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显然并不准备和一群土匪探讨过多,听完土匪头领一番话也不过是冷笑一声,紧接着重新拎起拳头上前,三两下便将他周遭的其余兄弟打跌在地。
见他有些状况不辨的瞪大眼睛,温棠轻嗤了一声,抓起他的衣领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绊倒在地上,浑不在意地伸手抹了一把脸:
“凭你也敢觊觎她,简直狗胆包天。”
其中几位强盗兴许是从前已然对这种拦路劫财的方式轻车熟路,见温棠格外有力反而纷纷起了争斗的决心。
但即便使劲浑身解数似乎也抵不上温棠一臂的力量。
几回合下来,强盗们纷纷因不敌温棠而纷纷跌落在地,好半晌才重新挣扎着起身:“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不如下回再战,你给我等着。”
狠话方一放完,未及温棠及时回应,周遭便响起真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温棠有些不明所以地往右侧望了一眼才察觉是王捕头带了些人马赶过来迎接温棠。
但王捕头看见多日捕捉无果的强盗正七零八落地倒在温棠面前时,难免有些惊讶。
视线自几人身上自上而下打量后,最后讪讪朝着温棠鞠躬:
“大人见谅,一路上碰见了些状况,未曾想竟来晚了,您还好吗?需不需要请大夫给您看一看?”
温棠摆了摆手
:“无碍,一群小强盗罢了,都带回去吧。”
王捕快领命,先命身侧的侍卫一一将地上的强盗束缚住后,才有些心虚的开口询问:
“没想到大人武艺这么高强,我原以为大人您只是武艺了得,眼下当真算是大开眼界。
没想到困扰了这么久的土匪问题竟轻而易举被您给解决了,这必须给您邀功。”
对于这样的夸奖温棠只虚虚受下,随后嘱咐道:“从前也这么猖狂吗?看起来已不是第一回犯了。”
王捕快连连俯身应道:“确实是的大人,近日周遭匪患猖獗,未曾想竟在这一遭被您拿下了,也算是解了平安县的一个困境。”
沈娇娇听闻外头的声响已然停下,一片平静如水的模样让她的好奇心不断发酵。
只是因方才众强盗的哀嚎声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好半晌才伸手抬起眼前紧闭的车帘。
直到王捕快熟悉的背影重新映入眼帘,沈娇娇转眼瞧了瞧交谈甚欢的两人,甚至可以借此猜测出两人相谈愉快。
危险警报解除,她自然不必要再嗫喏,轻而易举跳下车以后,踱步到王捕快身前,并没有率先打招呼,而是在他身前率先逡巡一圈,才定了定神,面上绽笑:
“王捕快,还记得我吗?”
王捕快正和温棠回顾以往的日子,冷不丁听闻这一
声,一瞬止住了话头,转过身去瞧发出女声的女子,看清人的面孔后脸上有一瞬的惊喜:
“哎,娇娇,你怎么也在这,好巧阿,和温大人一起办事吗?”
沈娇娇见他认出自己,一时更是喜上眉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话里满是揶揄:
“从前的王捕快,多年没见现在已经是捕头了,混的真不错,以后有机会不如提携提携我?”
王捕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连连解释道:
“这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难不成我还在原地踏步吗?原地踏步难免有些丢人的,对了你怎么想着回平安县了?京都不好混?”
自从沈温一行人去了京都便已许久未曾再回平安县,此次重回平安县已是有些年头了,只是未曾想再见是这种情形,难免容易心生感慨。
一骨碌的问题砸到沈娇娇脑海里,她一时有些捋不清了,好半晌才连连摇头:
“京都还可以,不过你连续问了这么多个问题我竟是一时不知道该先回哪个了。不过你升职的事情可谓是可喜可贺,方才都忘记恭喜你了。”
王捕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谢谢,气势也不急着一时叙旧,你回来了我们多的是时间好好叙旧,放心吧。”
两人简单寒暄完毕,王捕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一眼温棠的方向,
不曾想他恰好抬起头,两人视线在空中直直相撞。
待温棠走近后,王捕头郑重其事地行过礼数,随后解释道:
“幸亏温大人来了,您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近年来平安县一直没有来新的县令,往常其余重大事宜全由隔壁县令把持。”
温棠望了一眼沈娇娇,才接过话头:“今日这些拦路强盗看起来很猖獗,难道没人管了?”
其实方才说到是隔壁县令扶持,温棠已然分辨出其中几分弦外之音,只是尚且有些不确切。
王捕头话音凝滞了一瞬,紧接着决定如实相告:
“虽说有人扶持,但隔壁县令克扣百姓们的税收,甚至还要额外收纳保障费,将整个平安县弄得乌烟瘴气的。民不聊生阿简直是。”
一番话里的信息含量过大,温棠大约能剖析出县里的具体生活状况,一时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扬扬下颌示意王捕头接着往下说。
王捕头刻意在再启话头前清了清嗓子,力求将经年来的状况描述清楚:
“正是因为如此,平安县周遭才多了这么多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