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凝轩行至宫门前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让凌彻调转方向,往赵玉蹊府上去了。
赵玉蹊听得赵凝轩来了,心中有些不解,想了一会知道赵凝轩必定是为苏殊出征的事来的。他也正愁该如何让苏殊可以不用出征,如今见赵凝轩来了,急忙去迎。
“快请!”
赵凝轩疾步走向赵玉蹊,“四哥!你可曾听得父皇此次要派遣殊殊出征北漠戎狄之事?”
“我已知晓,正为这事犯愁,你可有什么法子没有?”
赵凝轩摇了摇头,“未曾,父皇对戎狄一族向来不喜,如今朝中出苏大将军外无人敢接此军务。怎料父皇却将此棘手的事交于殊殊,苏大将军上次出征楚羯时所受的伤还未痊愈,殊殊为苏大将军定是不会违逆圣命的。”
说完赵凝轩看着赵玉蹊,“父皇一向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且出征北漠乃是军国大事,若此刻有人进言父皇定会生气,到时候无论是进言之人还是苏殊与苏府都会受到牵连。为今之计,就是找人陪同殊殊一同出征。”
说着赵凝轩做下跪之态,赵玉蹊忙将赵凝轩扶起,赵凝轩神色恳切地看着赵玉蹊说道。
“六弟不才,自幼身体孱弱,手无执剑之力。还请王兄能够请旨与殊殊同行,出征途中,她也好能有个主意。”
赵玉蹊看着赵凝轩如此,心中对赵凝轩的此等做
派十分欣赏,可对苏殊之事他却也无能为力,只得叹气摇头道。
“我知晓此事之时,亦是如此想的,便进宫求父皇让我也一同出征北漠。可父皇好像料到我会进宫求旨,父皇以还需我去处理其他军务为由回绝了我。”
赵凝轩听得赵玉蹊如此说,低头思量半日,“如此说来,父皇此次让殊殊出征并不是因为父皇想要剿灭戎狄之族,定是有其他原因。”
赵玉蹊心中也有存疑,只是不知这事背后究竟有何蹊跷。赵凝轩独自一人思量着,突然心下一惊。
“四哥不用担心,我不会让殊殊有事的。四哥既已进宫见过父皇,那我也就不在烦扰四哥。”
“赵玉蹊见赵凝轩如此,心中知道赵凝轩必是知道解决周全之法了,也就稍放心了些。”
“自然,有你在,想来殊殊不会有什么事的。”
赵凝轩告别了赵玉蹊便急匆匆地命凌彻驾着马车往苏府去了。
赵凝轩直奔苏殊的房间,苏殊闻得赵凝轩前来,心中悲喜参杂,可一想到那日赵凝轩与柳决一同躺在她的寝殿里,心中便十分愤怒。
“殊殊!”赵凝轩推开苏殊的房门,苏殊正在房内独自坐着。赵凝轩看见苏殊,心中亦是悲喜交加,因之前自己酒后失事,心中愧疚因而不敢造次,只就立在原地。
“听闻父皇此次下旨命你出征北漠,你不用害怕我不
会让你有事的。”
苏殊听得赵凝轩如此说,便以为赵凝轩是为了让她出征北漠好为他自己积攒军功而来的,故而心中本就难受更添一层失望,便冷笑道。
“我自是不怕的,有王爷与柳姑娘的相助,我赵国就算是只有我苏殊一人便也可抵得戎狄万人之军,我何须畏惧?”
赵凝轩听出苏殊是在暗讽上次他与林璃利用她出征南阳,心中焦急却也不敢过分与她亲近,生恐惹得苏殊不悦。
“此次出征并非是我在背后促成,想来你也听得苏大将军说了,赵玉珂大力举荐让你出征。”
苏殊听了心中虽已知晓,苏峄同她说的赵玉珂举荐一事,但却不肯放下脸面来,依旧嘴硬道。
“既不是王爷在背后推波助澜,想来定是柳姑娘的功劳了。”
赵凝轩心中本就因为柳决一事心怀愧疚,听得苏殊如此一说,心中愧疚之情,焦急之意涌上心头,顿时间,一口鲜血喷出。
苏殊本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赵凝轩,见赵凝轩一口鲜血涌出,顿时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接住赵凝轩。
“赵凝轩!”
苏殊正要带着赵凝轩回王府,苏峄与言氏却劝道。
“回王府做什么?府中又不缺房间,赶紧扶他到房间里去歇息着,我即刻让人去请御医。”
苏殊将赵凝轩扶上马车后,对苏峄与言氏解释道。
“他这病自幼便有,寻常
御医大夫皆不可治愈,王府上有一位妙手回春的医圣可将他这病压制。如今之计,还是赶快带他回府才好。”
苏峄忙说道,“那让那医圣前来苏府不更好些,马车颠簸以王爷的身体如何能受的了。”
苏殊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将目光看向言氏。言氏见苏殊如此心下明白,那医圣便是林璃,故而也同苏峄说道。
“还是让殊儿带着王爷回王府吧,那医圣在王府内待惯了的,若是来了苏府……”
言氏还未说完,赵凝轩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鲜血顺着赵凝轩的薄唇流下,苏殊见状心下焦急,忙要驾车离去。
苏峄见状,忙制止苏殊。
“是何医圣也是医者,自古医者仁心,辛苦他些让他赶紧赶来苏府。王爷身子本就孱弱,恐是经不得这马车如此颠簸,赶快将王爷扶回房间,命人去请那医圣。”
苏峄将赵凝轩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