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王赵玉珂带兵逼宫造反,赐死,其王府抄查所有财物充入国库。太子监国不力,罚俸三年,命其毕恭毕俭,勤于国事。
千里赶来救驾的魏志将军加封三品护国将军,于京城造将军府邸,九王爷六王爷加封王珠,六王妃赐千两黄金,择日召开庆功宴。
一时间民间争相传颂六王爷与王妃并九王爷如何智退叛军。
而此刻,五王府中,周姨娘早已不知去向,下人们早已经卷着些财物各自奔逃了,苏妧身着偷偷制好的皇后朝服,在院中似是有些离魂。
“我的好姐姐啊,我终极一生的算计,却终究是比不过你!”
“我与你同为将军府的女儿,我只不过是庶女罢了!为何我要一辈子活的不如你!”
听着苏妧在院子里如此的癫狂,沈姨娘只是冷漠的笑笑走上前去。
“呵呵,苏妧你可真是自视甚高!你不过是我当年随便捡来的孩子!什么将军府的女儿?哈哈哈!真是笑话!”
“姨娘?你在说什么?不,不是真的!”苏妧不曾想到了最后连这个将军府女儿的身份也没有了。
“你只不过是我为了报复害我宋家的人而随便捡来的野种罢了!”
“呵呵”苏妧闻言跌坐在地上,“原是如此,我本就是不配罢了。”
苏
妧说罢便冲着廊下柱子撞去,鲜血从苏妧的头上渗出流了满面,连皇后的朝服上也满是鲜血。
就在苏铎进门时恰巧看到这一幕,苏铎此时已经知晓了苏妧是沈姨娘抱来的弃婴,可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虽说平日里知她恶事做尽,却还是有些悲恸。
苏铎上前去合上苏妧瞪大的双眼,长叹了一声,回头命人好生安葬了苏妧。
沈姨娘见状,并不理睬苏铎,径直的向着府外走去。
苏铎也并不拦她,只叹了口气喃喃道:“宋兄,此生给你家族带来的伤害,怕是我终极一生也无法抚平了!”
而此时太子府这边也并不太平。
“从前我竟不知殿下竟养着私兵!幸而皇上顾念着父子之情和太子颜面没有降罪,可皇上既知此事,心底如何不存疑!”
往日对太子百依百顺的卫瑶如今知晓私兵一事,又觉得太子如今需得要拉拢皇后,故而言语之间也带了些责怪。
“瑶儿,此事真是赵玉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八蛋给坏了的!我养私兵只为以防万一,何曾想过逼宫造反!”赵玉煊为自己辩解道。
“如今你母家那边在朝中无人,众人提卫家恐避之不及,而皇后有二皇子,我们再没有了私兵,如何与他们抗衡!”太子现下
有些丧气。
“我那堂兄二皇子赵燮本就是个废材!何以担得起这多嫡之争,我看皇后意在扶持你。”卫瑶理了理衣袖,向前踱步。
“可我终究不是皇后亲子,万一有一日皇后改变主意,那么你我就危险了。”赵玉煊缓缓靠近卫瑶,贴着卫瑶的耳边阴狠的说道。
“你是说?”
“没错,凡是长在我们路上的草,哪怕是个小苗子,也得斩草除根才安心!”
“只是,你若真的如此做,你觉得皇后还会帮你吗?”卫瑶不无担忧的说道。
“你知道你那好姐妹进宫的那日皇后为何匆忙从父皇寝殿离开吗?”
“你是说六王爷?”卫瑶似乎懂了些什么,面上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六王府内,赵凝轩的伤因得有林璃在好的很快,这日赵凝轩与林璃冷逸在议事大厅中议事,冷逸先提起了柳决的事情。
“蛊主似乎确实有些事情是连我都不知道的,只是她为何要装作心智不全呢?”冷逸承认,自己有时确实看不懂相处多年的柳决。
“大约是觉得我并不完全信任于她,如此装作心智不全好掩盖她的行迹。心思太多,终究是于她无益的。”
“柳姑娘从前自视甚高,恃才旷物,如今竟变得如此。”林璃不无惋惜的说道。
“她
确实有些不同了,不过她因何而变想必王爷必是了解的。”
“冷先生还是不要操心太多的事情吧。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赵凝轩有些不悦,似是警告的对冷逸说。
“是在下逾越了,据虚花悟传回的消息,太子那边似是要对二皇子下手,并且想用当日王爷给二皇子使得一点小绊子来祸水东引。”
“虚花悟?确定如今只听命于你吗?”赵凝轩有些疑心。
“王爷请放心,蛊主不会做对王爷大业不利的事情。”冷逸十分笃定的回答。
“凌彻,派些人好生看着二皇子,莫叫太子得逞了。”
“王爷,王妃的婢女叫司郦的那个,确是周媚扮的,周媚定是听从蛊主的安排。”冷逸又说起了司郦的事情。
“至于原因,现在看来大抵是周媚做赵玉珂的姨娘时为取信于苏妧所为。至于蛊主是否有别的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别的心思?王妃那日被下的毒药还不足以说明她别的心思吗?”赵凝轩想起此事仍觉得柳决这人心思深沉,不可深用。
“幸而王妃无事,再有下次,还请花蛊主另择良主吧!”说罢赵凝轩便有些困倦的样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