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手里的那锭金子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这……”掌柜的已经有些动摇了,他咬牙,将那金子收到了自己怀中,“好吧。”
话落,那二人便一起坐去了二楼的散桌上。
沈娇娇和温棠对视一眼,十分自觉的回避,随意进了一间厢间内。
“你说季临枫能不能问出个究竟来啊?”沈娇娇有些不太放心。
温棠倒是很从容,他朝着帘子外看了一眼,道:“那掌柜的不像是不贪图钱财之人,许是会成功。”
沈娇娇听他提起钱财,不免轻轻笑了笑,“这法子也就季临枫能想的出来。”
温棠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季临枫便回来了。
沈娇娇见他进了厢间,连忙上前去问了,“怎么样?”
季临枫先是有些得意的朝着温棠看了眼,然后才开口了,
“问出来了,掌柜的已经一五一十的都跟我说了,菀菀姑娘和卿卿姑娘从前的确来过茶楼,且二人每次来都是为了对诗而来的。”
“对诗?”沈娇娇皱眉。
“不错。”季临枫点头,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抿了口,才继续道:
“听掌柜的说,茶楼里经常会有一些文人举办诗友会,且这些文人公子个个都是才高八斗,家世不凡。
所以也会吸引一些姑娘们前来,或是对诗,或是凑热闹
。”
沈娇娇推开包厢的小窗,环顾了一下茶楼内布置,装修得颇为雅致,壁上挂着些条幅字画,画卷泛黄。
装裱却是簇新的,不由轻嗤一声,这的确是个附庸风雅的好所在。
似这样的雅间还有不少,不知道那些文人的诗友会是在哪一间举办。
说话间包厢的门被扣响,茶楼老板带着一个小厮点头哈腰地进来了。
送上来的都是上好的点心香茶,与大堂中普通客人所用的不同,显见得是季临枫的那锭金子起了作用。
“看来我们今日来得不巧了,楼内未见几个读书人,在下一介商贾俗人,想要沾一沾那文墨之气一洗尘俗也是不能。”
季临枫先将沈娇娇爱吃的点心放到她面前,扬眉向老板淡淡一笑,语气中不无遗憾之意。
“公子爷说哪里话,您这一身的气度一看就与我们这种市井庸人不同,”茶楼老板堆着笑回话,一边还不忘吹捧温棠沈娇娇等人,
“不是小人有意奉承,您几位看起来就都是知书达理的人,若真对这诗友会有兴趣,不如明日来小店赏光,赶个巧儿。”
沈娇娇摸了摸下巴,对老板这句吹捧不置可否,刚要伸手拈一块点心消磨时间。
忽抬头恰好与温棠直视过来的目光相碰,心中一动,没来由的一股心虚,又不着痕迹地把手收了回去
。
温棠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依旧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姿态含笑向老板道:“老板您的意思是,明天会有一场诗友会?”
“哎,是的是的,这诗友会每五日办一次,明日就是第五日,要不怎么就说几位赶巧儿了么。”
老板忙不迭地点头,心内盘算着这几位客人出手阔绰,明日大约又能捞一笔了。
“原来如此,”季临枫若有所思颔首,话锋一转:
“不过,在下看贵店的包厢虽是装点得十分有雅趣,地方似乎不太够,下面的大堂外临大街。
人来人往则不免嘈杂,这诗友会来人应是不少,却是在何处举办呢?”
见季临枫如此问,老板面上不禁露出些得意的神情来:
“客人少才安排这样的小包厢,若是诗友会这样的大场面,小店还有另外一间雅室以供那些读书人们以文会友。
那是小人花重金装点过的,就连县官老爷那次来也多有赞赏呢。公子爷若有兴致,眼下小人也可带您去看看。”
“不必了,我们今日也还有些其他事要做,就不耽误老板时间了,请您自去忙活,若哪一日得闲了,我们再来。”
季临枫摆摆手拒绝了他的提议,老板便领着小伙计知趣退出了包厢。
晚间,九言堂。
夜色已深,但在座的几个人都是各怀心事,毫无困
意,就连沈暮暮也将账本搬了过来坐在沈娇娇旁边仔细核对,但却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
“喂,怎么都不讲话?明天那个诗友会我打算去看一下,你们也要去吗?”沈娇娇“咔嚓”剪了下烛花,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氛围。
“我自然要陪你一起去。”温棠笃定开口,满目柔光看向沈娇娇,却不料对上了季临枫略带挑衅的目光,遂扬了扬唇,十分理所应当道:
“在下对查案之时略知一二,也正是这个原因,才有幸留在九言堂,若明日与娇娇一起去,大约可有事半功倍之效。”
“是啊,温大哥他从前在我家乡协助官府破了不少案子呢,有他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沈暮暮适时附和,比之季临枫,他当然更希望温棠能够时时陪伴着姐姐度过所有难关,只是如今自己还领着季老板的薪水,故而说话不敢太过罢了。
季临枫闻言轻哼一声,似乎对温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