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琴揉了揉胳膊,又捂着屁股往前走了好几步,身上的痛感才勉强消下去。
没好气的冷哼道:“可不是嘛,看起来跟个混黑社会的一样,凶得要命!”
“阿渊啊……你以后要是遇到,可千万不要跟这些亡命徒纠缠,直接报警!正好让大家伙都看看,她江楠到底是个什么水性杨花的人!”
“妈……”
祁渊下意识皱眉,无奈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
江楠身边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样的人?
祁渊脸上的表情绷得很紧,在脑海中过了一圈也没有想到对标的人选。
陈玉琴沿着路边走,满脸愤然,“你还在帮着她说话?她可是没有说你一句好!”
“儿子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念着几年的情谊,别人可不一定!这么多年的精力和金钱都投入了,总要有点收获吧?人没了也就没了,她那个公司你可没少跟着操心,让她分点钱!”
祁渊抬手扯开衣领,眸里染上两分燥意,沉声道:“我们的事你不要再管了,也不要再去找江楠。”
他不会放弃。
以母亲和江楠的性格,现在见面多半都是不欢而散,免得以后尴尬。
陈玉琴哪里想得到这些,絮絮叨叨又分析了一大堆,直到祁渊以工作很忙为由才挂了电话。
他看着茫茫的窗外,夜色笼罩着整座城市,云雾缭绕之间高楼耸立,充满机械感的冰冷。
江楠——
当初能追到,现在也能挽回。
她只能是他的。
——
江逸臣把江楠送上楼,警觉锋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对面,沉声问:“你跟邻居很熟?”
江楠心里一惊,不知道他是知道什么还是单纯提问,半真半假道:“嗯,出门的时候经常能遇见,偶尔会顺便搭个车什么的。”
“男的?”
“嗯。”
江逸臣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其实江楠很想问他怎么还不走?
刚才只是迫于陈玉琴在,她想着他只是送她坐电梯来着……
江楠咬了一下嘴唇,硬着头皮道:“哥,要进去喝杯水吗?”
“不必。”
半明半暗的光影落在他脸上,显得那张脸越发幽冷俊美,仿佛中古世纪的吸血鬼。
江逸臣抬手看了眼表,“明天八点,我派人来接你。”
“哦,好。”
终于送走这尊大佛,江楠倍感轻松。
不过明天……
她头疼的叹了口气,躺倒沙发上给戴曦打电话,“你那边忙活得怎么样?”
戴曦笑了两声,心情相当不错,“也是奇了怪了,我本来还在一个个联系着当孙子呢,才约见了两个,他们的助理突然联系我,之前的合同不变,意见书可以作废了。”
“你说,是背后有高人帮忙呢,还是这些人吃饱了撑的?”
虽然本来就是吃饱了撑的。
但找茬,一般都是不找出结果不罢休的,什么时候会这么好说话?
江楠又想到之前自己的猜测,语气有些沉重,“也许……是我哥。”
“你哥?”
戴曦愣了一秒,“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哥?”
江楠心累的闭上眼睛,直说:“有血缘关系的哥,你别做乱七八糟的臆想。”
戴曦嘿嘿一笑,随即道:“有个能力这么强的哥你早说啊,我们之前得少走多少弯路?那还不得扶摇直上?”
“他平时都不在国内,今天才回来。”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
“……”
江楠回答不上来。
也许是大哥的手实在伸太长了,一旦有这种事出现,她下意识就觉得是他,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戴曦却不明白她纠结的点在哪儿,“你不知道直接问问不就得了?你哥,你还不好意思说话?”
江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没事就好,其他的自己会搞清楚。
挂断电话,她突然想倒杯酒喝。
刚起身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又坐回去。
江楠对江逸臣,向来都是崇拜又惧怕,而且众所周知,江逸臣并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事情。
这也是江楠不直接开口问的原因。
想到明天又要相处一天,江楠深深叹了口气,把自己窝进沙发里。
翌日一早,她被门铃声吵醒。
顿时猛地坐起来,边往外跑边扒拉着头发。
到门边骤然停下脚步,深呼吸,开门。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沈时晏时,她有些发愣,“怎么是你?”
沈时晏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笑着问:“不是我,还能是谁?”
“我以为……”
她话音止住,抬手抓了把头发。
难得局促,江楠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脚趾都跟着缩了起来,红着脸装镇定道:“你稍等一下。”
然后就跑回房间换衣服。
大门没关,沈时晏听见她关了房间门,就端着手里的早餐走了进去。
餐厅还是原来的样子,看得出来,江楠自己的时候基本不会动用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