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见张茹梅伸手擦拭着脸上的眼泪继续说道,“娘,若是不相信茹梅,茹梅大可与巨鲸帮的人对峙,这等害人的事情,娘怎么能……”
“无凭无据的就说是茹梅做的,且不说这会让卫氏妹妹恨茹梅,单单是婉君心中也会对茹梅这个大娘不满啊!”
宁婉君看着张茹梅巧舌如簧的模样,心中不由的冷笑,发生了今日的事情。
绝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大房的人,不让她们吃点苦头,看来她们是不会知道她的厉害,还要继续找她麻烦。
既然这张茹梅这么心狠手辣,就别怪她在这个时候添把火了!
宁婉君微微福了福身子,接话道:“祖母。这件事情也许就是意外,跟大娘没有关系。”
张茹梅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恨意,抬头有几分窘迫的瞧着宁婉君道:“婉君,你果然没有忘记大娘这些年来对你的好。”
宁婉君眉头微微一蹙,瞧着张茹梅的模样,继续说道:“大娘,断不像是做这些事情的人,孙女恳求祖母饶了大娘。”
“你想要饶了她?她可曾饶了你?”
宁老太君反而更加认定这件事与张茹梅有关了。
反倒是宁婉君念在往年的养育之恩,因此不想过多计较而已。
张茹梅身子一颤,如同被雷电劈了一般,抖了抖身子。
她心下清楚,宁老太君,再也没有一丝的信任落在她的眼中了。
宁婉君低头之间,嘴角勾一丝笑意。
以退为进,方是最佳的妙计。
唯有这样才能够让宁老太君的重心,尽数落在张茹梅的身上,仔细思考张茹梅这些年而来犯下的错事。
张茹梅此刻明白了为何宁婉君要为自己的求情,她忙开口道:“老太君……娘,茹梅!何曾有这样的心思,定然是误会,这定然是误会!”
“误会?若是误会那一纸留信怎么写的如此的清晰,叫人相信这尸体就是婉君?!”卫氏终于也忍不住开口道。
“娘!别说了!”宁婉君伸手拉了拉卫氏的衣角,“既然女儿没事,一切就都算了,这件事情想来也是误会,这女子因我而受害也是可怜,不妨将她好好的安葬,寻一寻她有没有什么家人得好。”
张茹梅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捏的紧紧的,是生死就在这一刻。
虽然老太君猜测是她,但也应当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否则也不会是质问的,而是直接处罚她。
这般想着,张茹梅日的心中总算是平定的下来,决定死不认账。
老太君却招了招手,吩咐的雀姑让佛堂的大丫头去将张茹梅的大丫头提了上来。
那丫头名叫绿梅,是冬儿被送入劳作坊后,晋升为首位大丫头的二丫头。
“老太君……大夫人……”绿梅跪拜着身子,开口道。
“绿梅,家中还有父母,弟妹,住在城外五里坡,对吧?”雀姑是宁老太君身边的得力助手。
只要是吩咐下去的事情,雀姑定然能够办得妥妥当当,正此刻绿梅的老底都被揭穿出来
一半。
“姑姑……”绿梅惊愕的瞧着方姑,神色惊恐。
“昨日你可曾去过什么地方?”宁老太君眼神里面透出几分疲惫,更多的确是威严之色。
“老太君问话呢!”绿梅听闻此话神色猛然被拉回,颤颤巍巍的抖了抖身子。
绿梅低眸眼神略过张茹梅,讪讪开口道:“奴婢昨日出府去了医馆给大小姐和二小姐寻药。”
张茹梅心中松一口气,这绿梅总算是懂得孰轻孰重。
若是她将张茹梅拱了出去,到时候她也要备受牵连,毕竟谋害主子这样的罪名,可不止是要送入劳作坊那么简单了。
雀姑阅人无数,又怎么会瞧不出来,绿梅这是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
眼中不免多了几分不悦,呵斥道:“这等事情,可说不得谎,若是发现你这丫头包庇他人,行此凶事,也是要拖下去当场杖毙的。”
绿梅身子又颤了颤脸色发白,轻咬着嘴唇,似是在思索,半响才开口道,“小奴,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
宁老太君脸上凄然一笑,眼底充满的失落,她摇了摇头,“张氏,你这些年做的龌龊事情还少吗?老大的几个妾房都是被你冤枉打杀。”
“若非是你娘家彪悍,老大又怎么会躲到远远的苏州去?这些年了,我端你可能会改,瞧着是我多想了。”
宁婉君在记忆之中老太君的确都是处处偏袒的大房的,前世以为是宁老太君过于偏心。
今日想来,其中有大伯对于宁
府的支撑原因,又有张氏娘家的支持有关。
这张氏是娘家是扬州城之中仅次于赵家的名门世家,说起来也要比宁家高上几个档次,因此张茹梅才格外的有几分优越感,在宁家如此的放肆。
起初宁老太君的确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只是占了一点小便宜而已。
只是如今可不同了,这可不是占什么小便宜,而是要杀人害命,害的还是她亲孙女的命,这可怎么饶得?
“娘,茹梅承认自己,的确是气性大了一些,但到底婉君也是我一手带大的,这么多年纵然是一块木头,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