红色嫁衣,呆呆的眼眶对着自己的方向。沈娇娇发现,面前的女孩眼神空洞,眼角挂着泪珠,仔细看去,却发现那泪珠不是透明夜体,而是红色的血液,简直是可怖极了。
床上,她觉得有些压抑与恐惧,翻了个身,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刚才那一个梦境又继续显现出来。眼前已经是不止一个女孩,而是有许多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孩,她们垂着头,脑袋耷拉在肩膀上,那瘦削的肩膀露出骨感来。沈娇娇看到,这些女孩的皮肤白的发青,青得发紫。
这时,一个女孩忽然抬起头来,眼神空洞地望着沈娇娇,似乎在控诉着什么事情。
在沈娇娇恐惧之时,其他的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孩也都一个一个地抬起头望向她,她感受到她们传递过来的幽怨情绪,沈娇娇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登时吓得从梦中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沈娇娇感觉到自己浑身大汗淋漓,她抬起手,想要擦一擦自己的额头上渗出来细密的汗珠,却发现手腕处带着一个沉重
的铁环,在她动弹的时候,手上的铁环牵动着锁链,发出了一连串声响出来。
这声响在静谧的空间里十分清楚,而且还有回音不断地回弹。
沈娇娇睁大了眼睛,她望着周围的场景,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昏暗无光,似乎没有窗户,只有墙角挂在墙上有一盏油灯,豆子大小的火苗在发着微弱的光芒。凭着这微弱的光芒,沈娇娇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铁床上,而手脚都戴着一个铁环,铁环连着锁链,被固定在一个坚实的地方。
还好锁链还是有点长度的,她下了铁床,刚走出半步,便被拉扯住了,这想必就是锁链的极限距离了。
她已经被锁链牢牢地固定在了铁床周围,沈娇娇只能在铁床的附近活动。
在铁床的另一边,放着一碟食物,而另一边则是一个马桶。沈娇娇见了这些物件,不觉得紧紧地皱了眉头,她想着,既然将自己掳来的人给自己留了食物,那人肯定不是希望自己即刻就死,这一点,给了她些许安慰。
但是旁边放着马桶,将自己掳来的人若是想要把自己长久地关起来,且不说对沈娇娇做一些什么不可告人
的勾当,就是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一般的姑娘家如果睡前正在自家床上睡觉,醒来处在这种地方,一定会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又哭又闹。但是沈娇娇毕竟不是一般人,她安静地观察完这里的情景之后,便感觉到腹饿。
这个密室没有窗户,不见日月,应该是处于地牢当中。沈娇娇推理着,她摸了摸肚子,想着自己昨天晚上已经吃了饭,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按照自己生物钟,此时应该是白天,差不多上午已经过了半晌。
她考虑到,不吃饱饭,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那自己将会更加的被动。
言念及此,沈娇娇抓起盘子里的食物,吃了起来。
既然自己已经被掳到了这里,并且手脚被铁链子锁着,那将自己掳来的人就没有必要在食物上大做文章,下毒了。
她安心吃下盘子里的食物,分析着目前自己所处的境况。
沈娇娇处身地牢,孤身无援,而且手脚都被镣铐锁着,行动都无法自由。也不知道温棠一大早发现自己在自己府中失踪了,是不是正在着急地四下寻找。不过,这地牢如此,怎么
能让人轻易地找到呢?
想到这里,她有些沮丧,但是沈娇娇是一个不会被轻易打败的人,她抖擞精神,观察着这里的一切事物,想要看看旁边有没有铁丝之类的东西,也许可以凭借着铁丝将锁链上的锁给捣弄开了。
正在这时,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娇娇一听到这声响,立马屏住呼吸,倾耳倾听。
的确是脚步声,声音一步一响,虽然来人落脚轻微,但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