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傅逸哲听到声音后当即从二楼走了下去。
外头的人也在顷刻间涌了进来,倏忽间将他包围在了中间。
“何人?你们不是早就知晓我是何人吗?”
妖邪万分的男人穿了一身深紫色长袍,胸前绣着的狂妄的长龙,分明是我朝只属于皇族的图腾。
可一般,除了皇帝以外,根本无人敢用这样的图案。
“东方忖?”叶向晚半信半疑。
堂堂浙东国的皇子,就算再没有地位,也不该如此随意地到一个面和心不和的国家来。
而且,还要明面上和傅逸哲作对。
“彼岸楼的人也该告诉你们了吧?”东方忖手持长剑一步一步走来,沾着鲜血的剑尖在地上划出好些火星子,将那腥味儿越发蔓延开来。
“傅逸哲,你说,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整个朝廷都会成为我们浙东国的附庸之物?”
“野心很大,目标高远。可惜,不太可能!”傅逸哲冷冷淡淡地看着他,反手将叶向晚的手给抓紧了。
叶向晚稍一抬眸,正瞥见他回头深情的凝视,便也柔柔地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那可不一定!祁王殿下,你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你说说……”
“别说了,要动手就
赶紧吧!”傅逸哲也从腰封之中抽出了软剑,陡然间着实凌厉地看着他。
“是,是,是,不说了。不过,你觉得你一个人打得过我的手下吗?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那你想怎么样?”
傅逸哲听得有些心恼,更加觉得东方忖看向叶向晚的目光颇为暧 昧,心头更是烧起了熊熊烈火。
可偏偏,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他根本又是一个字都不能吐露。
“听闻祁王殿下文武双全,尤其是剑术了得,我这一次好不容易通过边关,混入你们国家。定是要和你好好比上一场!若是你赢了,所有人,我不动他们一根毫毛。若是我赢了,她,和我走,怎么样?”
东方忖忽地指了一下叶向晚。
叶向晚浑身一震,不知这火是怎么引到她身上来的。
这个东方忖有毛病吗?
可当她用那狐疑的目光对上东方村眼底阴险的笑意之时,却是怎么都看不透他内心所想。
“你想多了。叶向晚既然是本王的人,就不可能成为赌注!”
傅逸哲听到他口中一开始所言,本已欣然接受。可没想到,他接下来所说的,完全触及了他的逆鳞。
“我又不会伤害她!你瞧瞧,我可是个好人!”东方忖
将双手一摊,泛着冰冷光泽的长剑顿时被他举到了半空当中。
“好人,哈哈哈,好人!好人,姨娘,他说他是个好人!”从房间之中被拉扯出来的叶画卿疯疯癫癫地叫喊了起来,抬手对着东方忖指指点点。
东方忖稍一皱眉,但情绪也并没有被她影响太多。
“连疯子都不信。”
叶向晚静静地了一声,再看着东方忖的目光里头充满了寒光。
“殿下,你和他打吧!我信你!”叶向晚松开了拉着傅逸哲的手,更是往后退了一步。
傅逸哲却是依旧摇头。
“祁王殿下,看来你是怕了。”
“你不必用激将法。本王自然是不怕你,只是,不愿用晚儿作为赌注罢了!”傅逸哲提着软剑,缓缓注入内力,顷刻间勾起了笑容,“而且,今日本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晚儿,你是否愿意陪我一块儿?”
傅逸哲转身真挚地看着叶向晚,叶向晚自然是欣然答应。
“殿下,就这么个小喽啰,哪里用得着你来动手?”
说话间,叶向杰拍了一下二楼栏杆,直接飞身跃了下来,提着长剑的架势比东方忖霸道许多。
“东方忖,在下叶向杰,同样是听过你浙东
国的名号,更是你一开始的内应。现在来与你抗衡,应当没有问题吧?”
叶向杰悄然承认了之前叶常旭与叶向杰一块儿与东方忖联手之事。
若非她从中阻隔,或许一切早已成了定局。
“你?好啊!”东方忖知晓当下已然是进退两难状况,聪明的他当然选择给自个儿一个台阶下。
“没想到祁王殿下的胆识还不如一个小将军来得大!”东方忖故意掠过傅逸哲所有的深情,只顾用男人尊严来逼迫于他。
可他不知道,虽然傅逸哲捏着剑柄的手在不停颤抖,可心中早已笃定。
傅逸哲不敢让叶向晚有一丝一毫的伤害,而且,更何况这个伤害取决于他。
一想到这儿,傅逸哲和叶向晚便是用着同一种轻蔑眼光看向东方忖。
东方忖这还是第一次瞧见他们二人,本想来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自个儿反倒是成了一个受人唾弃之辈。
真是有趣。
他不过是受人所托来带走一个人罢了,傅逸哲又何必这样苦苦相逼呢?
怪不得她之前特意交代,在带走叶向晚之前,务必搞定傅逸哲。此人实在是太过棘手。
“东方忖,来吧!”
叶向杰只注意到了东方忖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