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启朝的摄政王您又有何高见呐。”见温棠脸色如寒冰,季临枫也懒得客气,半是嘲讽半是调侃。
“临国的皇上,你不要太过分了。”温棠以同样的方式回击了一下。
“温棠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过分了?”面对温棠的指责,季临枫犹是云里雾里,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把话讲清楚!”
温棠看着一脸无辜仿佛置身事外的季临枫,又想起昨晚欢欢喜喜告诉自己要入宫长住的沈娇娇,不由得怒火丛生,顾及到彼此的身份,才勉强压着火气道:
“你对娇娇的关心,是不是有些越了界?”
“我越界?”季临枫一时不明白温棠所指的是什么事,却诧异于他的“小题大做”,嗤笑了一声道:
“那你不还是叫她叫得这么亲密?不就是封了个御用仵作么?外面的人说归说,又碍不着什么事,怎么你也跟他们一般见识,质疑我的用心?”
“就算是封御用仵作也用不着……”
也用不着邀请她进宫常住,温棠想这么说,但这样一来自己的醋意便暴露无遗,也显得度量忒小了,便中途改了口:
“仵作本来就是务实的一个差事,不必那样大张旗鼓吧。”
季临枫并未细想温棠话里的其他用意,闻言怔了一怔,随后不以为然笑道:
“那些人质疑娇娇的能
力,我偏要告诉天下人她就有这个实力。
我不过是想给她机会让她去发挥才智大显身手罢了,怎么你的意思倒好像是我把她放火上烤一样?”
温棠听了季临枫突如其来的辩解和宣告也是一头雾水,眼神不善地看着对方:“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别给我岔开话题。”
“不是这个又是什么?”季临枫辩白了半天终于也不耐烦了,伸手按了按腰侧悬挂的佩剑:
“你今天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吗?我告诉你,我就是乐意给娇娇最好的。你不服气就跟我打一架分个胜负,好过口舌之争!”
“打就打!”温棠眼神暗了一暗,手下一挑拔剑出鞘,迎上季临枫刺来的剑锋。
两人一个身为临国的皇帝,一个是大启朝的摄政王,竟像两个闹脾气的幼童一样在这小后院里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不同的是,孩子用的是蛮力,这两位大人物却比的是剑法轻灵出招奇巧。
若是沈娇娇过来看见这两人像小孩子一样莫名其妙斗嘴比剑多半会笑出声来,但来人却不是沈娇娇。
沈暮暮有事匆匆路过院子,却听到了剑器相击的声响,心下一动,连忙探头去看,一看不打紧,只见温棠和季临枫打斗正酣,而且是出剑一招比一招狠。
“……”沈暮暮看傻眼了,不明白这两尊大神怎
么就忽然在院子里打起来了。
若再由着他们打下去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于是也不管先前要做的事了,抬腿就往沈娇娇的屋子跑。
那日与季临枫不欢而散后,季临雪回宫哭得眼睛都了,连着两天茶饭不思,侍女怎么劝也劝不了。
到了第三天,自己倒好了,老老实实用了早膳,精心打扮一番叫了车子出宫往九言堂而来。
不同于上一次初来乍到的慌乱,季临雪这次在车里给自己做足了思想准备,决定在气势上好好碾压一下沈娇娇。
马车停在九言堂门口的时候,季临雪一挑帘子,以一个极其高贵的姿态下了车,缓步走进了九言堂,然后呆住了。
九言堂里竟是空无一人,且不提沈娇娇季临枫了,连个端茶送水的小厮都不见人影。
“喂,有人吗?”季临雪进门后叫了一声,无人应答。
沈娇娇就是这样教导下属的吗?哥哥也不管她?季临雪拧了拧秀眉,又提高了嗓音喊了几声:“有人吗?开门不做生意的吗?”
店里静悄悄的,仍是没有人回答她。
季临雪这下忍不住了,满心的疑惑促使她又向堂内走了几步,便瞧见旁边有一扇虚掩的门,不知其后通往何处,她顿住脚步,犹豫了一下。
“……你来真的?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一
个熟悉的男声闯入耳中,正是季临枫的声音,似乎就是从那扇门后传来。
季临雪心中一喜,不再犹疑,疾步向那边走去,推开了门,原来后面花木掩映,是一处小院。
下一瞬落入眼帘的情景让季临雪大吃一惊,季临枫居然在和上次那个帮着沈娇娇的男人在打架,与不同的切磋不同。
这两人此时剑剑都是致命的杀招,只不过两人都是剑法精妙的高手,场面才维持了一种巧妙的平衡。
但季临雪对习武之事并不大懂,在她看来,皇帝哥哥显然是面临了极大的危险,那个温棠武功不在哥哥之下,剑使得又急又狠,直直向他胸口插去!
“啊——哥哥小心!”季临雪一心只想着皇帝哥哥的安危,什么也顾不得了,惊呼一声一下子扑上去挡在季临枫面前。
“???”霎时间温棠和季临枫都愣住了,谁也不知道季临雪是突然间从哪冒出来的。
温棠刚刚虽然出剑极凶,却还留了一分力度不至于取人性命,但季临雪的突然出现还是让他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