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没了。

越南兮百感交集，她情根仅剩的一点爱意，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生命面前，感情太轻了，一点份量都没有。

眼下她弱，她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还需要很长很长的路。

她不用跟其他人一样辛苦劳作，不用庸碌度日，她只需要做自己想自己的就够了。

她已经很幸运，得到很多了。

“桑落，你以前可念过书？”

桑落失落的点头：“爹娘爷奶还在世时，我有去过学堂，念到十岁。”

越南兮想起今天那一刀，生出一个想法。

“你可愿意被我收养？”

桑落被这巨大的惊喜砸晕了，指着自己结结巴巴的：“真，真的吗？大娘，您真的，愿意收养我吗？”

越南兮点头：“你不必改姓，不必迁户，我会养你到二十岁，这也是缘分。”

桑落是个好孩子，虽然比她只小两岁，可命运多舛，好在努力善良。

“我愿意，干娘，我愿意！”

越南兮也笑了，不过干娘还是算了吧。

“叫我大娘就好，等咱们找个合适的地方住下，再正式认亲。”

桑落高兴得手脚都不知怎么放好，时隔五年，他终于又有家了。

“大娘，日后，我会替您养老的。”

他心里将大娘当作了干娘，日后他会努力替她养老，让她过上好日子。

越南兮没有多，她收养他还有另一个原因。

一个女子在外行走总是不便，可若是有个男丁，就方便多了。

互惠互利，她会给他找个好书院的。

鸡鸣时，城门就开了。

越南兮还在马车中养神，马车就摇摇晃晃的往城门驶去。

验过户籍，又私下递了银子，二人才被放进城中。

比起京城，雪城苍凉荒芜多了。

城中房屋参差不齐，夹杂着许多土房木房，青砖瓦房显得格外出挑。

“先找客栈住下吧。”

桑落带越南兮去商队住过的客栈，安顿好之后，桑落急匆匆去了县衙。

雪城不太平，又不清楚官府的情况。

“小八，盯着桑落。”

小八嗯了一声，这里距离县衙不远，正好在它的扫描范围内。

桑落去府衙路上心中忐忑，可商队对他有恩，便是豁出这条命，他也得走一趟。

越南兮关上房门进了空间，这段时日都在车上她觉得自己都要馊了。

小八盯着桑落，她也能暂时安心。

“兮兮不好了，桑落被下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