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说明了此来的目的,当地的县令立马表态,如果温棠在办案的时候有什么要求,他一定会鼎力相助。
几人在县衙门前寒暄了几句,隔壁县令说道:
“你们从平安县连夜赶来,也没有通知我们,我现在就命人收拾几间上房,几位歇息了,一等到天明,就让人带你们去查验一下尸体。”
“不必等到明日了,就现在吧。毕竟早点找出线索,也能够早点抓到凶手。”沈娇娇催促道。
县令一脸为难的样子,开口说道:“这大半夜的,去,恐怕不太妥当吧。”
沈娇娇反问道:“怎么不妥当了?”
“现在里放着的几具尸体都是女性,在夜里去,恐怕会撞见忌讳的东西。”县令压低嗓子,似乎怕冥冥中的什么东西听见。
温棠淡淡地开口道:“这样吧,既然你怕撞见忌讳的东西,不如找一个人,带我们前去吧。”
县令想了想,觉得温棠是一个大人物,自己不作陪,如果得罪了对方,估计自己在官场的职业生涯也就做到头了。
便亲自领着沈娇娇和温棠来到,的地面上放着几个尸体,尸体用麻
布蒙着。
沈娇娇一走进,眼前一片昏暗,伸出手来,都看不见五指。
“把灯笼拿来。”县令吩咐了一声,手下随即提着灯笼走上前来。
烛光透过灯笼,发出红色的光芒,照映着地上的几具尸体。
沈娇娇蹲下伸来,她掀开一具尸体,细细观察起来。
尸体身上的伤痕正如王捕头说的那样,手腕、脚腕和喉咙部位都被利刃割破。
从伤口看来,凶手出手果决,下刀熟练,一刀封喉。而且尸体失血过多,尸体的表面呈现出干瘪的样子。
但是令人疑惑的是,这些尸体全部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血迹,就连死者身上穿着的衣服,也都是干净的。
沈娇娇望着死者身上裹着的红色衣服,这里的灯光比较昏暗,看不太清楚,也许血迹沾染到衣服上,但衣服是红色的,所以难以辨认。
她为了搞清楚这一点,直接从身旁手下那里拿过灯笼,凑近照了一眼死者的衣服,见到衣服上确确实实没有血迹,便皱起了眉头。
这时,隔壁县令称赞道:“早就听说过夫人仵作出身,乃是女中豪杰,没想到见到这等场面,竟然如此镇
静,实在是大人的贤内助啊!
听说二位不几日就要成亲,实在是可喜可贺呐!二位成亲之日,我一定会备上薄礼,前往平安县祝贺。”
“在说这些,恐怕有些不妥当吧。”温棠淡淡地说道。
隔壁县令闻言一惊,他拍拍脑袋,想着,这里是,而且死者还都是待出嫁的女人,在死者面前说这些事情,恐怕冲撞了忌讳。
言念及此,他连忙歉疚地说道:“是我言语失当了。”
他的话音刚落,沈娇娇站起身来,她刚才蹲在地上,逐个儿检查地上的尸体,腿脚都有些麻了,此时站起身来,走动了几步,说道:
“我看这尸体有些蹊跷,尸体的表面呈现干瘪的情况,但是喉管又被割破,这致命伤是失血过多而死,还是因为喉管割破,窒息而死呢?”
“这个嘛……”隔壁县令一时语塞,他说道:“我对于验尸没有经验,这个问题还要请教您。”
沈娇娇摸着下巴,低头望着地上尸体,沉吟道:“这凶手的手段有些奇怪,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把死者的血放掉。”
隔壁县令见到沈娇娇也陷入了困境,他不由哭着一张
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
“唉,我也是半个月前才调任到这里的,没想到,这个县令还没有当几天,就发生了一连串的凶杀人。
如今整个县城都是人心惶惶的,凶手好像是凭空冒出来,杀了人之后,又凭空消失了,到处也抓不到人。唉,我这个做县令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温棠听着隔壁县令倒苦水,不由皱了皱眉头,他说道:
“一般这种连环杀人案,凶手隐藏得极好,不然的话,也不会一连杀了这么多人,还没有抓到凶手了。”
这句话听着像是安慰,又像是对隔壁县令的讽刺。
沈娇娇仍然纠结着尸体为何大量流失血液的事情,她提出道:
“按说,就算是割腕,流血过多而死,尸体也不会是如此干瘪的样子,凶手肯定用了其他方法,把死者身上的血液抽干了。不过,凶手为何要这么做呢?”
一旁提着灯笼的王捕头撇撇嘴,说道:“那还有什么理由,凶手肯定是脑子不正常呗,不正常的人就喜欢做一些正常人不会做的事情。”
“王捕头,你说说,抽干死者的血,而且现场又没有留下血迹,那么
,死者身上的血到哪里去了呢?”沈娇娇提出问题。
王捕头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他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会是喝了吧?”
在场的人一听这话,都陡然一惊,隔壁县令更是吓得哆哆嗦嗦地说道:
“可不要瞎说啊,我才到这个县里没有多少日子,想不到这里的民风如此彪悍……”
“其实这人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