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分析∶
“况且他和你聊天态度随意,内容又不堪入耳,说明你们经常这样三更半夜打电话,甚至一打还要打很久。聊些什么内容我实在没有兴趣去想,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次,他问你和谁在一起,你为什么不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怕他误解?还是怕他生气?
“最可笑的是,你明明知道了我的心思,却还当着我的面和他约了过些天在医院碰面。”
他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气,最后下定结论,“结合这段时间你对我前后态度的转变,我合理地怀疑你准备利用我做些什么,虽然做什么我还没搞明白,但这并不妨碍我认识到你的恶劣。”
徐夏夏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些地方,她眼巴巴地凑上去,眼里闪着光,“我知道了你的什么心思?”
周斯年冷着脸,伸出手掌,按在了徐夏夏的下巴上,阻止了她的靠近,他严词拒绝∶“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
徐夏夏努努嘴,有些遗憾地说∶“好吧~”
她又继续道∶“不过你说我要利用你,那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搭进去?”
周斯年裹了裹被子,被子下的薄唇抿了抿,“因为你馋上了我的身子。”
“……这点分析得不错。”徐夏夏又继续反问,“那你说我为什么要自讨苦吃下地去干几天活?”
“因为你想让我相信你,好继续你的利用。”
徐夏夏被他这个解释气得笑了一下,“所以今晚不管我问你什么,你都会用自己的解释理解,而不是听我的解释了?”
她顿了顿,没等到他的回答,她只好继续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不可替代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而我刚好有的是钱,我大可以花钱满世界地找,总能找到一个人去取代你,去办那件你所说的利用,但我为什么没有呢?我反而花费了很多的力气干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还有,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难搞,我为什么还没放弃,你想了那么多就没想过这些?”
周斯年沉默着。
徐夏夏伸手推了推他,“说话。”
他转过头看着她,眼神幽怨,薄唇轻启,“因为你想睡我。”
徐夏夏继续诱导,“那我为什么想睡你?”
“因为你好瑟。”
徐夏夏嘴角抽了抽。
“行行行,好瑟就好瑟吧,如果是因为这个,那我大可以找别人,为什么偏偏是你?”
周斯年翻了个身,离徐夏夏远远的,被子让出了许多过来,但即使这样,也不妨碍他将自己包裹得严实。
周斯年∶“有钱人的癖好难以估量。”
徐夏夏咬咬牙,“你有必要这样防着我?”
男人明显不想和她说太多,他干脆闭上了眼,语气淡然,“你每天晚上都会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毫不顾忌地上下其手,但我现在不想给你摸。”
都说女人喜欢无理取闹,但她们无理取闹更多的是需要偏爱,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好哄得很。
但男人……徐夏夏恨得咬牙,怎么没有人说男人,男人无理取闹起来,也是可怕得很。
说了半天,嘴巴都说干了,却一点用都没有。
徐夏夏拿过杯子,一仰头,发现杯子里的水已经喝完了。侧头看着周斯年睡着的样子,她压抑着叫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以前不用她下楼,不管什么时候,她的杯子里总会备有半杯温水,因为他知道她有按时喝水的习惯,所以总会在大概的时间点到来前将水倒好。
现在吵了架,这样的待遇自然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