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暻忙走过去,可那妇人早已坐上马车离去。
“赵绪快找人跟上那辆马车!”赵暻神色愤怒地看着王府大门匾额上宸王府三个大字,仿佛回到了当年他与宋璿在这里读书嬉闹的场景。
赵凝轩听闻赵暻又折了回来,忙携了苏殊出来。
“不知父皇还有何事吩咐?”
“你母妃当年是美绝四方的佳人,你的容颜像极了她,可你的性子却一点也不像她,她从来不会欺骗朕。”
赵凝轩神色不忿地说道,“母妃容颜绝世,我有幸得母妃半分容颜,母妃早逝,我从未听过有关母妃的只言片语,又如何有幸可同母妃有相似之处。”
“朕不过看你从小体弱多病,对你多加宠溺,你便敢如此顶撞朕!”
赵凝轩的泪从眼里滴落,在地上留下一片斑驳。“我缘何孱弱,母妃为何不过二十便撒手人寰,父皇果真不知吗?父皇对我究竟是宠溺,还是愧疚?”
赵暻见赵凝轩如此,心中愧意涌上,放低声音。“朕刚在你王府门前看见了一个女子,与你母妃极为相似,故而想起了你的母妃,所以多说了几句,不知那妇人
与你是何关系,为何从你府中出来?”
赵凝轩闻言,止住眼泪,“儿臣不知父皇说的是何人,儿臣自幼多病,喜欢热闹,府中规矩不如其他皇兄,皇弟的森严,府中下人常接自己亲友父母来见,儿臣也是不管的,儿臣这就派人去找。”
赵暻还欲说什么,赵绪俯在他耳边说了些话,赵暻的脸色由刚才的愠怒变为失望与愧疚。
“不用了,朕不过是想你母妃了与你说些闲话,不必放在心上,刚朕思索了一番觉六王妃所言甚是,禁军统领一职关乎皇城安危,一时之间还未有合适人选,夏淳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苏殊听了之后,撑着伤,跪下谢恩,“父皇圣明!”
赵暻坐在轿撵内撑起轿帘,“真的不是月儿!”
赵绪低头回道,“确实不是,当年一事,月贵妃娘娘早已身陨,那妇人不过与娘娘有些相似而已。”
赵暻心事重重地放下轿帘,不再说话。
王府内,赵凝轩找到柳决,“本王说过,太过喧宾夺主的谋士不惹人喜,姑娘才智无双,想来我这座小小的宸王府怕是容不下姑娘及姑娘地远谋大
计了。”
柳决看着赵凝轩并不说话,只拿起手中的琉璃盏,轻轻把玩,赵凝轩见她如此转身便走,柳决轻启红唇。“殿下的母妃尚在人世!”
赵凝轩停住脚步,“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在下不敢,我只是江湖之中的一个弱女子,本想为王爷效力,不曾想王爷胸无大志,并未有心做大事。既如此,我与冷师兄再待在王府里怕是有些不妥,我与师兄这就搬离王府。”
赵凝轩知她是想要自己放下架子,留她在府,便也放下身段。“姑娘自轻了,姑娘手段高明,思虑周全长远,岂是池中之物,本王有心踏上夺嫡之路,还望姑娘多多指点,帮辅。”
柳决含笑,“王爷既如此说,在下也不好再妄自菲薄,那日后在下自会尽心为王爷效力,助王爷一展鸿图。”
赵凝轩却并不与她再说些客套话,“我母妃,在哪?”
“大俞!”
赵凝轩听了之后急忙想走,柳决却不紧不慢地说道,“王爷不会是想派人去大俞吧,大俞人口众多,国土广袤无垠,王爷不会以为没有任何信息就可在大俞找到月贵妃吧。”
赵凝轩头也不回的背对着柳决,“你想要什么?”
“不想要什么,不过想助王爷得到王爷想要的而已,王爷才情出众,智计无双只需放下儿女情长,王爷所谋之大计可成也。”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说完赵凝轩便走了,冷逸从屋顶跳下,“何必呢?我们是谋士,理应是贤主求着我们为他效力如今怎的我们到要反求着帮别人了。”
“我十六岁便选中他做辅佐之主,为他创立了虚花悟,无论智谋还是才情他都比现今任何一位赵国皇子都要出众,且他有着其他皇子都没有的东西。”
冷逸拿起柳决刚才把玩的琉璃盏,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与这相同的一只。
“是吗?他有何不同?”
“他有心!其他皇子,皆只以利益为主,若一朝让其登上高位,我等谋士必定身处险境,而赵凝轩不同。”
冷逸看着柳决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也许吧。”
赵凝轩回到房间,苏殊正躺在床上,见赵凝轩神色不对,便问道,“你怎么了?”
赵凝轩看见苏殊笑了笑,“没事,能有什么事,我只
在想父皇为什么会突然决定饶恕夏淳。”
苏殊也思索着,“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上一刻还说不可饶恕为何立刻又决定宽恕了呢?”
赵凝轩看着躺在床上思考的苏殊,“父皇向来如此,恐是想到些什么,没什么奇怪的,你还是好好的养好伤吧,等苏大将军回来看见你这般模样还不得杀了我。”
“也是,父亲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可要好好养好伤,省得父亲担忧。”
两人相视而笑,须臾两月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