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是,不是!本小姐自由自在,任由你牵手搂抱都不嫁!”
沈娇娇挣开温棠的怀抱,一副大义凛然,接着大步子向前走去。
脸颊的温度丝毫不减,沈娇娇简直是恨死自己了,丢人,这下指不定怎么被人嘲笑呢。
一股奇怪的氛围包裹着两人,终于来到福运茶楼,沈娇娇停住了脚步。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从周遭打探一下,这样也许能了解的更真实,你觉得呢?”
温棠听着沈娇娇的话,点点头,“都听你的。”
……
福运茶楼位置向阳,就落在主街上,门前路缘石上是用青石砌起来的两方长阶。
边上摆着两株四季常青木,进出往来的络绎不绝,其中也不乏结伴而来的富家小姐,脸上蒙着轻纱,携手款款步入楼中。
沈娇娇坐在拐角处斜对着福运茶楼茶摊旁,鼻尖是似有还无的清苦茶香。
摊主是一个做事麻利的中年男人,她们才一坐下,就提了一壶清茗上前来,手脚利落的又擦了两遍痕迹斑驳的木桌。
沈娇娇掀开倒铺在桌上的陶碗,打趣的问道:“老板将摊子摆在这福运茶楼旁,怕不是要跟人家强生意吧?”
男人抓了抓脑袋,苦笑着说,“像我们这些在道边煎茶卖的,哪里能比的上人家的大茶楼啊!”
沈娇娇莞尔笑着,
“听说这茶楼
里花样挺多,最爱吸引一些年轻姑娘,看老板在这也不少时间了,可有注意到哪些人最经常去这茶楼里听书品茗吗?”
老板摇了摇头,“我就是小本买卖,哪里认得多少。无非就是一些公子小姐,风雅人罢了。”
沈娇娇见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也就熄了朝人打听的心思。
她支着脑袋,这里离福运茶楼还挺近,正好可以看到大堂里面,鼎沸的人声从楼里面涌出来,每天都是这么一副热闹非凡的样子。
她正想着今天打听到的情况,余光就瞥见一个靛蓝衣袍的少年在长街上像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蹿,她赶忙招手让人过来。
沈暮暮急得满头大汗,等跑过来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的了,沈娇娇推了一碗茶给他,他一口喝干净了才缓过了气来。
温棠在一旁淡声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是来找我们的?”
沈暮暮急急点头,看向沈娇娇的目光些许凝重,“又出人命了。”
沈娇娇表情滞住,下意识的就朝温棠看去,虽然沈暮暮没有细说。
但是如果是普通的命案他绝对不会这么着急忙慌的就来找她们,多半是和前两起一样的案子。
就听到沈暮暮继续说道:“东街胭脂铺的姑娘于三日前失踪,现在尸体是在城外的竹林被找到了,也是同样的手法。”
“这是第三起了。”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不再是家属求上门来,而是府衙把消息带到九言堂的。
他一接到消息就跑来了,不过因为不知道他们具体的位置,倒是绕了好几个圈子。
沈娇娇听他说完,三人就直接往案发地点去了。
自从之前那个被革职查办之后,新来的这个县令可以说是尽职了许多。
也有差人来过九言堂询问案情的进展,虽说没有帮上多大的忙,到底不是不管不顾的意思了。
这次也是,发现尸体之后,在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就直接将地方围了起来,保护了现场。
不仅通知了死者的亲属前来问话,更是直接让人通知九言堂。
等到沈娇娇他们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衙役将地方围得水泄不通,领头的人见到人来,立刻就迎了上去。
态度很是和气,看着沈娇娇的眼神也没有轻视之意,上来就是一个平辈的礼节,“想来这位就是九言堂的锦绣姑娘了吧。”
沈娇娇微微颔首,目光透过人群落到不远处的尸身之上,耳边除了脚踩竹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只剩下一阵尖着嗓子的哭闹声。
她顿了顿,才回过头来还了府衙大人一礼,态度十分谦逊“不知大人可有发现了什么?”
府衙大人捻了两把胡须,他虽初来乍到,和之前官员,性格确是大相径庭。
虽
不敢说是爱民如子的清官贤臣,可对于有才能的人却能报以一视同仁的态度,处事也算圆滑老道。
他打听过九言堂,知道是一个新开不久的店铺,碎尸案在临成来说也是一个大案子了,接连两条人命,案情相当棘手,连当地官员都甩手不管。
可面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姑娘却敢趟这趟浑水,而且还真的能做出点事情来,也算是有大本事的人。
如今他成了临成县令,如果能破获这桩案件,对于他的官绩考核也大有裨益,他没有把一个得力的帮手拒之门外的道理。
他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告诉沈娇娇,
“人是三天前失踪的东街胭脂铺的姑娘,当天胭脂铺就有人报案了,本官查人遍寻不见。
于今早酉正二刻被途经的樵夫发现的,尸体也是被人砍碎,死状惨不忍睹,把人都吓癔症了。”
府衙大人想起自己瞥见的那骇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