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殊虽然理解林璃的苦楚,可她却不相信戎马半生,铁骨铮铮的父亲会做出出卖兄弟的事,其中必定有隐情。她必须要找出当年的真相,不光为了父亲,更是为了她的璃尘哥哥可以走出来。
“赵凝轩为什么要帮璃尘哥哥?若是为了夺嫡倒也无可厚非,但当年的事又有何蹊跷?”苏殊在房内兀自地想着,却听见一阵轻细的脚步声响起,而后是赵凝轩那依旧温润的声音。
“当年之事自有旧人知,王妃何必费尽心力去揣摩旧人的心思,当年的情境王妃并不知晓又如何推己及人地去考虑旧人当时的立场,又如何能在销声匿迹的事件里找到不得已的苦衷?”
苏殊起身看着迎着光走来的赵凝轩,有一瞬间,她感觉赵凝轩好似是个身强体壮的正常人,但她此刻却没有时间多想。
“对于当年的事,想来王爷知道不少,还望王爷告知一二。”
赵凝轩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一个琉璃杯子把玩着。“其实,要想知道当年的事还得王妃出马。”
“什么意思?王爷又想拿我当挡箭牌。”苏殊警惕地说道,她感觉得到赵凝轩的城府远在她的想象之上。
赵凝轩放下手中的杯子,抬头看着苏殊,“王妃可是错怪我了,我只是来给王妃提个醒的。至于信与不信,全凭王妃裁断。沈灵当年不过是一
个歌姬,却能得到苏峄大将军的喜爱,入府为妾。苏峄大将军是出了名的不好女色,一心只爱煜王府的言嬛郡主,可当年却在外与沈灵有了一个十一岁的女儿,随后迎她入府,这一切让人有些不太明白。”
苏殊警惕地看着赵凝轩,“你想说什么?”
赵凝轩站了起来,“没什么,就是看王妃近日来有些苦恼,说些我知道的趣事与王妃听听罢了。”然后转身离去。
苏殊看着离去的赵凝轩心里有些乱,上一世她与他并没有什么交际,如今她好像被他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不能脱身。
“琴画,准备一下,我们回一趟苏府。”
苏峄与言氏知道苏殊要回府的消息后,早已来至门口等候。
“臣携臣妇言氏给王妃请安。”
“父亲,母亲快起来。”
“父亲,我……”苏殊看了眼在言氏后的沈姨娘后,止住了后面的话,转而对言氏说道。“我与母亲许久未见,十分想念,父亲且许我与母亲两人独自待会,说些家常话。”
苏峄听见后,一脸宠溺地看着苏殊,你呀,也好,那你陪着你母亲在一块说会话,等会留下来吃晚饭。“说完后,苏峄径直去了书房。”
苏殊寻了个理由支开了其他人,只留下她与言氏两人在府里的荷庭里坐着。
“殊儿你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言氏原是
煜王府的郡主,也算是个聪慧之人,自然看得出苏殊是故意支开那些丫头的。
“母亲果然聪慧,不过……”苏殊有些犹豫,她知道这些年来她母亲一直都在受沈氏的气,沈氏是她母亲的一块心病,她不知道这样会不会伤害到自己的母亲。
言氏看苏殊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你我母女二人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你在王府里受气了?”
“没有,殊儿在王府里很好,只是母亲在家里时常要受沈姨娘的气,殊儿替母亲难受。”
言氏有些欣慰的看着苏殊,然后苦笑道,“这些年都过来了,也没什么。”
“不过,母亲,父亲当年为何会娶沈姨娘进府啊?”苏殊小心翼翼地看着言氏试探性地问道。
言氏听到后,脸色立即沉了下去。“怎么这么问。”
苏殊见言氏面现愠怒,便故作无奈道,“我虽已是王妃,可也不想王府里有什么姨娘,所以问问母亲,好知道这男人为何要娶姨娘,之后我便可让王爷不纳姨娘。”
言氏听到苏殊这样说,她叹了口气,“这世间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了,若是每件事都像你这般要细细地究个明白,那岂不是太累了,若是王爷爱你,他自不会纳其他人为妾。同样的若是你爱他,你就会爱他所爱,想他所想,那时你或许就会同意纳妾了吧。”
苏殊见言氏神
情落寞,知道当年的事一定有隐情,可显然那是母亲的痛处,她也不能直揭母亲的伤疤,因而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听起来很复杂的样子。”
言氏笑着说道,“你在武学上聪颖,在情爱上却有些执拗,不过你日后就会知道,爱本就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苏殊知不可直接从父母亲那里询问当年的事,也就作罢了,留在苏府吃了晚饭后,她就回了王府。
苏殊推开门后却看见赵凝轩坐在她房里。
“王妃回来了,本王有一事还请王妃帮忙。”
“王爷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叫人过来吩咐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
“怎么,王妃就那么不想看见我吗?”赵凝轩自嘲道。
“不敢,只是王爷的身体,夜里寒气重,还是好好在房里休息的好。”
“五王妃是王妃的妹妹,五哥与我虽无往来,但到底是亲兄弟,且我与五哥同日完婚,王妃又与五哥一同出征归来,按理我该与王妃前去拜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