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见势冷哼一声,她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板娘,你可是要比阿香瘦弱了不少,且阿香更是比你高,你哪里来的那样大的力气,能凭一己之力将她悬挂在梁上?”
老板娘一听,一时也有些急,连忙开口道:“踩凳子,我是踩着凳子将她放上去的。”
“哦?”沈娇娇自然是不信的,只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那老板娘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些冷汗,嘴上却依旧不改口,
“姑娘可以不信,阿香的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姑娘也莫要再乱猜了,以免牵连到其他无辜的人。”
沈娇娇听着她的话,只又冷哼一声。
她没再继续问这事儿,而是继续开口道:“既然你不承认,好,我问你,吊着阿香姑娘的绳子是什么材质的?”
那老板娘听她这么问,仍旧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沈娇娇冷笑着看她,“怎么,你方才口口声声说是你一人将阿香姑娘吊在梁上的,如今竟然连这个问题都答不出吗?”
“麻绳。”那老板娘自知沈娇娇已经怀疑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回答,“是麻绳。”
“麻绳?”沈娇娇登时提高了银两,
“错,且是大错特错,你既然不知道,好,我告诉你,吊着阿香姑娘的那根绳子并非是麻绳,而是较粗的缎子。”
先前众人皆以为
这个案子到这里就算是结了,没想到此刻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反转,皆是有些惊讶,且又对沈娇娇刮目相看了几分。
若不是她看出来了这些不对的地方,恐怕这个案子是真的要判错了。
“大人。”沈娇娇朝着坐在堂上的知府抱拳,她道:“这老板娘有意隐瞒真相,凶手另有其人!”
知府大人在衙门呆了这么多年,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从方才沈娇娇问一句话那老板娘答不出来时他便有所猜疑了,此刻听她这么说,立即便拍案大呵,
“大胆,朝堂之上竟敢说谎欺骗本官,劝你立即将真相如实招来!”
“大人,草民不敢骗大人,杀害阿香一事皆是草民一人所为,再无其他帮凶了!”老板娘依旧不改口。
知府大人自然不傻,见她此刻慌张应下便更知晓事情不对,当即便开口了,“还不说实话?来人啊,准备刑具!”
“是!”他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人应了。
片刻功夫,便有人将刑具都准备好了。
“你招还是不招?”知府又问。
老板娘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跪着趴在地上。
知府大人见以用刑恐吓她,她却仍旧不肯改口,一时不免心生几分疑虑,朝着沈娇娇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娇娇见他看向了自己,朝他轻轻点了点头。
知府见势,心里也多了几分
底气,再次大呵一声,“来人啊,用刑!”
那老板娘虽然嘴上不肯改口,此刻听到要用刑也是有些慌的,浑身上下都忍不住的发抖,她哭喊道:“大人,草民不敢说慌,草民不敢说谎啊!”
知府闻言,只好又朝着沈娇娇看了眼,见她仍旧没什么反应,便也没有叫住要对老板娘动刑的那几人。
一连一炷香的时辰,朝堂内惨叫声不断,看的不少百姓都觉得吃痛。
然而那老板娘却仍旧没有要供出事实的意思,甚至连夹手指一刑都用上了,她却仍旧咬死自己人是自己杀的。
她不肯招,知府同沈娇娇几人自然也都没办法了。
无奈之下,知府大人只好再次下令,让人先将她带下去关押住,等改日再继续审问,沈娇娇则和温棠一起回了九言堂。
此刻已是傍晚,天边的夕阳染红了半片天,姹紫嫣红的一大片,甚是美。
沈娇娇却没什么心思去欣赏窗外的美景,她从那会儿出了衙门后便一直觉得有些郁闷不解。
虽然她此刻已经可以断定阿香的死跟南阳开脱不了关系了,可偏偏老板娘却一口咬死自己是凶手。
且眼下她的证据不足,也无法叫人去带着南阳开来衙门审问。
只是话又说回来,那老板娘子为何要替南阳开隐瞒真相呢?为了银子?
温棠从那会儿开
始便在寻沈娇娇,此刻见她一个人坐在屋内发呆,笑着上前问了,“怎么,还在想案子的事?”
沈娇娇想的入迷,连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有察觉到,只在他开口后才被拉回了思绪。
她抬头朝着温棠看了眼,随即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怎的过来了?”
“寻你啊。”温棠应了句,他轻笑了两声,在沈娇娇对面坐了下来,“小厮已经备好晚食了,我来叫你一起过去。”
沈娇娇满心都是案子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听他这么说只摆了摆手,“我还不饿,你且先去吧。”
“从衙门回来以后你便没吃东西,怎会不饿?”温棠有些无奈。
沈娇娇是真的没那个心思吃饭,此刻听他这般说,也只是摇了摇头,随即她又突然想起来了一般,抬头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儿的温棠,
“哎对了,那会儿在衙门的时候你说回来再同我细说,可是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