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涵江?皇帝驾崩,他为何而笑?
叶向晚只觉得心头猛然间“咯噔”了一下,随即立马匆忙跟上了轿子。
“殿下,陛下的圣体摆放在万华宫正殿当中,正殿唯有苏公公的人在守着,就连皇后娘娘也只是在偏殿见人。咱们这直接去正殿,不大好吧?”
轿外的随从仔细提醒道。
说话间,瞥见叶向晚半垂着脑袋走过的身影,立马大喝了一声:“什么人,见到四殿下,还不赶紧行礼?”
“见过四殿下!”
以免夜长梦多,叶向晚赶紧行礼,正要走,轿子忽地停了。
天色正暗,昏光照射在叶向晚低垂的脸上,根本让人看不清面容。
可傅涵江瞥见她的一瞬间,仍是着实惊了一下。
“叶向晚,你如何会进宫?”
“四殿下认错了,民女陆不染,是五殿下 身边的侍妾。”叶向晚兀自解释着,同时也慢慢抬起了头。
傅涵江越发靠近,越看心中越是惶恐。
“你……分明就是叶向晚。来人,将她带下去!”
“殿下,此人的确是莲萝殿的主子,将她带下去,五殿下那边不太好交代。”随从谨慎地说着,可傅涵江根本不理,只顾愤愤直言道:“想来五皇弟身边的侍妾,应当不会拒
绝去本宫那儿做客吧?”
转眼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压在了叶向晚的身上。
叶向晚眼底同样闪过了狠辣,只可惜,垂首间,这一切都没有暴露在傅涵江眼前。
傅涵江只顾注意她的面容,而她同样,只顾去看轿中的动静。
里头好像还有人。
正想再仔细看看,傅涵江严厉的目光却已经投掷了过来。
她赶紧收住了眼神,对着他镇定地行了一礼:“那民女恭敬就不如从命了。”
傅涵江根本不知道她进宫来,这么说来,岳绫罗并没有和他说这件事情。岳绫罗人已经搬过来,他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看起来,二人已经貌合神离。
似是根本不需要她多加引导。
“退下吧!”傅涵江仍是多看了她几眼,这才钻进轿中。
那一瞬,叶向晚瞥见了一片绣着金纹的玄色长袍摆。
轿中所坐的人,非富即贵。
“陆侍妾,走吧!”随从已然走到她的身边。
既然季妃和万华宫的情况,她大抵也是知晓了,自然也懒得再与傅涵江明面上起冲突,便也跟在了随从的身后。
“大哥,四殿下看起来精神不大好。”
“那是自然,自打陛下在休养身子间,四殿下与五殿下日日为朝政劳心劳力,累
是自然的。”
随从根本不敢得罪她,想说却又不敢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是遮遮掩掩地回应了些许。
“也是。不过,我进宫也有一两日了,也与寒玉宫的岳侍妾有所交集。殿下竟是不知晓我的存在,实在是有些……”叶向晚逐渐让自个儿的声音低了下去。
随从眉眼稍有闪烁,但说起话来还算是中气十足。
“殿下很少过问后宫的事儿,自然不知晓这些。”
想来,傅逸哲的一举一动,傅涵江应当都是仔细盯着。她的存在,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只不过是不知道她的模样会是这样罢了。
这么说来,他最近一定是在忙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难道,皇帝驾崩与他有关?
叶向晚猛地联想起方才无意瞥见的冷笑,心底顿时起了寒意。
“大哥,四殿下正在万华宫,我不如回莲萝殿,与岳侍妾待在一块儿,待会儿,让四殿下过来寻我们,如何?”
随从仔细想了想,万华宫那边仍是需要他,便也同意。
而叶向晚与他分道扬镳之后,便是直接往傅逸哲寝宫奔了过去。
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陆侍妾,殿下正在书房,你若是无事,就赶紧走吧!”
叶向晚足足赶了两刻钟
,抵达之时,浑身的热汗瞬间被春日的寒冽之风给吹干了。
她猛地打了个哆嗦,正想与小太监解释,房门忽地被打开了。
“让她进来吧!”
傅逸哲沉闷的声音成了压在叶向晚心头的另外一块大石头。
“是,殿下!”小太监两面不讨好,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陆侍妾,你可得好好伺候殿下,莫要再惹殿下恼怒。如此一来,对你对莲萝殿都好!”
为了缓和那份尴尬,小太监低声叮嘱了几句,自以为是帮了叶向晚。
叶向晚也只是在明面上应了应,实则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出了什么事情?”
待小太监走远后,叶向晚才赶紧绕过屏风问道。
傅逸哲正是起身,尚未答话,便是取下了架子上的披风,小心翼翼披在了叶向晚的肩上。
“春日易受寒。”
温柔的声音在房间之中传响着,叶向晚盯着他布满血丝的眸子,心中不禁也多了怜惜之意。
“陛下忽然驾崩,是有人故意所为吗?”
“只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我?”傅逸哲木怔怔地看着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