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君目光清透,炯炯有神的望着宁老太君道:“祖母,你的心思,孙女都知晓了,您嘴硬心软明面上是不关心孙女与澈儿,其实暗地里面关怀接济着我们。”
前世她还是觉得祖母无情无义,完全不在意她们这二房一脉,原来那终究只是她的一叶障目。
宁老太君诧异的瞧着宁婉君,低声道:“原来这些事情,婉君你都知晓了。”
“嗯,都知道了,祖母放心孙女不会告诉娘的。”宁婉君心中要改变家人的命运守护她们的心思更为坚定。
“雀姑姑……雀姑姑,扶祖母回去休息吧,这天色晚了。”宁婉君又开口唤了雀姑。
雀姑应声而入,凝香院之中便是多了几个婢女一同进入。
宁老太君,本还想要说一些什么,此刻却只是挪动了一下嘴巴,冲着宁婉君点了点头。
宁老太君杵着那拐棍被雀姑搀扶着往凝香院外面走。
宁婉君瞧着宁老太君的背影,如同是打了冷霜的发丝,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祖母终究是老了,自己也长大了,明白了当初祖母也有祖母的苦楚。
宁婉君心下已然决定,要将大房一脉彻彻底底的连根拔起,至于要从何处下手,宁婉君暂且还没个头绪。
“婉君,你没事吧?”宁婉君方刚踏进凝香院的房门,卫氏便是迎了上来。
宁澈瞅着宁婉君的周身左看看右看看,发觉宁婉君确实无碍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娘,姐姐看着是没事
。”
“那就好,那就好。”
卫氏堪堪松了一口气,教育道:“婉君啊,娘知道往日娘亲未曾尽到自己为娘的责任,但是今后你若是要出门,必须与娘亲报备一番。”
“三小姐……”来秋与知夏都面露担忧的瞧着宁婉君。
“没事的娘亲,只是到此刻……”宁婉君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这时候那肚子恰和时宜的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卫氏面上舒心一笑,“好了,好了,没事就好,娘这就去给你做饭去。”
“来秋,知夏,你们去帮二夫人的忙吧。”宁婉君顺势支开了知夏与来秋。
三人从房间里面离开后,宁澈围绕着宁婉君打转,打量着宁婉君。
见宁婉君一言不发,便是追问道:“姐姐,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你到底有没有事?”
“哎呀呀,我可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跟审问凡人一样,审问我呢?”
宁婉君心中一惊,觉得颇为不妙,难道自己的秘密被宁澈发现了?
却又见宁澈紧紧的瞧了宁婉君一眼,开口道:“姐姐。你别装了,我从你身上嗅到了血腥味和药味。”
“我病这些年,对于这些味道已经极为熟悉,你能够瞒得过娘亲,却瞒不过我。”
“姐姐,你受伤了,对吗?严不严重,让我瞧瞧!”宁澈面上都是担忧,清透的眸子,固执的望着宁婉君。
宁婉君面上一笑,眼神与宁澈对视,却又叹了一口气道:“澈儿,姐姐没事。”
宁澈幽幽看着宁婉君,半晌后这才缓缓说,“姐姐,你别瞒我了,我知道你受伤了!她们如今要打杀你,你为何今日还要那般为了她们求情?祖母分明都要处罚大娘了啊。”
“澈儿,你还不懂,若是你长大就会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如今我不过是以退为进,让大房不要狗急跳墙,也让祖母能够看清楚她们的真实面目,离她们远远的。”
宁婉君对着宁澈笑了笑,解释道。
宁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这与下棋对弈的同一个道理,姐姐这是要诱敌深入。”
宁婉君对着宁澈摆了摆手,“你啊你……与其思考这些事情,好不如好好养养你的身体。”
“知道了,姐姐,我都明白。”
宁澈低了低头,眼底都是愧疚之色,若非是因为他那不知名了病,又怎么会害的娘亲与姐姐备受欺负?
若是自己是一介铁杆男子汉,能够支撑起整个二房,又怎么会让大房来欺负二房?
月色如霜,满院芳华,倒映在宁澈颓废的身影之上。
宁婉君她又怎么会瞧不清楚,宁澈的想法,轻声一笑道:“澈儿还小,姐姐一定会想办法治好澈儿,到时候澈儿可要好好的报答姐姐,孝敬爹娘。”
宁澈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宁婉君,心中忐忑开口道:“姐姐,你莫不是被吓傻了,爹爹已经去了,我上哪里去孝敬。”
宁婉君自知说错了话,便是绷着脸紧紧的拧着眉头开口道:
“澈儿,姐姐是让你好好的孝敬娘亲,爹爹虽然已经去了,可那灵位前的供奉也不得少了。”
宁婉君心中警惕,虽然宁澈是自己的弟弟,但有怕他把不住自己的嘴,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娘,而娘若是为了高兴告诉的宁老太君。
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对她爹有害无利。
“好,澈儿记住姐姐的话了。”宁澈轻点头,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一晚,宁婉君与家人吃了饭,桌上闲谈,到了夜半才堪堪睡下。
第二日,宁婉君却早早的就醒了。
来秋打来热水的时候,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