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宁婉君的面上缓缓勾起一丝微笑,“昨夜想必你看了不少的戏吧?”
她身着浅色衣衫,广袖随着乘风飞舞,眼中宛若星辰,面上那似明非明的笑,一时间宛如叫人沉溺于幻境之后总一般。
宁婉君往前走了一步,血色落梅点缀着浅色衣衫,落梅一朵朵,似分似开,似花似苞,衣决飘飘叫人沉迷。
秋风吹拂,将她的裙角带起,无声的在晨间雾气之中飞身曼舞,恍若仙人一般,似片刻间便能腾云驾驭,消失在眼前一般。
“什么不少的戏,也就是看看呼延睿狗急跳墙的模样。”轩辕鸿黑衣长立在宁婉君的身侧,浅笑道。
宁婉君依旧是盈盈笑着,看着满天的晨雾渐渐散开,金黄色的光芒犹如神邸光辉一般洒落人间,“没想到呼延睿也要来插
一脚。”
“你以为呼延睿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京城之中看似宁静祥和,其中不知多少弯弯道道。”轩辕鸿静静的看着满目旭日东
升。
宁婉君感叹一声,“倒也是有的人就是喜欢做春秋大梦,什么时候真当是打到头上的,才会喊痛,圣上已经算是对他法外
开恩了,看来那个沙地也困住这个人的霸图之心手伸这么长。”
“手伸这么长,自然是想打断就打断。”轩辕鸿眼中带着一丝冷戾,话语之中尽是调侃,却也说的坚决。
宁婉君薄唇微珉,“我们这就去一趟钦天监吧。”
“你若是觉得不放心,我们这
一年就去爹隐居的地方,直到安安稳稳的生下孩儿。”轩辕鸿定然瞧着宁婉君。
那一双浓墨点漆的黝黑眸子,就这般带着几分请求的看着宁婉君,宁婉君面色微微一变,“等去完钦天监再说,我不想给
爹娘和弟弟他们带去麻烦。”
轩辕鸿沉默片刻,又道:”你说的倒也是。”他唇边噙起一抹无奈,“我们到时候去别的地方也行,毕竟锦川烟雨楼,甚
至是扬州那一处不欢迎我们?”
说到此次他挑了挑眉,“毕竟咱们真心实意的交了这些朋友,曾经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忙,如今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忙……总不能让他们的心意白费。”
“也对,让他们一直盘恒在京也不好,免得到时候让夜殷卫侃侃而谈。”宁婉君桃眸之中闪过一丝警惕。
轩辕鸿揽着宁婉君的手臂,二人一边细谈一番,一边洗漱收拾。
天边金色光芒划破苍穹,宫中庭院之中,却荡漾着一股诡秘的气氛——此处是夜殷卫的居所。
傅云山冷冷的看这样眼前的夜殷卫上层,眼神里面的寒气只是惊讶的人,心生寒气,“呵呵……”
薄影立在队伍之中,看着傅云山那居高临下的审判模样,“领主,除了极少数正在办案的兄弟,剩余的都集结在此处了,
请领主指示。”
虽然嘴上说着指示,但她的眼底却缓缓荡漾着一抹疑惑,“领主,如今并非是大是大非之时候,为何……”、
傅云山对着薄
影摆手示意禁声,薄影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傅云山分明心中有事情,却并非第一时间跟自己的说,难道
是不信任自己?
“且不说其他的,我单单只问,你们之中谁人与太子殿下联络过?“他说话说得十分中肯,没有说一丘之貉,没有说合作,
反倒是用了联络一词。
联络这个词语,听起来的情形没有那么严重,更是傅云山口头上给出的一记警告与机会。
傅云山凝视着眼前的众人,眼神越来越深是探究,众人之中有许多人沉不住,纷纷表否。
只是依旧未曾有人站出来,承认这件事情,傅云山冷笑一声,“事到如今,还是不愿意站出来吗?难道不知晓这些是我给
你们的一个机会?”
依旧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傅云山朗声一笑,伸手拍掌,几近咬牙切齿道:”好好!好好好!非常好!你们是我见过的最
厉害的夜殷卫,也是出现叛徒的夜殷卫!“
“自我检察不力,也不检察身边人,如果夜殷卫连自己都做不好,怎么去帮圣上对那些贪官污吏,违法乱治的人下手?真当
是愚蠢!愚蠢至极!”傅云山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众人,眼底的恨意似要溢出血来。
如今本就是大是大非的时候,他眼底越发暗沉,黝黑沉冷的眸子里面,倒映出来的如同是刀刃一般的光芒。
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傅云山那犹如狂兽一般的眼睛里面,泛着猩红的愤怒之火,任瞧见
的人心中都不由急促一紧。
众人面色发白,傅云山心念一动,“难道说非让我着手调查这件事情吗?那时候就不是夜殷卫内部的事情了。”
“真当是要朝廷之中有人发现这件事情弹劾夜殷卫?是要上圣上自断臂膀吗?如此大是大非之时,你们竟做这种事情!”
傅云山一脸失望的看着众人。
可是他缓步走过眼前的众人,依旧没有人站出来,平静如若湖面的心再也忍不住泛起一丝丝波澜。
大殷本就是内忧外患,如今连能够真正帮助圣上的夜殷卫都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