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往了,光是在汾河边摆摊的小贩就一眼看不到头,而汾河的渡口上更是已经停泊满了船只。
一眼看上去旌旗蔽空,绵延十里,连不远处的朝阳都透不过这一层一层叠起来的船帆,只能委委屈屈地蜗居在逶迤山后。
这么多船只,沈娇娇委
实分不清南阳府大名鼎鼎的风留少爷具体租的是哪一只船,于是在渡口走了一圈,抓住个人就问:
“你知道南阳府少爷是哪只船么?”
那人看着她诡异地摇了摇头,沈娇娇便又抓了几个问,终于有一个不是摇头,而是狐疑地道:“你找他的船作甚呢?”
沈娇娇说:“我是酒楼负责送糕点的。”
那人竟然也没有怀疑,就指着一只画舫说道:“诺。就是这只了,你们干这个的,南阳少爷的船都认不出么?”他面露讥讽,边摇头边走远了。
沈娇娇自然也知道自己的理由十分蹩脚,不过也不在意路人的误会,只是走到画舫前,画舫前有两个打手模样的人守着。
正巧有个人是要登上画舫的,那大汉看了看他手上的邀请函,才给他上去,不消说,沈娇娇也不会觉得这南阳少爷是干公益的,这船也绝不是什么人都能上。
大概是她在船前看太久了,其中一个大汉十分不耐烦地赶她:“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离开,这又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沈娇娇也不甘示弱道:“这儿又不是你家的地,我要在这里等人你管得着吗?”
那大汉面色狰狞地瞪着她:“丫头,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家主子是什么人?安敢在这里造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