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枫同墨白在祭祀上遇刺一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国都內。
这日,沈娇娇睡到日上三竿时才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天总阴着的原因,她老觉着整天整天的乏得很,连带着贪睡了不少。
沈娇娇打了水简单的洗漱后,这才又后知后觉的觉着有些饿,她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估摸着这个时辰膳房那边儿大抵是要准备午膳了,便想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食物压压饥饿。
刚到膳房外,她便听到里头有人在说话。
“大临国一向国泰民安,如今竟然出了这种事儿,还是在祭祀上,那些山匪实在可恶。”
“可不是吗,今儿个一大早我听了这事儿心里也是又惊又怕的,看来日后夜里出门上山要当心一些了。”
沈娇娇原本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只是闲下来聊些八卦,不想却听他们提到了祭祀,顿时也有些惊讶。
她清清了嗓子,而后推开了膳房的门。
方才说话的那两个人是九言堂里打下手的小厮,这会儿他们正趁着沈娇娇还未醒躲在膳房里偷懒儿。
此刻见她猛不伶仃的进来,顿时都被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一同朝着她弯了弯腰。
“沈仵作。”
“沈仵作。”
沈娇娇倒是没心思管他们躲在这里偷懒儿的事儿,见他们此刻这般怕自己还有些
不解,只开口问了,
“你们方才在聊什么?什么山匪,什么祭奠?”
那两个小厮见沈娇娇没有要责罚他们的意思,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听她此刻问起这个,其中一个人连忙开口了,
“沈仵作还不知道?祭祀出事儿了。”
沈娇娇本就有些担忧,此刻听他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顿时一惊,连忙开口问了,“出什么事儿了?!”
“小的也不太清楚,只是今儿个出去办事儿的时候听国都城里的百姓都在说,咋们陛下和右相昨儿个在祭祀上遇到山匪行刺了。”那个小厮继续开口。
沈娇娇一听他说季临枫和墨白遇刺,整颗心顿时又揪了起来,“那后来呢?山匪可被制服了?”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小厮摇头。
沈娇娇也知晓此事儿事关皇家,自然不可能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流传的那么清楚,一时不免有些急。
她抿了抿唇,也顾不上寻找吃食了,只转身去了温棠的住处。
现在能将此事打探清楚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温棠今儿个没出去,此刻正在房中看书,面前还摆着一杯温茶,不过大抵是他看书看得入迷,所以那杯茶并没有喝几口。
沈娇娇一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却没想到他这边儿竟然是这般悠然自得的景象,一时只觉的有些
窘迫,整个人也不自觉安静了一些。
她上前,直接在温棠对面儿坐了下来。
温棠也已经知道了祭祀上季临枫和墨白的事儿,此刻见她来的这么急,便也猜到了她是为这事儿来的。
他合上了书,轻轻笑道:“一路跑过来头上都出汗了,喝杯茶缓缓。”
温棠这么说着,已经端起了茶壶为她倒了杯茶。
沈娇娇原本是没那个心思喝茶的,不过一路赶过来确实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便没有拒绝,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杯下去。
那茶不烫也不凉,水温正好,更是沁人心扉,半杯下肚,将她心中的急躁都抚平了不少。
温棠见她的情绪缓和了一些,这才笑着开口问了,“是为了祭奠的事情过来的?”
沈娇娇见他已经知道了,连忙点了点头,“是,刚听小厮说了,温棠,我有点儿担心季临枫和墨白,你能不能派你手下的人去找找?”
其实自温棠知道这事儿后就已经派暗卫去找过了,只是他此刻听沈娇娇这么说,心里难免有些吃醋。
沈娇娇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肯,一时又有些急,她再次开口了,“好温棠,就算是我求你了,你找人去问一问吧。”
温棠听她这般开口,便知晓她这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心里顿时更有些复杂了些
,“我已经叫人去打探了,估摸着就快回来了。”
他的话音才刚落,门外就突然吹过了一阵风,下一瞬,屋内便多了一人。
沈娇娇虽然早就知道暗卫行踪诡秘,如风过境一般快,可此刻屋内冷不伶仃的突然多了一人,她还是被吓了一跳,差点直接跳起来。
暗卫来的匆忙,也没察觉到房中还有其他人,顿时眉头紧皱了起来,抬头略带询问的看向了温棠。
“无妨。”温棠轻轻朝的暗卫开口,只是语气却不是以往同沈娇娇说话时那般温柔,他问道:“叫你去打探的事情如何,有结果了吗?”
暗卫听他问起这个,点了点头,随即开口了,“回王爷,那些行刺的山匪已被捉拿,其余山匪都已归顺右相同临国皇帝了,二人安然无恙。”
沈娇娇揪着心听他把话说完,这才松了口气。
温棠则是朝着那暗卫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挥手示意他先下去。
又是一阵风过,暗卫便消失在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