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身为皇子,难道不知不能擅闯女子闺阁?”傅钰莹眼看着百里溪逼近自己,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憋红了脸,半晌儿才是如此喝道。
“作为皇子自然不行,陛下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我也会医术!”百里溪说话间就回头示意那两个小宫婢上前来。
宫婢一听皇子会医术越发仓皇了,双腿哆嗦得怎么都走不平稳路。
“皇子,虽说您会医术,可擅自给公主殿下诊脉,总归是于理不合!”宫婢赶紧上前僵百里溪给拦住了,生怕百里溪一把脉就将傅钰莹装病的事情戳穿。
到那个时候,皇后和皇帝一同包庇傅钰莹的事儿就会从我朝传到北漠,如此一来,别说什么和亲了,两国之间定是会开战。
谁都知道,北漠现在对我朝虎视眈眈。
“可你是宫婢,如此阻挠皇子,不也是于理不合吗?”随从在屏风外叫了一声,三两句话就让宫婢出了一身冷汗。
“没事,你诊吧!”
“公主殿下,这当真于理不合!”宫婢一听自家公主这样说话,顿时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
“好了,何必呢?我也不是这样不遵守规矩的人!”百里溪眼睛微眯,以为傅钰莹敢这样说,身上的病症一定
是还在,便也懒得再去折腾。
“公主殿下务必照顾好自己得身子。北漠常年寒冷,又是干燥之地,你如此身娇体嫩,若是不好好养养,恐怕支撑不住!”
就连随从也没有想到百里溪会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说话。可他身为男人,又非主子,根本不能进去瞧瞧当时的场景。
莫不是当朝公主是个极其美艳的人儿?
随从正在猜测着,百里溪已经低垂着脑袋从里头出来了。
二人闷声不语走出公主殿,听着那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恭敬声音,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高在上架子感。
在北漠,宫中的宫人皆是衷心之人,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要能够分清主子的身份便是可以了。
哪有这朝廷这样的,日日请安,夜夜叩拜?
刚是走到没有人的宫道,随从就忍不住出声了。
“皇子,怎么样?能看出朝廷是否在欺骗我们了?”
“方才是你说的小心为上?”百里溪扭头扫了随从一眼,随从一对上那充满了不悦的神情,赶紧垂眸。
“皇子,奴才是觉得方才皇子心情不错,这才是随便问问。方才在殿中,奴才可是听到了你的奇怪语气!”
“知道语气奇怪就好!”百里溪念了一句,长腿依旧向
前迈去。随从定睛在周围看了许久,都没有明白百里溪要去什么地方。
“我离开,是我认定,那公主的病,能够在三日内好转!”
“皇子,你不是不会医术吗?”随从好奇,赶紧又问了一句,话音刚落就把脑袋低下了。
“我过去,本来就不是替她诊脉的,就别问这种无用的问题了!有时间就看着福寿宫那边,我觉得那小丫头会跑。”
“跑?一个小宫女,被皇子看中那是她的福气,为何不跟着?”随从眨眨眼睛,表示十分不明白。
百里溪凝了他片刻,只是不停地摇头。
那女人看上去清冷而又倔强,定然不会听从皇后的要求,他只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
那样的人,不该生活在皇宫里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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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被人惦记着的叶向晚此刻正坐在太后的面前,微微皱起眉头,一刻钟了也没有把黛眉松下。
比叶向晚更为担心的人是太后。
太后抿着唇,被握在手心的茶杯正不停地哆嗦着。
“琴管事,皇后那边怎么说?”
“奴婢已经告知皇后娘娘,福寿宫中并无‘晚儿’这一宫婢,不过……”琴管事一身碧色长裙,淡淡的妆容背后同样是冷淡的神情,她正说着话,那双精
致凤眸里头折的光一下投在了叶向晚的身上。
“你只顾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既然福寿宫没有,你就让皇后去别的宫问问!”太后赶紧将话题敷衍过去。
而叶向晚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顾替太后轻轻揉着手臂。
她总觉得,这个琴管事的眼神实在奇怪,应当是看出来了,皇后口中的“晚儿”就是她,只不过,碍于太后的面子,琴管事不能说罢了。
而提出要她的人,定然就是百里溪了。
也不知道百里溪在搞什么鬼。
她得找个时间把他的心思给琢磨透了。
“是,太后娘娘!”琴管事将目光收了回来,行礼后就是退了下去。
门外的几个小宫婢战战兢兢,甚至连探都不敢往门里探一眼。
自从叶向晚叮嘱太后当心隔墙有耳之后,她们就很少让不信任的宫人进出寝殿。就连收拾床铺的宫人进来,她们也会在一旁,假意慵懒悠闲,实际上则是为了监视。
毕竟谁也不知道傅玉珩和萧清月的人什么时候过来搞事。
“晚儿,这该如何?你不是说让钰莹装病,暂且躲一躲,之后再让她服用药丸,便是可以送出宫去?可现在,那皇子居然是指名道姓要你,你想要哀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