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赵无极那慌乱的模样,轩辕鸿也难以忍住自己面上的笑意,缓缓开口道;“我说,赵无极,你什么时候也这般扭扭咧咧了?”
山鬼却毫不在意道:“既是为了救我,便无需这般在意。”
“话说起来,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记得我当时中了毒,跟着艳儿一起逃亡,艳儿将我藏起来,自己去引开敌人……那艳儿!”
山鬼声音清澈,她眸子深沉陷入了回忆之中,神色缥缈间,她突然惊醒,忙开口道。
此刻阳光缓缓从窗户射入,照亮着她的眼眸,那是深褐色的眸子。
狭长的凤眼带着一抹担忧,她蹙眉的模样,也显得那般大气,“这里是什么地方?”
宁婉君见山鬼的记忆模糊,大抵是那木偶针暗法留下的副作用,便轻声道:“此处是大殷扬州。”
“扬州……我与艳儿是在锦川遇害。纵然我一身武艺,也耐不住你们这些大殷人的阴谋诡计。”
“既是在锦州出事,劳烦你们送我去锦州,我要去救艳儿!”
山鬼眼中满是抑郁之色,却在半响后,她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开口道。
轩辕鸿却觉得此事十分蹊跷,便开口,却未曾想宁婉君也在此刻开口,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你还记得,你们在锦川发生这件事日子吗?”
宁婉君与轩辕鸿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眼。
山鬼却并未在意二人的反应,她低眉思索着当时的日子,好半响后才回过神
来,似是记起了什么一般,低吟一声,“唔……是四月初八。”
“而今已经六月十六了。”宁婉君对时间记得颇为清楚。
赵无极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心中暗暗算计,也就是说这样巨鲸帮驱使的日子,她过了差不多两个月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
不过,好在这个当事人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两月有余,艳儿她……”
山鬼眼中满是担忧,那深褐色的眸子渐沉。
宁婉君嘴角却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其实这两个月你都被木偶针控制着,为巨鲸帮打杀卖力……”
“而我们在巨鲸帮救出你的时候,并未瞧见的侍女艳儿……但是依我所见,你这位叫做艳儿的朋友未必出事情了。”
她眸光落在那渐升的日色之上,分析道:“你既然已经被藏起来了,纵然是晕倒了失去意识了,也不会被出身锦川的唐门之人控制,成为杀人机器了,而知道你被藏起来的下落的,只有你口中的艳儿。”
“不可能,艳儿从小就在我的身边……她不可能背叛我的!”
山鬼猛地摇头,眼底满是担忧之色。
“是不是你口中的艳儿只要一调查便知晓了,谁家有红发姑娘,这扬州城可是传得快的很!”宁婉君神色渐生疑惑,低声道。
赵无极神色凛然,抬脚走到了那桌边的椅子上坐下,若有所思道:“红发……”
“那日在张府曾见到一名红发姑娘,据说是张家家主的姬妾,额
头上生了一朵红花。”轩辕鸿心中已然明了,但是……
“是艳儿。”
山鬼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似是欢喜着她的艳儿还活着一般。
轩辕鸿的脑海里面满是那红发女子额头间的一朵血红色的莲花,邪光夭夭,那样一双鬼谋的眼睛,又怎么会轻易的甘于人下。
“张家与巨鲸帮一脉相连,你的艳儿怕就是将你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呢!”
宁婉君不免残忍一笑,抬手指了指那桌角上放着的傀儡银针,“这银针里面猝了毒,可以抑制你本人的思维,你知道他们给你给定的三个关键字是什么吗?”
“是什么?”
山鬼眼底都是探究,她不相信自己一直信任的艳儿竟然是这样的人。
可是一幕幕回忆浮上心头的时候,那些诡异蹊跷的画面,却深藏暗涌。
“狗崽子……这是他们设定的三个字,昨日初见你的时候,你双刀一挥便让两匹良马头首分离,鲜血流了满地。”
说到这里的时候宁婉君不免一笑,遮挡自己脸上的尴尬之色。
“而后来我发现,无论是谁说狗崽子,这三个字,你就会听命于谁……你之前是穿着男装,带着面罩的。”
沉默许久的赵无极,不由冷冷一哼开口道:“这还不简单吗?就是你口口声声要救的艳儿,是她在折磨你,还要利用你。”
“可不是我们大殷人阴谋诡计,而是你身边的人不干净。”
那灼灼发光宛若日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山鬼
,口中似是非要争论个不死不休一般。
山鬼瞧着赵无极那熠熠生辉的眸子,一派清朗的容貌,不知为何竟觉得比之前更为顺眼了。
没想到这大殷的男子也这般有男子气魄。
“艳儿……终究身边的人都负了我。罢了罢了,也不怪她。”
山鬼回过神来,也不生气,更不愤怒,只是低低叹息。
赵无极本以为山鬼会生气的举起弯刀去打杀那艳儿,却没有想到她怅然若失的说了这般丧气话。
他抬手轻摇折扇,砸了砸嘴,淡淡开口问道:“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