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身份的南阳开气得咬牙切齿,阴阳怪气的讽了一句,“哟,这不是游船上的小舞姬吗?怎么,还是觉得本少爷好,都追到这里来了?”
温棠脸一黑,冷声道:“管好你的嘴!”
南阳开冷笑一声,双手环胸,抬起脸一脸倨傲的看向温棠,“怎么,做了还不准我说不成!怪不得狭隘船上就眉来眼去的,原来是老相识啊!”
温棠正欲动作,就被沈娇娇拦在身后,对着南阳开的冒犯她也不急不恼,只是朝南阳开笑了一声,
“我们不过是查案需要,倒是让您误会了。”
南阳开闻言登时破口大骂,“呸,什么查案,我看你们就是想陷害我!”
“哦,原来是陷害吗?”沈娇娇双手交叠在身后,扭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大好的温棠,随即又对南阳开说道:
“我倒是更想知道阿香姑娘与你到底是有何深仇大恨,要是非杀了她不可。”
南阳开抓着牢门,
“要我说多少次,我根本就没有杀她!一个花楼女子而已,有什么值得本少爷动手!人分明就是老板娘杀的!
你们就是在包庇她,想把这屎盆子扣到本少爷头上!”
沈娇娇看南阳开还是一口咬定人是老板娘杀的,一时不知道给如何是好,于是问道:
“如果你和阿香之间没有冤仇,那你为
何要隐瞒与阿香之间的关系,话语之间对阿香也是多有不屑,难道南阳少爷就是真的如此薄情?”
南阳开花名在外,就算是与阿香公开那也不过是一段香情史绝,在这个对于这种事习以为常的时代,根本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偏偏他们要藏着掖着,给这桩关系带上了迷离的色彩,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
南阳开被沈娇娇问得哑了口,脸上嚣张的气焰登时灭了一些,他直勾勾的瞪着沈娇娇,脸色阴沉至极。
就在沈娇娇以为他要开口说破这段关系的时候,就听见南阳开突然又恢复原状,大声囔囔起来,
“我南阳家是临国豪族,在国都更是根深蒂固,我劝你一个小小的仵作,最好不要管太多闲事,与南阳家为敌,有得你后悔!”
沈娇娇气笑了,“我只要真相。”
她当然知道南阳开不好动,哪怕现在看着证据确凿可以定罪了,府衙大人不是照样顾忌着用暂时收押搪塞过去。
只是现在的线索断在这里,如果用老板娘妹妹和儿子威胁老板娘的不是南阳家的人,那背后到底还有怎样的一双黑手在背后推波助澜。
就在沈娇娇准备询问南阳开关于老板娘妹妹和儿子的事情的时候,这时,狱卒突然跑了进来,看了南阳开一眼,最后视线落在沈娇娇身
上,说:
“南阳家的人来看望南阳开了。”
南阳开顿时得意洋洋,看着沈娇娇的眼神都更有有底气了些,他拍着牢门,对狱卒喝到道:“还不赶紧把人放进来!”
沈娇娇拧紧眉头,朝狱卒点了点头。
南阳开看着沈娇娇,做出一副好心好意的表情,劝到:
“我都说了,这牢狱是关不住本少爷的!别说我没杀阿香,就算是杀了,又能怎样。
难道要让我一个堂堂南阳家的少主,为一个花楼女子抵命不成?别开玩笑了。”
“我说沈仵作!你到底是太天真了,我就说吗,一个女人能成什么事!”他换上了一副流里流气的表情,伸手就要往沈娇娇脸上摸。
自古以来,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大家愿意私了也就了了,能用钱买命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阿香的这件案子闹得太大。
南阳开也没想到居然能把自己也扯进去,不过他也不怕,反正早晚都能出去。
温棠一把攥着住南阳开伸出来的那只手,沉声道:“看来你不止管不好自己的嘴,连这手也很不听话!”
南阳开吃痛一声,陡然大怒,“我家已经来人了,小心我告你们动用私刑!”
沈娇娇也不想闹事情,上前连忙劝开温棠。
不过南阳开被这一番教训,心中忌惮温棠,倒是
收敛了不少,只能抻着脖子看南阳家的人怎么还没到,这里他可真的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很快,一道身影打在墙头,被摇动的火光拉得极长,随后一个青色的身影曳着裙角就出现的她们面前。
女人眉淡细弯,长得是清丽讨巧,一身打扮贵气逼人,与这阴暗潮湿的牢房是格格不入。
南阳开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垮了下来,他拉着脸问道:“怎么是你!”
语气间,确实难掩的嫌弃。
来人正是南阳开的发妻,沈娇娇虽然之前只偷偷看过一眼,但还是认得出来。
南阳开的妻子在见到南阳开的那一眼,眼圈就红了起来,她哭哭啼啼的小步跑到南阳开面前,一脸着急的问道:
“相公……相公!你没事吧,你这么就被关进大牢里了呢!你真是吓死我了!”
她说着,就要去检查南阳开有没有什么事,结果被南阳开直接避开,她只能僵着手举在半空中,一脸的难堪,最后只能将头撇在一边,低低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