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
大臣们齐齐行礼,其中跪倒的大臣们口中声音更为颤抖了几分。
“奴婢请陛下能够保住奴婢家人性命!”
二月再次开口。
虽然还未说什么严重之话,可看样子,此事定是会和李天一有关了。
“准!”
“回禀陛下,奴婢是新来宫婢,除却莲萝殿附近之路外,宫中其他地方皆是不太熟悉。当时轿夫与老嬷嬷一同将娘娘抬到了浮生殿。”
“你可看清了匾额?”
曲丞相旁观已久,早已摸清了事情的结果,这才开口问道。
二月看了他一眼,那中年人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期许。
二月和傅逸哲都明白他在想什么。
“回禀丞相,奴婢看清了,浮生殿的匾额虽然斑驳不少,但当时天色尚好,奴婢和其他一些姐妹都看清了。”
“当时我们还在想,为什么要让贤妃娘娘来到浮生殿中?”
“后来有一个年长些的宫婢指着那无人行走的小道同我们说,浮生殿中当年所住的主子,也是贤妃娘娘,只不过因为病重而过世了。先皇有心,便是不容许任何人入住。”
贤妃贤妃,早在傅逸哲立下这个名号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现在的事情了。
曲婷潇曲氏自以为傅逸哲被迫顺应她的计划,可不知她自己正在一步一步
走入傅逸哲的算计当中。
而所有人一听“贤妃”二字,无一不吸了一口冷气。
就连最为镇定的曲丞相,此刻脸色也有些难看下来。
“大喜之日,去那等晦气之地,那些人居心何在?”
有大臣猛摔了一下衣袖,满腔不悦无处可发,只得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同僚。
当然,也有不少奸党藏在“正义之士”队列,因而大多大臣仍是不敢说出心中之话,免得拖累一家老小。
“继续!”秦苍留在二月身侧,朝着所有人看了一眼,这才继续念道。
“是!”
“当时有个老嬷嬷说,请贤妃下来走走。可这个请求被另一个老嬷嬷给制止了!如诸位大人所知,当时的状况,的确是不能让娘娘下来。可制止的老嬷嬷实在太过奇怪。不让娘娘下来,也不让轿夫走!”
“奴婢当时与她们争执了一阵,还未反应过来,只闻到一股花香,随后便没了知觉。”
“没了知觉?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秦苍继续替二月铺垫着,一旁的李天一早已恨得咬牙切齿。
“陛下,还是让臣来说吧!”
正当时所有人以为二月会直接将罪状死死地钉在李天一身上时,裴庭突然又开了口。
眼底阴森森的,像是要吃人。
“当初,臣与李大人共同搜查莲
萝殿时,的确是从莲萝殿中搜到了东西,而且,是从贤妃娘娘房中,只不过……那东西被臣给拦下了。”
谁也没有想到裴庭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几句话来,所有的大臣都懵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天一也感觉有些不妙,即便想要质疑,可也不愿在这个关键时候胡说。
“大胆!裴尚书,你作为朝廷重臣,居然做出如此之事,当真是朕错看了你!”
迟疑片刻,傅逸哲直接从龙椅上站起了身,脚步沉沉地踱到了裴庭身侧。
他深知如此,这才指桑骂槐。
每一句话实则并不是给裴庭说的,而是说给那些奸佞之臣听的。
“裴大人,你该如何解释?”
“传,侍卫艾遇。”裴庭脸上全然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传!”
秦苍同样是一脸怒火冲冲的样子,故意开始替李天一鸣不平。
“陛下,这么说来,李大人和李答应之前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错,这一切,是不是裴大人与贤妃一起谋划的?”
“对,对,就是这样!”
紧张气氛之下,李天一听了替他自己所说的话,一时之间没有分清哪一路人说的,开始不停地点头。
其他大臣吸了一口冷气,心里的那堵墙立马被瓦解了。
是个明白人都知道,裴庭这样说
,肯定有他的用意,李天一不该这样直接入了圈套。
就在多数人都害怕到了极点的时候,殿门前终于想起了“哒哒哒”的脚步声。
“陛下,陛下,还望陛下不要怪罪。一切都是李大人唆使奴才干的,奴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嫁祸贤妃娘娘啊!”
一个侍卫半跪半跑地奔到了殿前,大声嚎哭间直接跪倒在了李天一身侧。
李天一稍一扭头,瞧见他那熟悉的样子,身子立马往后仰去。
只见李天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太阳穴边的青筋就差一丁点就能爆裂开来。
“裴庭,你居然诬陷本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大人,方才可是你自个儿承认的!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要不,将李答应传唤前来,再让陛下亲自审问?”
隔岸观火的曲丞相再一次出声。
李天一瞪了他一眼,不再将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了,便是挪了几步伏在了傅逸哲跟前。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