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夫人穿了一身下品锦缎棉衣,精致的发髻上还有两只绞丝银簪,稍一伸手,纤细的手腕上也挂了一个成色不错的玉镯子。
李夫人匆忙到了李官身边,看着李官肿胀起来的脑袋,顿时露出一副心痛之意。
“你们……”
素素眼见李官居然有了个这般年轻美貌的妻子,妻子居然还身怀六甲,脸色顿时狰狞了起来。
衙役生怕她再冲上前去将李夫人给打了,便是一直在一边站着。
可没想到,素素也没有上前,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张宇,双腿一软瘫在地上啜泣了起来。
所有的戾气刹那间消散。
那么一瞬,叶向晚突然发现,她与素素很是相似。
想要复仇,却又不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不容易练就了绝情之貌,却偏偏又与旁人产生了感情纠葛。
如此一来,她便是成了一个笑话。
“衙门之上,莫要如此!冯素素,站起身来!”杜之誉抿紧了唇,毫无感情般喝了几句。
冯素素这才是挣扎着起身。
而另一边,李夫人正在轻轻地抚着李官脸上的伤痕,一脸心疼之意。
“官老爷,该是同我说清楚了吧?”李夫人温柔地问道,可仍旧是皱起了眉头。
师爷这才
往前几步,将状纸递给了李夫人。
李夫人困惑地看着所有人,这才快速将状纸上所写浏览一次。好一会儿才是松下一口气。
叶向晚看着她松下浑身绷紧的弦的样子,顿时明白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快解决了。
“官老爷,这么说来,这个冯素素应当就是李官的前任妻子了!可是,她是被李官白纸黑字休了的,为何现在还要过来闹事?”
“并非是我闹事,是陆家小姐和白少爷将此事告知官府,我这才是知晓李官这等事情是受朝廷律例看管的!”
冯素素摸出皱巴巴的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转眼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叶向晚和傅逸哲身上。
叶向晚也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因而也想好了对策。
“两位婶儿,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与白少爷知会官府。不过其中,不光是涉及李官在冯素素之母病重之时卷跑家中之财离开,还有李官妄图从女儿小梅手中抢夺钱财!”
叶向晚一字一字地说着,说得在场的人根本说不出任何辩解之词。
就连李官也诧异,他们从未提及当年的细节,叶向晚是怎么知道他拿走了家中的银子?
“对,对,是这样!”冯素素眼见叶向晚所说有理,又赶紧摇
头到了她这一边。
总之,只要能够让李官也鸡犬不宁,便是就算如了她的愿。她当然不会在意谁来让这件事情成功。
“我这也想起来,当初我在外头替人缝补衣裳攒下了不少铜板银子,在李官休了我之后,他便是带着家中值钱东西走了,让我们孤儿寡母住在那破旧的房中!若非当初他是入赘而来,恐怕走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我们了!”
冯素素一说到这儿又是泪流满面。
“师爷,在状纸之中添上!”
“可官老爷,当年的事情应当是当年决定,现在已经那么久了,总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况且这陆家小姐近些日子才回到连城,对曾经的事情根本不知,所以说,当年的事情,都是从冯素素一人口中得知的!”
李夫人挺直了腰杆,全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之前温柔如水的声音里头添了少许硬气,让人自然而然地沉迷其中。
叶向晚稍稍晃了晃脑袋,一抬头便是对上了李夫人的眼睛。
眼见李夫人扭头看向李官时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叶向晚顿时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李夫人并非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可无奈已经怀了孩子,若是让李官认下了这
个罪名,定然是要入狱三年五载,到那时候,她和她的孩子都会成为笑柄。
所以在这时候,她必须要帮李官说话,即便她并不愿意。
“就是,当年的事情,怎么可能听这个婆娘瞎说!”
李官有人撑腰立马站直了身子,一边小心扶着李夫人,一边则是傲气地瞥着冯素素。
冯素素死死地盯着他,却也拿他没有一点儿办法,顿时又将怒火转向叶向晚和傅逸哲。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她就不会在这儿看着他们两个恩爱,更不会迫不得己将过往的伤疤揭出来。
“当初我可是一文钱都没拿就离开的,因而在李府当下人当了一年才存下些许银两。后来李老爷赏识我,便是让我做了一个小护院,我这才是能够与娟儿相识!老爷见我能干,便是替我们两个办了婚事,就连家中的房子也是老爷所赠!”
李老爷?
李峰?
怎么平白无故一件事情又扯上了他?
叶向晚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个儿保持清醒。
“嗯。不光是我可以作证,李家的下人也能够作证!”李夫人抬手摸了摸肚子,说话间突然“哎呦”了一声。
杜之誉本就因为李家和叶家的事情心烦,现在眼见事情如此混乱,
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