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台上的老夫人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
“大胆,你可知你说的这话,会带来什么后果!”
老夫人显然是不敢相信的,台下跪着的,是自己的儿媳妇,几十年未帮他们家生育孩子,但是他们家却从未嫌弃,没想到……
“娘,我和祥哥情谊二十多年,从小青梅竹马,是我……是我害死了少爷,这所有的一切都怪我啊!”
“你!你居然!”
老夫人被气的上气不接下去,捂着胸口,要不是旁边下人掺着,都要摔下台去。
“玉儿,你不要胡说,是我害死了少爷,跟你没有关系,老夫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犯下的罪。”
老夫人冷冷扫过台下跪着拥在一起的两人,嘴角因为气愤而不停的抽搐,面上冰冷无比。
“奇耻大辱!你们是视我家规于不顾,一个是我儿娶进门的媳妇,一个是拿着我钱庄二十多年俸禄的管家,好啊!真的太好了!”
“来人啊,给我上家法!”
老夫人一声令下,下人马不迭的拿来了铁鞭。
铁鞭上面有无数的利刺,若是抽到人的身上,勾筋断韧痛苦不堪。
沈娇娇别过脸去,即使她有些感慨这爱情的疯狂,但是如果其中牵扯进了人命,就不再是那么简单的了。
“住手!”
季临枫向前一步,老夫人一愣,整个祠堂的人也都愣了。
“老夫人,此时不同小可,本以
为可以直接抓住凶手,但是没想到却牵扯出一段……
你若是动用私刑,那就是两条人命,这件事情我建议交由官府,我相信官府定会有所作为,还你家儿子清白。”
老夫人的手一抖,手下的铁鞭“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们……咎由自取,害了我儿性命,我死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夫人眼角划过一滴泪,拂袖而去。
沈娇娇看着季临枫,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这样一来,两人去官府接受惩罚,这万德钱庄老夫人的手上也不沾染人命,事情也算是圆满结束。
这场冰窖藏尸案终于告破,满城唏嘘不已。
街道边茶楼人满为患,里面说书先生激慨昂扬。
“咱们上回讲到这女仵作双手空空,每日就在这钱庄内吃喝玩乐,老夫人好生供奉着,就在当天下午,凶手轻松缉拿!
要说这女仵作可是聪明伶俐,身边带着一位公子,两人默契合作,简直是天作之合。
拿到黄金五千两,两人便直接去浪迹天涯了,毕竟这女仵作目标就是行走天下为民除害!”
说书先生的话音刚落,台下掌声雷鸣。
这说书先生口中的女仵作就是之前破了万德钱庄少东家惨死一按的人,所以大家听后十分的激动。
“这女仵作可不得了,手段了得,听说人也长得如花似玉!”
“就是就是,关键她这直接拿了五千两黄金走,这以后
估计就是咱们临国最厉害最有钱的女仵作了!”
沈娇娇就坐在角落,听着众说纷纭,若不是有茶杯挡着,脸上就快笑出花了。
果然这都新闻媒体的最都不可信,从古至今都是那么喜欢夸大其词。
就凭这说书人的夸张,说她是临国第一女仵作都不足为奇。
笑着摇摇头,沈娇娇带上斗笠走出了茶楼。
街道几辆马车接连经过,众人纷纷避让。
马车全部是用上好的红木制作而成,整个车身散发着清香,这样的几辆马车一过,旁人纷纷驻足。
这样气派的马车,他们临国还真是不多见。
看着马车前面挂着的玉碟,民众们猜想,这应该是哪个商贾大户。
马车内铺着软榻,沈暮暮坐在上面,细细品着茶。
“那些人都在吵什么?”
路过那家茶楼,沈暮暮不禁皱眉,这临国还真是喧哗。
旁边跟着的手下隔着帘子对沈暮暮说道,“回沈老板,外面途径一间茶楼,里面说书人正在讲一件发生在临国的奇事。”
听到手下口中的“奇事”沈暮暮倒是瞬间来了兴趣。
“什么奇事,说来听听。”
沈暮暮端起桌上的清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临国出了个第一女仵作,十分的有名,花了两天的时间破了万德钱庄的冰窖藏尸案,大家都在传颂呢!”
“呵!”
沈暮暮在自己的心里面冷哼一句,这第一女
仵作的称号也就只有他姐姐能担的起,任凭哪个人也能冠以这个称号吗?
马车依旧前行,沈暮暮却对这个道听途说的临国第一女仵作不屑一顾。
而此时衙门的门口,沈娇娇抬头望着上面的牌匾,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这了,做回老本行吧!”
沈娇娇自言自语,不料却引起了衙门门口两个官兵的注意。
“你看看这个疯女人是要做什么?一来就盯着我们衙门的牌匾看,怕是个精神有问题的,给我盯紧了。”
“是!”
沈娇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这才大步向着衙门走近,没想到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