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出去?”
祁渊没说话,眉梢仿佛凝结着黑雾。
“我……我想让你留下来陪我。”
这句话说完,他转过身。
不动声色的把腰上的手拿下来,祁渊看着女人苍白消瘦的脸,沉声道:“轻依,你该睡觉了。”
“我睡不着。”
赵轻依撇撇嘴,委屈又无助。
“是不是因为我家现在出事了,你就不太想管我了?”
祁渊声音比刚才重了两分,“什么话?”
“那你陪陪我好不好?”赵轻依抿唇,眼泪说来就来,微微颤动的身体比以前更加柔弱,“我……不知道该找谁了,爸爸生病之后,以前那些朋友都不理我,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在看守所呆了两天,她是真的怕了。
那种没有人说话、时刻担惊受怕的恐惧感。
祁渊深邃的眸光落在女人发顶,低眸就能看到她微颤的睫毛,发红的鼻尖,咬到水润的嘴唇。
这个女人……柔软、脆弱,仿佛被大风摧残过的花朵,一碰就碎。
她那么明确的表达出需要他。
不像江楠。
江楠……向来自立自强,不止能扛自己的事,还能帮他解决一部分问题。
祁渊心底油然而生一股烦躁,不知是在恼面前人,还是在恼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