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杰孤身而来,虽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
岳绫罗知道她走不出去,便是也不再纠缠。
刚站稳了身体,她便是迈着绣花鞋往前走:“莫问,叶家少爷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我回来,你放过他!”
“岳姑娘!”叶向杰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话间立马去拉她的手腕,却被她敏捷地躲了过去。
“岳姑娘,我不需要你来救我。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他咬牙切齿,身子迅速往前奔去,岳绫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腾空抱了起来。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莫问冷眼旁观着,看向叶向杰的眼神也淡漠得吓人。
话音刚落,一旁的黑衣人齐齐举剑袭了过来。
叶向杰自然打不过他们,但他的轻功却是京都数一数二,环着岳绫罗的就在树枝上跳跃起来。
岳绫罗只感觉凉风飒飒,扭头去看那群追来的黑衣人,脸色不由地沉了下来。
“叶少爷,你不用救我。他们不会杀我的。你这样,反倒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声音刚一出口就被风吹散了。
叶向杰微微一侧眉,正要说话,一道飞镖猛地从脸颊边袭来,他立马斜了脑袋,再伸手就将毒镖给捏住了。
“你为何要接?”岳绫罗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直到二人脱困,落地,她的眼皮还是不停地跳动。
“收着,或许以后会有用。”
他小心用帕子在飞镖上揉了一下,这才把飞镖给扔了。
帕子上青黑色的毒汁在淡淡的阳光下更显危险。
“我来收着。有空研究解药。”岳绫罗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把帕子折了起来收好。
“可是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傅涵江和傅逸哲他们,坠下悬崖了……”
柔柔的声音里满是愧疚之情。
叶向杰虽是不喜这等娇柔人儿,可也无法对她生起气来。
“何处的悬崖?我们且去寻就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对于之前的事情根本无法改变,那就只能改变之后的事情了。”叶向杰说着就往前走,坐在原地休息的她慌忙起身,“啊”了一声又跌了回去。
“好像脚扭伤了。”岳绫罗按着自己的脚腕,气得使劲儿地捶着自己的腿。
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出了岔子,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之前可并非如此的!
“能走吗?”叶向杰扭头相问,但语气里头也全然是疏离。
若是面前的人是裴夕颜,他早就上前将她背起。可是,偏偏不是。
叶向杰眼前一阵恍惚,捏着长剑的右手猛地打着哆嗦。
“你先自己诊诊,我们也不急着前去!”
“对,莫问一定会带着人过去,在那儿堵我们的!”岳绫罗点头道,随即赶紧去摸索自己脚踝痛处,再摸出那根她好不容易寻到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扎在了脚底的涌泉穴上。
眼见身旁的人始终无话,岳绫罗稍一抬头,正瞧见叶向杰盯着她的目光,不由地诧异问道:“怎么了?我脸上,可有什么东西?”
岳绫罗仓促去摸脸颊,叶向杰只是摇头。
“早知这一路危险重重,可没想到,才刚找到四殿下就成了这般模样。”叶向杰冷嘲似的摇头,随手扯下一块布条,使劲儿地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此刻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清醒过来了。
“也不知道晚儿在宫中如何,那傅玉珩实在心狠手辣,我当真是怕……”
“晚儿?可是你的心上人?”岳绫罗打小就在山里头与师父修习医术,自然不知晓朝廷的情况。
她刚一打算回府,府中就出了大事。那个时候,她甚至怀疑自个儿是不是一个扫把星了。
“妹妹。”叶向杰扫了她一眼,眼里露出少许哀伤,但同时,他也将脑袋别到
了另一边,“那个黑衣人之前应该和你说过不少的话,你心里头也有动摇,对吗?不妨说出来,我替你解答解答!”
叶向杰看着周围茂密的树林,并无任何风吹草动,便是也盘腿坐在了另一边闭目养神。
岳绫罗一听这话,落针的手顿时僵了一下。
不错,莫问所说的话,她虽然不信,可还是觉得很奇怪。
莫问不杀她,傅玉珩不杀她,却要带她走,她一个小姑娘对他们而言又能如何?应当是没有任何作用才是。
可事实却又偏偏是这样。
眼见救命恩人叶向杰来问了,她仔细踌躇了片刻,这才开口:“我想知道,当初岳家是为何被人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不该是无缘无故的吧?”
曾经的她不谙世事,可现在,经过几日的逃亡,她突然发现了人世险恶。
或许当初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岳家的!而她和骨头一心向浙东国借兵,或许也是一件错事。
只要揭穿了那个人,皇帝就会替岳家。
刚是这么一想,岳绫罗自个儿都有些诧异了。当初的她在知晓傅涵江当真是皇子之后还将他关在门外好几日,等到他染了风寒才是怜悯几分。
岳家是被抄家的,不论岳家到底
做了什么,她终归对皇家有些反感。
“岳大人是在陷害御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