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如何是好?”龙语眨着眼睛,一扭头发现叶向晚等人都陷入了沉思。
她又问了一句,这才是瞧见叶向晚抬眸的姿态。
“去你们约定好的地方。”叶向晚笃定地说着。
耳畔只有车轮压过石子的声音,叶常旭和叶向杰稍一抬头,却都是闭嘴不语。
“之前叶姑娘不是……”龙语困惑反问,叶向晚也赶紧解释道:“原本我以为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可现在看来,我所想的和实际情况的确不一样。我还得回到陆府,也劳烦龙语姑娘能够帮我好好照料叶家之人。”
“晚儿,你还要回去做什么?”
叶向杰一皱眉,对这样的回答着实不满。
“在陆府还有些事情未做。你们跟着龙语姑娘,一定也能安全无忧。”
“多谢叶姑娘信任了!”龙语听到此话自然高兴,“只不过,还是明早我让莫问送你回去,今夜,也算是你和家中人聚聚了!”
叶向晚这才点头。
她侧眉再去看叶常旭和叶向杰,看着他们眼中的愁意,倒有几分不舍。
可是,若是她不留下,她和杜之誉的计划便会直接化作乌有。
叶家的权势,既然是他们主动丢下的,现在
也该主动要回来。
·
天色渐亮,众人已然在小客栈中安置下来。
叶家除却叶向晚、叶常旭、叶向杰,其余人都是下去休息。
龙语和莫问也去处理接下去的事情。
这客栈本就是彼岸楼的地盘,自然没有人赶来浑水摸鱼。
只不过,叶向晚仍是有些担忧龙语可能会对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来。
“晚儿,与彼岸楼联手,你可知晓,这样会让我们叶家再也抬不起头来?”叶常旭捏紧了拳头,说话间拼命地往桌上砸去。
“咚咚”的声音听得人心悸。
“爹爹,难道和浙东国联手,就不丢人了吗?”
“怎么说,你曾经都是侯爷,如此,就算是叛国!”叶向晚猛地一下从凳上站了起来,对叶常旭这样的思想着实不明白。
比起浙东国,难道彼岸楼不该是算成一个好帮手吗?
“叛国?呵,我即便是叛了又怎么样?”
叶常旭习惯性地抬手去捋胡须,手在靠近之时却是摸了个空。他这才反应过来,胡须早在进入死牢的时候就被迫割断。
“父亲,我们明明已经有了计划,为什么不告诉晚儿?”叶向杰皱着眉头,朝着叶向晚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他们还有其他的秘密?
叶向晚一惊,却也赶紧将所露出的困惑藏了下去。
“爹爹,兄长,其实晚儿早就知道了。你们与浙东国的交易,另有隐情。”叶向晚仔细盯着他们的目光和脸色,再一回忆之前的话与他们二人的性子,没一会儿就得到了一个结论。
果然,叶常旭眉头一挑,对她能有如此猜测格外惊讶。
“父亲,我就说了,晚儿这么聪明,即便我们不告诉她,她终有一日也能够猜到的。所以说,我们该一开始就……”
“狱中有他们的人,我们如何在狱中交谈?”叶常旭沉沉叹了口气,再看叶向晚的眼睛里也充满愧疚,“晚儿,爹爹本就想要和你说清楚。爹爹与浙东国的交易,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
“只是没想到,你先一步猜出来了!”
叶向晚点点头,这才将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给推开。
如她所料,叶常旭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会去做通敌叛国之事。
“浙东国的人来寻我们的时候,是打算让我们欠他们一个人情,再是以爹爹曾经的关系网来打通朝廷中的关系!”叶向杰一一回应道,“当时我本想直接拒绝,可爹爹思量
再三,认定这是个好机会。”
“没想到,彼岸楼的人会插手此事!当下,我们已然从牢房中出来,恐怕和他们不好解释!”
叶向杰皱着眉头,再不像从前那样英气勃发。
自从裴夕颜过世之后,他的眉宇之间便是一直布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忧愁。
叶向晚看得心悸,但也不敢指出缘由,更不得解开叶向杰的心结。
“无碍,正因为这样,我才让你们住在彼岸楼的客栈之中。若是被浙东国的人发现了,你们大可说是被彼岸楼的人掳来的。龙语姑娘一定会陪你们演这场戏。”
“晚儿,那你留在陆府,又是为了什么?”叶向杰继续困惑发问。
“我既然无法以叶二小姐的身份在京都和连城待下去,便是需要另一个身份。以现在的处境而言,‘陆不染’这个身份倒是不错!该是多谢彼岸楼。”
叶向晚微微咬唇,一个“谢”字声音百转千回,透露着满满不同的韵味。
“陆不染……可陆兄并不像你所想得那么大发慈悲,他是个生意人,只怕是到了一定时机,会赶你走!”
叶常旭对陆巡了解彻底,一提到这个平白无故而来的身份,他便是有些担
心。
叶向晚看向他们的目光里头却是充满了释然。
“爹爹,兄长,这件事情,晚儿一定会小心为上!不会让爹爹和兄长为晚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