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就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切,瞥了他一眼道:
“夜深了,你还是赶快回去睡吧,明日一早还要干活呢,话说你大晚上没事的跑我房间,就是为了听我一个结论?”
温棠道:“自然不是,我只是知道你会因为这件事茶饭不思,不想睡觉。所以来敦促你早点去睡罢了。”
沈娇娇听了这个答案,也琢磨不清心里面是失落多一点还是无语多一点,她”哦“了一声,道:“那现在你放心了罢?快些回去罢。”
温棠静静地凝视了她片刻,眼睛里面闪烁着细微的流光,在幽微烛火的照射之下淌出了几分十分温柔又深情的光影。
这种眼神,光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跳加快的。
奈何沈娇娇是一个出了名的不解风情之人,被她这么盯着只盯出了十二分不自在,她摸了摸脸:“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温棠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一句好梦。明日见。”他说完,转身就走了,还十分贴心地关了门。
沈娇娇莫名其妙地躺上了窗,又莫名其妙地在脑子里面想了很久温棠之后才入睡。
次日一早
沈娇娇和温棠一起用完早饭之后就去南阳府寻找陈夫人了。
陈夫人闺名叫做陈灵,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巨擘商贾,而
他则是陈家的长女,陈家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毕竟临国有一半经济买卖和他们陈家都有关。
而当初南阳开之所以娶陈灵,多半也是因为陈灵的家势,毕竟他们婚后似乎过得并不怎么幸福。
南阳开也不怎么把这个商贾之女放在眼里,成日出去花天酒地。
“这陈灵的家势,若是不喜欢南阳开,也有大巴男人等着他挑,她为什么要嫁给南阳开,该不会是我想错了罢?”沈娇娇颇为犹豫地问道。
“不管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还是虚情假意,我觉得你昨天总有一句没有说错,就是陈灵知道些什么。
而且我们可能只有从她这里才能撬开南阳府的秘辛。”温棠说道。
沈娇娇想了半天才确定某人这是在拐弯抹角的安慰她,于是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南阳府他们也不需要硬闯,在下人通报一声之后就引他们两个进南阳府了。
南阳府也是在当地有权有势,府邸占地面积十分大,里面端的上是九曲十八弯,漏窗照壁都十足精致,亭台楼阁更是目不暇接。
即使没有皇宫的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也是修葺的十足奢侈和气派了。
而作为南阳开的妻子,南阳府的少夫人,虽然不是很受宠爱,但只要娘家的人没有死绝,就算南阳开不宠她,其他人也不敢亏待她。
她住的是南阳府最好的院子,院子坐北朝南,采光充裕,在一片修竹的掩映之下露出了飞檐啄角,月牙门阙,就可以看出其地位。
而这一次陈灵与前几次相见确实有所不同,前几次她总是眼角带泪我见犹怜,这一次却收敛了满脸凄楚。
十分悠闲的在游廊之中逗弄笼鸟,唇角甚至挂着十分闲适的微笑。
南阳开如今虽然入了牢狱中,可府里却仍然被陈灵打点的条条有序,来来往往还能瞧见不少侍女小厮。
陈灵此刻就坐在院内的凉亭中,她身上穿着素色的长裙,面上薄薄的扑了层胭脂,瞧着气色不错,阳光照进凉亭內,光线将她分成了阴阳两面。
沈娇娇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里的神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半晌后,她才朝着凉亭的方向开口,“”
陈灵从方才开始便注意到了她们二人进来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出声,等着沈娇娇开口罢了。
此刻闻言,她抬眸朝着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面上满是笑意,“二位来了。”
她说话时声音异常平静,仿佛早就猜到了二人会来一般。
沈娇娇也听出了她话里并无意外之意,眼里之色愈发黯然了一些,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陈灵自然留意到了她今日看着自己的神情不大对,不过她并未先开口挑
明,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愈发深了,“二位是客,也别继续站着了。”
她说着,已经站了起来,随后一路出了凉亭,“二位来之前我已经让侍女去泡了茶,已经温了许久了,二位随我来吧。”
沈娇娇没挪身,仍然在原地静静站着。
陈灵走了两步才发觉身后的二人都没挪步,不免有些疑惑的朝着他们看了一眼,随即她嘴角才又向上勾了勾,
“我知晓沈仵作有许多话要问我,不过院儿里人多,有什么话沈仵作不如先随我进屋内再慢慢聊?”
沈娇娇闻言,她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拒绝,只点头轻应,“好。”
话落,她又朝着身后的温棠看了眼,“,我有话要同南阳夫人说,可否请你先留在外面。”
温棠自是不会拒绝的,听她这般说,只轻轻点头应了下来。
陈灵看着他们二人凑在一起小声交头接耳的模样,面上的笑意敛了敛,眼里似乎闪过一抹伤心之色。
不过也只是一瞬,片刻后她眼里便再也看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