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蓉此刻恍惚不已,瞧着宁婉君的模样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从云端到地狱,从高处到地崖,从大户到牢房,不过只是短短片刻而已。
只是这一声质问却让她回过神来!
她匍匐着前进,跪倒在宁婉君的面前,“婉君!怎么说我也是你姐姐,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你真要做着这般绝吗?”
她凝视着林媛蓉那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中满是决绝之色。
“我给过你们机会,你们却联合张家人来打杀于我,真当我是傻子吗?”
宁婉君如同寒霜浸透一般的眸子,满是凌冽如同的萧瑟寒风一般的淡漠,只是一眼扫过眼前是三人,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威仪气度。
“宁媛蓉你与张家人无媒苟合的当场,可曾想过,有人瞧见了?”
她的声音骤冷,带着无可匹敌的寒气,似是无声的冷笑,“祖母叫我莫动杀机,你们却……”
宁婉君长舒一口气,压制住满腔的怒火,冷冽的呵斥,“说!你们将祖母藏到了什么地方?”
“宁婉君,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你血口喷人,我们根本不知道祖母去哪里了!”
宁媛蓉眸子一惊,几近自欺欺人的开口说道。
瞧着宁媛如与张茹梅闷声不语的模样,宁婉君眼中的深沉越发加重。
“昨夜的事情,人赃并获,你们已无言狡辩了。我已一纸诉状将你们三人告上扬州知府县衙。”
“你们可知道谋害亲族嫁祸进士,到底
要承受何等罪名?”
宁婉君见三人面上闪过惶恐之色。
心中明了时机已到,嗅见地牢之中的霉腐汗臭气息,嘴角冷冽的笑越发诡异。
宁媛蓉已然被人戳中痛楚,颓废不语。
“死罪。”
宁媛如颔首,面上皆是報色,凝视着宁婉君的眸子,言语之中却奇异的满是得意。
她忽而轻笑一声,她不会像宁媛蓉一般放下面子,去恳求宁婉君放了自己。
毕竟若是自己被人这般陷害,打杀的话,自己也不会轻饶了她人,只见宁媛如神色里面满是高傲,“你不敢杀我们。”
“我们一旦死了,就没有人知晓祖母的下落了。”
她面上勾起一抹得意,冷冷开口。
宁婉君却无动于衷的瞧着宁媛如那依旧高高在上的模样。
恍惚间她此刻的萧寂面容与记忆之中的骇人的笑容楚重叠在一起,让她心中只觉得愤恨不已。
她面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中早怨怒横生,若非是为了试探宁老太君的下落,她根本不想到这里来。
想到此处她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冷光。
“祖母的事情果真与你们有关。若非是祖母,你们早早的就堕入地狱了。”
“当真是不肖子孙!”
她猛地呼出一口气,心中的怨恨与愤怒再也压制不住了。
宁媛如此刻却不慌不忙的淡淡开口道:“只要说清昨晚的事情是误会,我就告知你祖母的下落。”
宁婉君听闻此言,满眼都是怒气,天青色的广袖长衫之
中的柔夷几近捏成一拳。
指甲扣得掌心发红,也不觉疼痛,只是想要将那无处喷薄而发的怒气释放出去。
他心中戒心已起,冷笑道;“宁媛如,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有扭转的余地吗?”
听宁婉君那话语,宁媛如却也没有暴跳而起,更没有开口求饶,她只是冷冷的看了宁婉君一眼。
白皙的素手轻抚着那乌黑的发丝,眼中满是沉静之色,发丝在她的指尖旋转,荡漾出姣好的弧度。
“我从不认为你会放过我们,但——就算是我死,也要你心中担忧,不得安稳!”
言语之间满是阴森森的恶毒之意,那面容轻轻一抬眼中露出厌恶。
眉眼之间在没有了当初刻意装出来的温婉端庄之色,赫然的笑容,绽放于眼前。
不得安稳……,我又何曾安稳过?前世如此,今生如此。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己不珍惜,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宁婉君心中越发的沉冷,总觉得宁媛如话语之中漏洞颇多。
凭着张茹梅耐不住的性子,若是有老太君的下落作为威胁,早就迫不及待的说出来了,又岂会让宁媛如来从中斡旋?
一个可怖的想法,从她的心头缓缓冒了出来。
她眸色灼灼明亮,直勾勾的盯着张茹梅,却发现她依旧冷冷的恨着自己,心中不免若有所感。
她低低开口试探道:“雀姑已经逃脱了,但她想必是逃不出扬州城,到时候不用你们,我也能够知晓祖母的下场
。”
似是威胁的话语,让张茹梅眼中的情绪微微一变,她瞧了瞧边上怅然若失,恍若是木偶人一般的宁媛蓉,怒声道,“你大伯绝不会放任你这般做的,只要他从苏州赶过来,定然有你好看的。”
她幽深的眸子里面满是厌恶痛恨之色,似是要把宁婉君当场活剐一般。
宁婉君似是浑然不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冰之色更胜,“大娘,你错了,这件事情我根本不会让大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