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大夫是怎么开药,又苦又涩又腥,一口下去她还以为自己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她偏头去问沈暮暮,“是出什么案子了?”
沈暮暮摇摇头,“只知道尸体在国都府衙,具体还需再看。”
“那我们就去国都府衙吧。”沈娇娇拉着温棠的手要他扶自己起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说不准她可以借着这个案子在国都打开九言堂的门户。
温棠下意识的就想反对,沈娇娇腿上的伤还是应该安心静养而不是劳累奔波。
只是心里也明白他拗不过沈娇娇,再说这里还有一个季临枫在,总不能把这献殷勤的机会推到他面前。
季临枫看着沈娇娇自然而然的依赖温棠的行为,心情跌落下去。
他嘴唇紧抿,藏出了自己刚才下意识就要伸出去的手,侧身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来。
沈娇娇被温棠搀扶着来到国都府衙,这件案子显然在国都造成的影响还挺大,府衙面前还围着一群看热闹还没有散去的人正被衙役哄赶。
她直接上前说明了来意,那府衙只是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出声询问道:“你可是府衙内聘用的仵作?”
沈娇娇摇摇头。
“那还不快走!”衙役不耐烦了,将手抵在腰间佩刀的手柄上,“官府有规定,不是聘用的仵作不能验尸。”
沈娇
娇傻眼了,没想到这临国处处都是门槛,她们这一趟算是白来了,如果一定要参与这件案子,还需另想办法。
季临枫在一旁说道:“这还不简单,一切包在我身上就是,我一定帮你把事情办妥,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他志得意满的瞟了冷着脸的温棠一眼,转身朝皇城的方向走去,今日在温棠那里输了几场。
没想到最后居然给他扳回来了一局,他就说,自己的地盘总不能输给一个外人才对。
沈暮暮幸灾乐祸,“看来某些人表面上看着稳懆胜券,实际上还是有些危险呐!”他快步跑到沈娇娇旁边,扶着她,“那姐姐我们就先回去吧。”
季临枫回宫后不顾贴身内侍的劝阻,直接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下了一道圣旨,并且是大张旗鼓的送到了九言堂里。
沈娇娇接到圣旨的时候还回不过神来,她原本以为季临枫的办妥就是知会一声府衙里的人,让他们给自己开一个后门就好了。
结果却是直接一旨封她为御用仵作,国都之内,不论大小案件,对她都不设限,她都可参与,份例更是普通仵作的十倍。
沈娇娇感觉自己应该是赚了,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封赏,丝毫没有觉得受之有愧的意思。
她相信自己的实力,一定不会让自己名不副实,更不会让下这道圣
旨的季临枫抹黑,只是对季临枫懆作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一时之间在国都里还默默无闻的九言堂,瞬间就被推到了流言的尖端。
九言堂门口除了送圣旨的黄门和御林军,就是乌泱泱闻风而来的百姓了。
所有人都好奇这个九言堂的仵作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被皇帝亲自封赏。
当然,好奇的不只是民间,这旨意一下,满朝文武皆是哗然大惊,纷纷上书指责皇帝此举不妥,有悖常理。
且不说一个女子当仵作是闻所未闻的事,将她的分例定为普通仵作的十倍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女子,怎么能压在男人头上。
不过半日,季临枫的御案之上堆满了纸片的般的奏疏,他看了几篇之后,满目都是纲常伦理,用词千篇一律,剩下的他就是不翻都知道会写一些什么。
他觉得这些朝臣们就是烦人得很,忧国忧民的事不做,就揪着他封赏一个仵作的事不放,个个急得跟他把他们家房顶掀了一样!
贴身内侍在一旁苦笑,
“奴才早就劝过陛下了,受封可以,但是不应该太过……
奴才知道陛下是不肯埋没了人才,只是九言堂仵作现在在国都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您大可先让她做出一点实事来,只要影响也不至于这么大……”
只要有功绩在身,还愁堵不住别
人的嘴吗?反正就是册封一个仵作而已,又不是册封皇后。
他摇摇头,不知道一向稳重的陛下这次为何会做出这种急躁的举动。
季临枫倒是不以为意,轻笑着,“你们很快就可以看到,她是当之无愧的。”
他指着一桌子的奏折,“这些以后通通都没有必要呈上来了,都给朕打回去!”
一群不务正业的老顽固!
而朝臣们在看到自己呈上去的奏折被退回来的时候,就知道皇帝那条路子已经走不通了。
有的还锲而不舍的希望可以感化季临枫冷硬的心,有的已经调转方向,决定另辟蹊径。
找一个说话能让皇帝顾忌一二的人去当说客,总归就是一定要把那旨给收回去。
墨白自然就成了他们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了,堂堂右相,百官之首,有直接面见皇帝的权利,还喜欢和皇帝对着干。
他们越想越觉得行,准备好了满腹的言论,不敢是晓之以情还是动之以理把人说服了就好。
结果结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