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的事儿自然是和我没有关系,可是你和我有关系!”
黄苏铭得到大怒是傅玉珩的意料之中,同样,也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
“你方才也说了,你早已将是行将就木之人,既然这样,我心善,将这件事情在你死前告知了你,有什么不妥?”
有了底气的傅玉珩哪里还有那副腆着脸的样子?
他高扬着脑袋,就连黄苏铭挥下来的手掌也不躲,那双瞪大了的凤璃眸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眨一下。
叶向晚冷冷盯着他,俨然已经看到了前世站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他。
“想知道内情吗?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好半晌儿,傅玉珩逐渐恢复了手脚的知觉,说话间使劲儿一个翻身就靠在了墙边。
黄苏铭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去摆放厅中的小人石像。可厅里头黑糊糊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叶向晚明白,黄苏铭这是在逃避。
“呵,别装了,想知道就说嘛,我又不是不告诉你!”傅玉珩醒了醒嗓子,语气当中带满了轻蔑之色,“当年那泪痣就是花满楼派出的杀手,不然,你以为你们能够那么巧在大山之中捡了个受伤的美人?”
“她从一开始就在设计,设计你们师徒三人,以防你们接到皇宫传来的圣旨!”
“圣旨?”黄苏铭身子一下直了起
来,极为困惑地盯了傅玉珩一眼。可随即,他就干咳了几声,把所有的情绪都给遮掩下去。
他可不想让傅玉珩如愿。
“三十年前,先帝病重。那个时候,他曾给灵隐山下过圣旨?”叶向晚却是对这件事情略有耳闻。
而傅逸哲看向叶向晚的眸子里头也闪出了惊讶的光。
“不错,下过,只不过一直没有人过来而已。后来皇祖父的贴身太监亲自来过灵隐山,却被一个姑娘告知,你们不愿去!”傅玉珩冷哼了一声,眼神不咸不淡地掠过叶向晚和黄苏铭。
好在他们的周围尽是黑暗,封闭的环境下又是压抑得很,很难让人注意到身边人的情绪。
叶向晚这才藏下了所有的愤恨。
这么说来,如果当时泪痣不在,黄隆真的到了皇宫,或许现在所有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她的仇更是虚无之物。
她想着,刚要张开的唇猛地打了个哆嗦,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不可能!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有圣旨一说,更不知道皇宫曾来过人!”黄苏铭的脾气重新开始一点一点爆发了。
那一双灼灼燃着火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也闪烁着光亮。
“傅逸哲,你应该知道花满楼吧?”傅玉珩却不听黄苏铭的话,抬起手就往傅逸哲的方向指去。
傅逸哲正锁着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
头,随即阴沉的声音慢慢从薄唇之中发出:“比起花满楼,我更关心彼岸楼的背后。”
傅玉珩一听彼岸楼,眼色蓦地一暗,但唇边的讥讽同样不减:“彼岸楼的事儿,你该问问梦魇才对!是吧?我可记得,方才梦魇还要杀叶向晚呢,这才一刻钟,二人的情谊就战胜了赏金,啧啧,可真是让人敬重非常!”
明里暗里都是轻蔑和不屑,但梦魇可不是那种随意生气的人。她只是听着,然后暗中慢慢将短剑移到了傅玉珩的脖颈上。
“把整件事情说清楚,我可饶你不死。要是再这样东扯西扯,我手里头的剑可是没有眼睛的!”
梦魇一字一顿,随即扭头去看略有失魂落魄的黄苏铭。
“好,好,为了这个不‘死’,我还真是豁出去了!”傅玉珩被那短剑挟持着顺着墙壁站了起来,可麻痹的双本承受不住身子重量,身形一晃就要往前摔。
梦魇察觉到了空气流动的不对劲儿,赶紧往一边闪躲。
傅玉珩却及时地站稳了身子,再看向梦魇的眼神里头轻蔑更甚:“我原以为梦魇你是个多厉害的角色,竟是也怕我耍诈?呵!我今日就把事情和你们说个清楚!”
“那泪痣并没有死!你们师徒三人反目之后,泪痣假意愧对你们,当着黄苏铭你的面儿跳下了悬崖
,可实际上却攀在了悬崖边的树枝上,待你离开,她就赶紧回了浙东国!现在你去那花满楼,许是还能看到她垂垂老矣的模样!”
“我不见!”黄苏铭下意识地反驳着,可也暴露了他潜意识中对傅玉珩所言所语的认同。
当初黄隆感觉到了泪痣的不对劲,额那时候,黄苏铭好黄成已经陷入夺妻大战,还以为黄隆是不愿他们师兄弟二人坏了关系故意污蔑泪痣。
一来二去,倒是先让黄隆失望。黄隆这才孤身一人上了山顶。而他们二人则是在悬崖边决斗,尚未决出胜负,泪痣便是哭着跳下了悬崖,他和黄成这才老死不相往来!
如今想想,三十年了,他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了黄隆的尸骨上,真的错了吗?
“我们出去吧!”黄苏铭也不再去辩驳,可怎么听,他的语气里头都没有悲愤。
叶向晚狐疑着,手悄悄拽住了傅逸哲的手腕,暗中使了劲儿。
“傅玉珩狡猾多变,他的话如何能信?”梦魇喝了一句,一下就把黄苏铭给拦住了,“黄老头,你可