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锐眼中闪过一抹凌冽的杀意,看着唐惊羽身上的那犹如血液一般赤红色的纹路,越觉得心惊胆寒。
往昔的一切努力,就将在今日化为灰烬了吗?不!他不甘心!手上暗器挥动,眸光越见狠厉,竟直直的攻击向了唐惊羽。
唐惊羽轻笑一声,无畏无惧,赤罗着上身战意更浓。
却忽而空中一阵锐利的风飘过,唐门大长老一跃而过,将唐惊羽护住,“你——不可乱来!”
声若尖锐之铁,却带着不同于往日的陌生,为何闭关的十多年的长老们会突然出关!?
青衣子笑的诡谲,见唐锐若有所思道:“江湖人都说唐锐手段阴狠毒辣,但是看来却不……吾辈年轻时候也曾与少年唐锐有过一面之缘。”
此话一出,停滞住动作的唐锐,身子微微一顿,眼神流露出的是狂澜杀机。
宁婉君瞧着眼前的一幕,冷风呼呼,却已然明了结局,“原来,你都安排好了一切。”
“没有,不过是顺势而为。”轩辕鸿似醉非醉的轻笑一声,揽着宁婉君的肩头,身子摇摇晃晃的。
强而有力的证据就在眼前,毫无疑问唐门长老救下唐惊羽,便是认同了他的身份。
宁婉君拂袖间衣角飞扬,她将轩辕鸿搀扶着转身,“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她的声音似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顾湘儿盯着二人的背影犹豫片刻,却瞧见唐惊羽一双恳求的眸光
落在她的身上。
顾湘儿浅浅一笑,粉紫色衣衫衬的她面上红晕迷人,她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似已有了决断
天光渐走,已至深夜。
轩辕鸿从半醉半醒的迷糊状态清醒过来,轻咳着掩面,只觉得有些丢脸,“那……唐门的事情怎么样了?”
“假的唐锐已经被处置了。唐门内部清洗开始。”宁婉君目光幽幽,“我不想见血,便没有留下看热闹。”
“杀人之景,倒的确没有什么好看的。”轩辕鸿目光落在一旁的油灯之上,神情有些恍惚。
京城三皇子府。
“废物!竟然让宁玄回京复命了!”呼延博寒眸一凛,面上再无温润笑意,抬脚便将身前的暗卫踹到在地!
那暗卫身子微微一抖,忙爬着颤声道:“回禀三皇子,唐门门主那边也出事了!”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一并说完!”呼延博沉声缓步坐下,手上端详着那茶盏之上的纹路,眼中凌冽的杀意却不减半分。
“唐门门主已伏诛,如今的唐门大批清洗,暗桩被清除,唐门似不想与主子再有任何的瓜葛。”那暗卫强忍着内心的惧意,低声道。
混账!呼延博捏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一张温文儒雅的面再不复和煦的笑颜,似如阴云密闭,遮掩万千日光,雷电霍霍俨然就已经是发怒的边缘。
微微荡漾的滚烫茶水,将他的如汝白玉色一般洁净的手掌烫的通红,他也是
不觉得,只是冷声一笑道:“杀轩辕鸿的事情也不成!没用的东西,你们到底能够做成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似从幽冥之中传来一般,带着无边的阴寒冷冽,眸子微微一眯,竟潋滟出几分杀意,他随即一叹,“如今宁玄已回京复命,被父皇大大赞赏,整合盟约之功!将近十年的潜伏,让他对蛮族了若指掌,蛮族再不敢随意经过。”
“依着他的功劳,封侯拜相已是定然了。”呼延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底却流露出一抹精光。
但听得身侧脚步轻轻,有人转而走到了他的身侧,对着他跪拜,沉声道:“三皇子,其实这并非是坏事啊。”
“宁家封侯拜相对于三皇子来说恰恰的一桩天大的好事情。”那人微微昂首,清朗白面之上,皆是算计的笑意。
呼延博面上再度展露笑颜,犹如和煦春风一般,无不讨喜,但听他轻声道:“柳先生,有何高见。”
“朝廷添了一桩助力啊,皇上不会无端端看着宁府做大的,此举是为了抑制镇国公那边的势力,这才扶持宁家。”但见柳跃阴恻恻一笑,望向那幽幽的黑暗之中。
声音之中却带着一股疲懒,似是了然于心的坚定一般,“无论是宁家还是镇国公,只要殿下能够得其中一边助力,这太子之位必定了然。”
“柳先生,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却也过于片面了,太子爷可不是吃素
的。”说到此处,他面上虽带着笑意,但那眼神却叫人背脊发寒。
“三皇子可别忘了,襄武侯可是有个刚及笄的女儿的。”柳跃笑的阴沉,却一言点精。
京城太子府。
“哈哈哈……真当是大快人心啊。”太子呼延睿朗朗一笑,抬手饮下一杯酒,只觉得畅怀不已。
“能够断了三皇子的臂膀,这得多亏了轩辕公子的“帮忙”。”呼延睿鹤眸锐利,捏着那酒碗笑的得意。
夏禾巧笑嫣然,青葱玉指拿起那白瓷酒壶给呼延睿添酒,美眸流转之间,曼声道:“这都是老天爷帮着太子爷呢。”
“不费一兵一卒,就完成此事,我听人说今日晚间三皇子是一直都闷闷不乐呢。”夏禾柔软娇躯,腰肢若水蛇一般扭动,秋波荡漾间,更显寇丹红一般的指尖纤细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