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不过是看不惯,季临枫的这种行为罢了。
若是说沈娇娇愿意自行留在此处,他就会多说,但若是沈娇娇在恢复记忆后,季临枫还这样强制性的想要让人留在这。
那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如今也不过是打算借着这么一个机会,提前来提醒他一番罢了。
说着暂时安抚于季临枫的话语后,沈娇娇眼看着温棠的面色,也并不太好,便是再次开口说了句。
“且我现在也确实是放心不下九言堂,等到我将过去和如今给理清楚,自是会回去一趟的。”
在说完这么一番言语之后,沈娇娇便已是安抚般的回握住了温棠的手:“温棠。”
本来温棠就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更不会因为沈娇娇现在选择继续留在临国而恼火。
所以在感受到沈娇娇对他出言安抚后,那隐隐一丝,因为季临枫涌起的火气也顿时熄灭。
一旁的沈暮暮,自然也是知道沈娇娇的性子,向来就是说一不二的。
哪怕现在没了以前的记忆,可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却能够看得明白,除了没有过往的那些点点滴滴之外。
沈娇娇的性子也是和以往没什么两样,也就只能够就此作罢了。
“既然姐姐已经早就做好了决定的话,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了,一切听姐姐的话。”
至少从目前看来
,只有沈暮暮和沈娇娇才是最为亲密的那个人,在他都已经说着这样的话以后。
无论于是温棠还是季临枫,都已然是没有资格在多说其他,但是在这一份沉默之中,将这僵持的尴尬气氛,给按压了下去。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季临枫准备打道回宫。
“娇娇,如今天色已深,我也该是回宫的时候了,之后若是有何等的需要,便直接派人前去寻朕
。如今你身为皇家仵作的身份,只要将仵作的身份信物交给下人便好。”
明白季临枫的这份好意,沈娇娇则是轻点了点头,回答了句:“好,多谢。”
眼看着这边的季临枫,即将离开,一旁从之前开始就沉默不语,神色冷漠的墨白,也是走了出来:“我也该回府,就此别过。”
因为他们二人的关系是当真复杂,所以在这个时候,沈娇娇也只是再次轻点了下头,并没有分别对他们在多说其他的话。
眼看着季临枫和墨白一前一后的从府上离开,沈娇娇在看不到他们的背后,便是将目光给收了回来。
而随着他们二人就此离开了,哪怕的确是一前一后,可也是因为顺路的关系。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也并没有隔开多远的距离,就算他们再怎么不合,却也是君与臣的关系。
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在保持着这种沉
默下,究竟走了有多久。
眼看着就在一个路口处,二人即将分道扬镳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季临枫,却是突然之间停下来脚步,侧过身叫住了打算从路口离开的墨白:
“墨白。”
或者是因为墨白往日里面,被季临枫给叫做右相习惯了,现在突然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反倒是微微愣了一下。
等到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却依旧是一脸冷漠:“陛下唤臣,是有何事交代?”
然而季临枫叫住墨白后,却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着这才缓缓说道:
“怕是你也不曾忘记过,过几日,就是父皇的忌日,你跟着朕一起前去祭拜。”
听到这话的墨白顿时一愣,正是因为,往年墨白都是留守在宫里不去的,并且也是当真出自于,他根本没想到季临枫会提及此事,才会如此:
“陛下这是何意?”
而对于这件事情,季临枫则是讽刺的说道:“那个老家伙应该会想要见到你。”
说完这话以后,季临枫随后没等墨白做出回复,也是,就此直接自路口处,前往去了不愿意出的宫门方向。
而这边打算进入到另一个路口,前往去丞相府的墨白,则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情绪着实复杂。
“……”只见他在良久过后,这才微张了张口,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次日,沈娇娇和温棠送沈暮暮离开国都,给他备好了马车和路上吃的干粮,姐弟俩依依不舍的惜别。
沈娇娇同温棠站在原地,看着沈暮暮所乘的马车越走越远,心里也都有些难过。
片刻后,还是温棠先开口了,“好了,我们也先回去吧,马车已经备好了。”
沈娇娇闻言,收回了目光幽幽叹了口气,随即这才朝着温棠点了点头。
二人坐上马车后,车夫便赶着马掉头回了城内。
沈娇娇掀开帘子回头朝着沈暮暮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次开口时的语气里带着些担忧,“也不知道他这一路回去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她的五官生的平庸,但眼睛甚是明亮,此刻眉心微微蹙起,一张小嘴似嗔未嗔的轻轻抿着,看起来为她平添了几分忧愁之色,瞧着甚是有风韵。
温棠看的心中一动,他知晓沈娇娇担心沈暮暮,开口安慰道:“放心吧,会没事儿的。”
他虽这么说,沈娇娇却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